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路楞是讓陳知季走出了幾千米的感覺,走走停停,最後還是許陽遲受不了他那蝸牛一樣的速度給打斷了。
許陽遲說:“不是,你TM,這麼矯情嗎?走的這兩步快趕上我奶了。”
陳知季也想走快啊,奈何腳後跟磨的太痛了,已經感覺黏糊糊的了,就這還不忘去打趣許陽遲,“乖孫,叫聲奶奶聽聽。”
“噗。”擱一旁的許陽蘇沒忍住笑出了聲“陳知季要不要我背你回去,少受點罪。”
許陽遲對許陽蘇說:“背他幹啥?讓他把鞋脫掉,撒腿跑不就行了。”
陳知季有考慮過不穿鞋,直接走回家,但是他感覺太丢臉了,沒有這樣幹。可是他就是不想如許陽遲的意,同意了許陽蘇的請求。
“好啊,辛苦你了。”說着将許陽蘇手裡的玩偶塞到了許陽遲懷裡,“乖孫,拿着。”
許陽蘇懷裡的東西被拿走,隻能無奈的看着氣鼓鼓的許陽遲。
“不是,哥你看他。”
“看不了一點,上來。”
陳知季輕輕的跳到,許陽蘇背上,後背趴着一個人,許陽蘇沒感覺有多重,還颠了颠後背上的人,問他:“你多重啊,好輕啊。”
被颠了一下的陳知季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回答他:“不知道,之前稱過一次一百一十多近吧。”
許陽蘇說:“哇靠,你一米八幾,才一百一十多,你咋長的?你這樣我單手都能抱你了。”
“咋了?”不知道陳知季又想到了什麼開口說:“你腹肌有幾塊?”
“八塊”許陽蘇接着說“你要看嗎?”
“給我看看。”
許陽蘇在開口之前認為,陳知季應該不會開口說看的,沒想到他毫不避諱的說出來了。
許陽遲說:“啥玩意兒?你憑啥看我哥的腹肌,你沒有嗎?”
陳知季反問他:“你感覺我會有嗎?”
許陽蘇在許陽遲沒開口前打斷了他的話說:“你不是摸過了,你看啥?”
許陽遲震驚說:“不是哥,你什麼時候不幹淨了?”
許陽蘇聽着他的話怪怪的,雖然後面背着陳知季,但是還是不耽擱踢他。
“什麼東西,我咋不幹淨了。”
“我是你弟,你都不給我摸,你給他摸。”
許陽蘇不想搭理他,又颠了一下後背上的陳知季問他:“你家在哪?”
本來在聽他倆講話,卻莫名颠了一下的陳知季,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摟在他脖子上的手緊了幾分。
“前面左拐靠右第三家。”
到陳知季家後,許陽蘇就直接将陳知季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許陽遲也如釋負重的将東西扔在陳知季旁邊,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你家有沒有酒精碘伏什麼的,先消一下毒。”許陽蘇問他。
陳知季回答:“有,在我卧室。”
“你卧室在哪?”
“二樓,門口有個小鞋架的是我房間。”
許陽蘇在進門就大概掃了一眼,陳知季家房子的布局,一樓就一個客廳和一間緊閉着們的房間。上了二樓後,一眼就看見了門口的小鞋架,許陽蘇在門口看了一下,發現二樓和一樓的布局不一樣,二樓有三個房間,不過也都緊閉着。
推開陳知季的卧室是,許陽蘇愣了一下,懷疑真是陳知季的房間嗎?一個男生的房間内全用地毯鋪着,讓他無從下腳,他這才想起為什麼在門口放鞋架了。
而陳知季的房間很簡單,和他的房間一樣,都是以灰白色為主,基本的家具都有,不過他房間不一樣的是,陳知季床上放的全是玩偶,地毯上被陳知季也放了幾個。
最後許陽蘇在門口脫了鞋,在他房間找到了他課桌上的小藥箱,打開後裡面有很多藥,随手拿了一瓶美托洛爾,看了一下又放回去了,找到醫用酒精和棉簽後,又發現了藥箱下面的紅色盒子,是AED。
走之前,還順手拿了陳知季床上的一個小熊公仔下去了。
陳知季看見了他手裡拿着他的玩偶問他:“你幹嘛拿我東西啊?”
“挺好看的,拿着玩。”
“這可是我的陪睡嫁妝,别玩壞了。”
許陽蘇将手裡的東西扔給他回了一句:“哦。”
陳知季接過他扔的東西,将鞋子脫掉,就看見了,他鞋子的腳後跟已經被他血染紅了。
許陽遲注意到了他,震驚了問他:“我靠,留那麼血啊,這不得疼死啊?”
“死不了,我死了你就得給我守孝了。”陳知季将酒精打開用棉簽一點一點的往他傷口上擦,疼的他直叫喚“啊,我靠我靠……”
許陽遲聽着他叫喚笑着說:“哈哈哈哈,爽了,讓你嘚瑟。”
“給我吧,我給你整。”許陽蘇将小熊公仔扔給許陽遲,接過陳知季手中的酒精和棉簽,半跪在沙發和桌子中間,一點一點給他擦掉血漬,消毒。
陳知季是真怕疼,拿過旁邊的粉色史迪仔,放在自己的腿上,讓他整張臉埋在上面,導緻他發出了悶悶的說話聲:“你輕點,太疼了。”
許陽遲看不下去,感覺自己有點多餘,便起身拿着剛剛許陽蘇扔給他的公仔往外面走去。
許陽蘇喊着他:“幹嘛去。”
“看不慣,大少爺伺候人,去外邊玩秋千。”許陽蘇沒吭聲,小心翼翼的給他清理。
消完毒後,疼到麻痹的陳知季,将粉色的史迪奇拿開,開口說道:“大少爺的手法不行啊。”
許陽蘇沒吭聲,盯着桌子上的花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問他:“這不是阮季文那束花嗎?”
陳知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黃玫瑰說:“哦,那啊他拿的是我的,我忘記拿了,就讓他給我送過來了。”
說過之後,許陽蘇沒有接話,又陷入了幾分鐘的尴尬。
最後還是陳知季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尴尬,是阮季文。
接通電話,陳知季直接點了免提。
“歪?有啥事。”
“許文靜說她學生證落在那個書包裡了,現在回不了學校。”
“要我給你送過去嗎?”
“要……等一下,你先别挂。”
過了幾分鐘,手機裡再次傳來了阮季文聲音。
“OK了,你不用過來了,剛碰見她班主任了 ,讓她班主任給她帶進去了。”
“那還要送嗎?平常她要用嗎?”
“我靠,你問晚了,她剛和她班主任進去,我沒問。”
“蠢豬。”
“算了,我先回來,等會我給她送過去,就這吧,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