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影帝在忙着呢?”
“什麼事?”顧知年冷冷道。
“時晚生病了你不陪着他,你這是掙多少錢啊?”何成手上玩着筆,陰陽怪氣顧知年。
“晚晚怎麼了?我馬上過來!”顧知年蹭的站起來了,留下工作室的人一臉懵,都看向謝卓。
“沒事先散了吧,這事之後讨論。”謝卓揮手讓衆人散了,也趕緊追着顧知年出去了,顧知年一向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這會兒這麼急又聽見了晚晚兩個字,怕是時晚出事了。
“顧知年,你别着急,不要自己開車。”謝卓一邊走一遍喊,生怕顧知年太着急了出事。
“嗯。”顧知年的話音剛落,車子飛馳出去,保镖開的車,謝卓也是松了一口氣。
時晚已經打完針了,蜷縮在病床上,咬着唇,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臉上是不正常的紅暈。
他很疼,很疼。
特别是在取了耳蝸外機之後,聽不見聲音疼痛仿佛放大了無數倍,時晚聽不見聲音,顧知年什麼時候進來的時晚也不知道,何成知道顧知年來了過來看了一眼,沒打擾兩個人。
“顧……二哥。”時晚感覺到有人抱他,擡眼看才發現是顧知年。
“嗯,是我。”
“我……身上……髒。”時晚的聲音嘶啞,想要推開顧知年手上卻沒有力氣,他覺得弄髒顧知年的衣服不好。
“我叫何成來!”顧知年輕柔的把時晚放回床上,讓保镖去找何成,時晚聽不見顧知年說了什麼,隻知道疼。
“不能給晚晚用止疼藥嘛?他那麼疼。”顧知年自己都沒發現他的聲音在顫抖。
“他之前用過太多止疼藥,現在對他有用的止疼藥已經很少了,能不用最好不用。”
“這個腹痛的症狀隻有今天比較嚴重,兩三天就消失了,沒辦法,時晚這個病現在沒辦法治愈。”何成說着揉了揉眉心,語氣中有說不盡的無奈。
顧知年抿唇不語,明明隻有二十六度的冷氣卻凍得他全身發寒,他握住時晚的手,時晚腹部還放着一個暖水袋,其實沒什麼太大的作用,就是一個心理安慰,時晚覺得有一個暖暖的東西放在肚子上會減輕疼痛。
何成沒再說話,直接出去了,病房裡隻剩下了時晚和顧知年兩個人,顧知年恨不得代替時晚去疼,但他不能,顧知年第一次覺得這麼無力,隻有疼的厲害的時候時晚才會發出一點痛吟聲。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的顧知年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失去了聽力。
疼痛過去了之後時晚睡過去了,顧知年用濕毛巾給時晚把身上擦了一遍,讓時晚舒服一點,顧知年在洗漱間洗毛巾的時候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面無表情,金絲鏡框泛着寒光。
“砰——”一拳砸在了鏡子旁邊的牆上,顧知年就像是是去了痛覺一樣,把毛巾擰幹了晾好,緩步從容的走出去。
時晚一直到傍晚才行,臉色依舊蒼白,嘴唇因為有顧知年時不時的用棉簽沾水給潤着并沒有起皮。
顧知年把時晚扶起坐着,把收在一邊的耳蝸外機塞到時晚的手裡,時晚坐着好半天像是才積攢夠了力氣慢吞吞的把外機戴上了開機,能聽到聲音之後時晚适應了好一會兒才沒有那麼遲鈍。
“我……思嘉……”時晚的聲音嘶啞。
“我告訴他了,也跟你的輔導員請了假了,你的輔導員說之後的軍訓不去也可以。”顧知年語速輕緩,不疾不徐,讓時晚能聽清也能有個反應的時間。
時晚聽到顧知年說的,也是好半天才順過來:“謝謝。”客氣不失禮貌,這讓顧知年很挫敗。
“林姨送了蔬菜粥來,先吃點東西。”顧知年把桌闆撐起來,把林姨送的粥拿出來,顧知年先試了一口溫度才喂到時晚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