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C,讓你就知道雙C!現在被扔進書裡,好受了吧!
直到床上少年翻過身,緊實漂亮的腹部肌理彈動了一下,白月歌才驚覺自己的行為和醫者該有的樣子有些相悖,讓秦南徵背後才被處理的好的傷口,又因皮肉牽動冒出了汩汩黑血。
不祥的顔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
她用手沾了些血迹放在鼻尖嗅,總覺得味道有些熟悉,她在女配的記憶裡大海撈針,想找出些頭緒,卻再次錯過了秦南徵面上一閃而逝的别扭。
“真的很吓人嗎?”
白月歌想得投入,沒過腦子就嗯了一聲,将手上的血抹在棉布手帕上,又取了些黑色的血,打算帶回去再詳細研究——她發現很多細節書中似乎沒有提到,譬如秦南徵中毒。
“知道自己中了毒嗎?”
秦南徵一怔,似乎驚訝于她的發現。
“知道一點,”他指了指頸側附生的重明鳥,“因為它最近一直呆呆傻傻的。”
重明鳥還是把頭埋在翅膀裡,像個狗子似的趴着,看起來蔫兒哒哒的。
和秦東羽頸側那隻雄赳赳氣昂昂的成年重明鳥相比,白月歌認為這一隻的确呆得很有特色。
她用手指戳戳那隻鳥,鳥把頭伸出來忿忿地沖她張開喙,嘤嘤大叫,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還得問當事人。
“被戳以後有什麼感覺?”
“……”秦南徵的聲音卡在喉頭,像是在隐忍痛感。
“很疼?”
他長長的羽睫垂落,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用手指堵住了重明鳥嘤嘤大叫,悶聲回答:“不。”
“痛了我會說的。”
這個年齡段的青少年多少都帶點Strong屬性,白月歌能理解。
感覺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再問下去隻會耽誤她回去早點睡覺。
時間緊迫,下手擺弄秦南徵的動作有些粗糙,白月歌将他的腦袋臉朝下擺正。
末了還是覺得不妥當,再三确認秦南徵視線的角度,她又按了下手下之人的腦袋,保證接下來用印靈進入他的印靈領域時,他看不到自己掌心的金線忍冬。
秦南徵被她擺弄得似乎很不舒服,抗拒地偏了偏腦袋,弄歪了她好不容易卡出來的視角。
“啧——”白月歌覺得醫患關系差可能真的怪不了大夫。
“再動下去耽誤療傷,你會變得跟那傻鳥一樣呆——”
“我可沒騙你,因為靈印出了毛病,變成傻子的可不少。”
她的語氣很像醫院裡教育犟種的白大褂。
然後她就瞥見重明鳥頭頂那漂亮的羽毛支楞了起來,一看就是不服氣。
越是這樣,白月歌就越是用力按住秦南徵偏過去的腦袋,帶有忍冬印靈的手迅速擒住頸間那隻不服氣的重明鳥,掐斷了它對自己印靈的感知,讓共鳴成了她單方面進入秦南徵印靈構成的領域。
這樣才能避免對方在共鳴時反向探查出她的靈印。
明明是她掌控節奏,進入對方印靈的領域,可實際上兩人一接觸,白月歌就像是被強行拖入了一個由火構成的世界。
岩漿所過之處,皆化作熔岩。
先前還不服氣的重明鳥,在領域裡卻恹恹地趴伏在一段雷擊木上,拖在身後的長尾在岩漿中挑弄起火液,想讓飛濺的火液融解周身化不開的黑色毒霧。
它看到白月歌的靈體過來,想要戒備一二,卻虛弱到根本爬不起來。
白月歌前行而至,所過之處的毒霧被盡數驅散,重明鳥漸漸不再抵抗她的靠近。
毒中得很深,毒霧被驅散後又卷土重來,她反反複複替它淨化了不知多少次,終于有了些許起色。
在領域中的時間看似過了很久,其實也隻是短短數息。
白月歌的前襟就被心口滲出的汗水打濕。
就像是精神和力氣被一同迅速抽走,秦南徵被接入領域後,就逐漸失去理智,雙手纏住她的手腕,不舍斷開,癡纏着她想索取更多。
在感到快要脫力失控前,她終于積攢起最後的力氣,一掌推開了他。
随後白月歌整個上半身伏在床邊,大喘了幾口氣才緩過勁。
哪怕是現在,她也依舊将掌心縮在衣袖裡——所幸印靈生在掌心的木靈君在龍崖不在少數,她并非唯一。
而被迫割斷領域連通的少年,在最初的不滿後,立即清醒,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秦南徵似乎終于意識到她剛才對他淩虐般的行為,并非是因為什麼别的緣故,僅僅是不願将印靈和身份洩露。
白月歌瞥見他金褐色眸子中的火焰黯淡了下去——秦南徵收回了他夜能視物的能力,他的傷口雖然止住了血,但人看起來有些蔫,和那隻呆鳥倒有些像。
想起那隻鳥,白月歌又去看它。
就見這隻鳥看向自己的眼神黏糊糊的,一邊沖她嘤嘤叫,一邊将尾巴搖來搖去,焦急得就好像她手裡拿了什麼很香的肉。
而它在祈求能吃上一口,像隻讨肉吃的大狗。
?
她記得書裡秦南徵這隻鳥的性格很mean,平等的鄙視所有人,甚至會在結成印靈實體後,在戰場上朝别人的印靈吐口水。
哪怕是林軟軟的印靈,也被它吐過口水,當然,被吐完的林軟軟立刻跑去找秦東羽的重名鳥印靈求撫慰了……
所以這隻印靈性格惡劣,跟讨肉吃的可愛狗狗一點不沾邊。
白月歌将手很自然的藏到身後,就是不去摸它,她背着胳膊在秦南徵床前左右踱步:“今天就先這樣吧。”
“炭盆上熱了藥,你先恢複着,過幾日我再來給你清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