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上周目之後萩原警官有什麼收獲,跟她形容的相悖了?
岩久未來心裡想着。
“萩原警官,剛才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還是說,我死後有新的線索?”
哪知,萩原研二聽完她這句話,臉色更加奇怪。
岩久未來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盯着萩原研二。
“沒事啦。”萩原研二回過神來,才發現她這幅樣子,“岩久醬做的很棒,事後确實在你的指甲裡發現了線索。”
隻是他以為,岩久未來剛被殺了一次,多少會影響到心态。
但無論是中午那通電話,還是現在坐下來開始讨論,她都沒有表現出來太多的負面情緒。
……也不是沒有。
她比以往更激動了些,但無論是相較于他設想中的哪種情況,這種都要好很多。
萩原研二心裡稍稍放心,重新挂上笑容,半是抱怨地開口,“隻是岩久醬太讓人驚喜了吧,本以為研二終于有機會安慰你了,現在看來,毫無用武之地啊。”
岩久未來提着的心帶着訝然又落了回去。
“诶!”岩久未來茫然地眨眨眼,聽着萩原研二埋怨的語氣,卻不是這回事的話,整個人有些懵。
“我、萩原警官是指被殺?其實還好啦……也不對,确實是有些痛的。”
才不是呢。
雖然相比于之前的被車撞那樣的全身疼痛,上周目的疼痛集中心口,但折磨隻多不少。
刀被拔出時帶來的牽扯感讓她差點以為自己的魂要被一并抽離,撕裂般的劇痛帶來渾身的抽搐,是除了那道疤之外,她最印象深刻的。
但此刻萩原研二的關心還是讓她下意識否認。
“我說的是真的!而且那都是上周目的事情了,我……”
看着對方明顯不信的神色,她聲音漸漸低下來,神色開始不确定。
他說的不是這事嗎?
剛才萩原警官好像說了她指甲裡的線索,也就是說,他去過現場了吧……
“萩原警官已經知道綁匪身份了嗎?”岩久未來左想右想,覺得這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話又說回來,如果真是這樣——雖然該更開心,但這會讓她覺得自己之前那些興奮的情緒毫無價值啊……
“這倒沒有。”萩原研二否認,“兇手跑得太快了,也沒留下什麼太多的線索,唯一有價值的還是你掙紮的那一抓。”
他說到這頓了頓,似乎是察覺到這價值帶來的後果也太地獄了,又安慰道,“總之你沒有多想就是最好的了。”
他本來還糾結要不要問接下來的問題,現在看來岩久未來确實沒事,萩原研二也就放心接着問了。
從目暮十三那裡得知綁匪并沒有從前台處得到岩久未來的房間号,最後卻還是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
這點還是讓他很在意。
岩久未來聽他這麼問,也回憶起來,“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找到我的……不過,我倒是接了個電話。”
萩原研二驚訝。
“我在上樓進電梯時被人碰了一下,後面就有個人打電話自稱是樓層管理員,說我那時掉了東西,要給我送過來。”
岩久未來抿唇,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拿着勺子慢慢攪動手裡的咖啡。
“我有找過我的包,确實有一條對我很重要的項鍊不見了。”
說到這她有些洩氣,“我讓他幫我放到同樓層的公共衛生間去,我過會兒去拿,但沒想到我剛一開門,就看到了堵在門口的綁匪。”
“你住的那層的樓層管理員那天請假了。”萩原研二聽完,語氣漸漸冷下來。
岩久未來頓住,沉默一會又歎了口氣,“本以為都離電視台那麼遠了,應該沒問題的。沒想到還是沒甩掉人,被一路跟了過來。”
“或者是另一種情況呢。”
岩久未來聽到這話,一愣。
她想到的這點,萩原研二在看見她的屍體時就也想到了。
但他一向自诩觀察力還行,車技也還可以,上周目那樣的結果讓他懷疑可能并不是沒有甩掉人,而是對方有方法知道岩久未來的位置。
這周目他特意多繞了一些路,想要印證一下。
聽完萩原研二的思路,岩久未來若有所思——
“萩原警官,其實我還有個疑問。”
“嗯?”
“我躺在那裡——我是說你看見我屍體的時候。”岩久未來皺巴着臉,“是不是很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