沈川剛發出一聲:“呵呵,”
周璟烨爆然仰起頭,滿臉無語:“呵呵?你呵呵個屁啊。”
沈川一臉委屈:“我隻是發了個感慨而已,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周璟烨挑挑眉梢,重新躺回去:“那你倒是快說啊,幹什麼都磨磨唧唧的急死個人!”
沈川:…………
“不是瞧不上,反而是很……羨慕!”
周璟烨詫異到“啊”了一聲,他抽了抽嘴角:“你會羨慕我?從小到大你成績比我好,幹什麼都壓我一頭!”
沈川音色誠摯:“羨慕你的性格,拿得起放得下,同樣是面對家庭變故,你能很快走出來,不像我,太……”
沈川放下筆,“至于你說的成績比你好,那你是不知道,為了你的這個‘比你好’,我比你付出了幾倍的努力,你憑借聰慧頭腦輕輕松松得到的第二,而我這個第一卻是實打實花時間卷出來的,每次考試前一周我都學習到淩晨,你呢,又有幾個淩晨呢!”
“淩晨?!我放學後從不學習的!”
周璟烨說完,他眨眨眼,這麼多年的心結竟然是這樣的真相,他無言以對:……
猶疑片刻,周璟烨嚅嗫着:“那個,心動……是什麼感覺?”
這次換沈川詫異到“啊”了一聲,他想了想這個問題,片刻垂眸甜蜜笑着:“感覺心髒一下子被擊中了,周圍的人都變得虛無缥缈起來,眼裡隻有她的存在,心髒又疼又甜,心動瞬間感覺自己和她被這個世界抽離了,每每想到她,心髒微微的抖了一下。又酸又軟,軟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招架不住,胃裡也像有蝴蝶湧動……”
沈川的喃喃讓周璟烨開始犯困,“啊…你這房間的香真好聞,送我些……”說着眼皮重重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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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夜好眠的周璟烨伸着懶腰從廂房走出來:“啊~~~果然是福地,讓人睡得神清氣爽啊。”
說完,這才想起不見沈川,于是走出去,見到個小師傅就詢問沈川下落。
小師傅說:“他一早跟主持說完話,就走了。”
周璟烨撇了撇嘴角:“嗨,這個悶犢子,走也不說聲。”
随即準備離開。
……
周璟烨提前讓秘書準備抄經的紙和筆。
回到家裡,當晚,真就坐在書桌前,開始凝心抄心經,用鋼筆。
周璟烨發狠:“好,抄完一遍不行,那我就抄十遍,我應該就可以忘掉你了吧。”
坐着抄,站着抄,開完會抄,臨睡前抄……
慢慢的他就開始心猿意馬,不知不覺寫下了她的名字……李寒韻。
待周璟烨意識到,他失神望着自己筆下那三個字,
“呃……”他一隻手捂住胸口,另一隻緊緊攥着筆,面色擰巴,他第一次提會到,什麼叫做,思念如此難捱。
周璟烨趴在桌上,像個頹廢求饒的小孩子,喃喃不已:“不行就去找她吧,跟夏枝分手啊,跟沈川公平競争!”
說完,周璟烨面色陡轉,瞬間挺起身,“可我不能,我是周家掌門人!我做什麼事首先放在第一位的是周家!李寒韻一無所有,能帶給周家什麼助力呢……”
周璟烨狠着臉,将面前的宣紙揉皺撕破……起身離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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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李寒韻咬着路上買的包子,匆匆走進博物館,路過門口的石碑,忽然停下腳步,她發覺今日的晨曦透過花窗照進來,那半寸光陰别有意境,一道光束覆在上面,像是丁達爾效應,恰到好處十分唯美。
她邊吃着包子,邊仔細打量門口的石碑,雖然殘缺的嚴重,但以她經驗斷定這絕對不是近代的物件:“若是好好清理一下,說不定能追溯其年代。”
于是她走進辦公室,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正在合拍子聽曲的王有才。
王有才聽聞,神色一晃:“嗨,他們沒跟你說嘛,那是我從工地撿回來的垃圾,你又不是考古的,别費那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