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你以後還能來嗎?”
“我提到他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
“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精神,是因為他嗎?”
“你是不是還沒用長生繭?”
“等你到天階,他就再也困不住你了。”
白月歌第一次聽到秦南徵語無倫次說了這麼多話,事實上她隻聽到了最後一句。
如果她真的就是謊言中的女人,那枚長生繭就是救她脫離苦海的浮木。
她或許會因此對秦南徵産生什麼特殊的好感。
但她不是。
或者說秦南徵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想讓她萌生出些許特殊的情愫。
她盯着秦南徵的眼睛,想從中确認,卻反被他坦坦蕩蕩的眼神看得敗下陣來。
為什麼會有人能在這樣的人生際遇下,還保有如他這樣豐沛鮮活的感情。
“我能逃離,那你呢?”她似笑非笑地問。
秦南徵望着她的眼睛,并未沉默太久。
“逃離澤鹿苑很容易,現在就能,但我不會那樣做。”
“唯有正大光明地離開,才能正大光明的回來。”
……
白月歌第二天時常想起秦南徵那晚的話,她想知道秦南徵最後是如何離開澤鹿苑,去往藤橋洞。
秦東羽還有兩天就要動身前往藤橋洞,原書中秦南徵也會随行。但到現在,她也沒聽見秦南徵也會随行的風聲。
反倒是秦東羽答應了讓她随行的要求,這消息還是白榮從秦罡那聽說的。
離開前的日子裡,白月歌依舊沒有回霖輝堂。
直到出發前去藤橋洞那天清晨,終于見到了秦東羽。
他那副樣貌,即便穿着不起眼,又顔色濃重的衣物,可那張臉,也總是讓他鶴立雞群,成為行軍隊伍中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