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對象能一眼相中的很少,秦倍之前也上過不少照騙的當,要麼就是照片比本人差了不少,唯有這一次,本人是比照片更俊俏的。
虞貞将抹了粉底的紙巾丢在了垃圾桶裡,出門在外,妝容卸不幹淨,他隻卸了個七七八八,“怎麼會這麼想?我說過我對你挺滿意的,再說,就算我不聯系你,你也完全可以聯系我啊。”
虞貞不是不知道秦倍心裡在想什麼。
他是沒談戀愛,可他接觸過人,一些姿色上有些說法的人,大多都較為氣傲些,他從前也是那樣,認為自己的姿色就是世界通行證,他隻有做選擇的機會,不會有功夫遐想對方喜不喜歡他的煩惱。
秦倍身材好,在圈子裡該是很吃香,這種人不大會放低身段,會等着别人張口邀約,虞貞沒有聯系他倒不是什麼手段,是真的忙忘了,一時想不起什麼約會對象,更沒心思猜測對方的心理活動。
可他一見面,就什麼都明白了。
秦倍以為是自己的魅力不夠,可聽了這解釋,對方又有幾分真誠,他不再懷疑,以為碰到了和自己一樣會欲擒故縱的對手,他相信虞貞是真的忙,心情不由得開懷了不少。
“我今晚請你吃飯吧。”秦倍說:“賞臉嗎?”
虞貞怕對方多想,解釋了下:“抱歉,職業特殊,我晚上不吃飯。”
秦倍瞄了眼他的腰身,表示理解:“那我帶你四處轉轉?”
虞貞不好推拒:“麻煩了。”
秦倍沒帶他去别的地方,他應該對自己的職業很滿意,帶着虞貞在他的職業俱樂部裡逛了一圈,周圍的人都叫他秦教練,許多人對他都很客氣,每一聲秦教練都不像調侃,像是奉承。
虞貞不大了解這些戶外運動的職業教練,秦倍就耐心地跟他講,講他的工作内容,教練也分為很多種,一種能開班帶學員的,一種隻能帶客戶的,一種隻能做後勤工作指導兩下的,每個級别的人都不一樣,誰做誰的事,提成分紅也不一樣。
秦倍就屬于比較厲害的那一種,俱樂部裡大多數工作他都融會貫通,能者多勞,沒有工作的時候,他會在健身房鍛煉。
虞貞好奇:“你身材已經很好了,還要練?”
秦倍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被誇獎高興,但也保持了謙虛地說:“得練,比一般人好點,打擂台不行。”
“打擂台?”
“對,這個我改天帶你了解,”秦倍說:“這邊。”
虞貞跟着他繞過去,跟陳清懷那點不開心就煙消雲散了。
整個場地逛完,虞貞大緻了解了秦倍的工作,秦倍也還在工作期間,并不能一直陪着他,沒多會就有人來叫他了,虞貞讓他先去忙,他自己逛逛,秦倍叮囑了他兩句,虞貞都聽在了心裡。
來攀岩的人還真不少,秦倍作為教練裡最受歡迎的那一位,好多客戶點名指姓要他帶,秦倍正在幫一個男生系安全帶,男生大膽地擡手撫摸了秦倍的胸膛,兩人有說有笑,像是認識的。秦倍擡頭看向場地邊緣,虞貞就站在那兒盯着他們。
剛才的動作,虞貞是一定能看見的。
秦倍受歡迎,他也想向虞貞展示他受歡迎的程度,他們現在隻是了解階段,沒名沒分的,虞貞沒有道理心裡不爽快。
他看着秦倍将那小男生抱在懷裡,整理安全帶,跟秦倍比,客戶顯得柔柔弱弱的,男生扭頭跟秦倍笑意盈盈地說話,不用聽都知道那一聲聲“秦教練”叫的有多歡。
秦倍是同性戀。
身材很好,在圈子裡又很受歡迎,場地内就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想結識人并不困難,看起來熱情的客戶也不少,這樣的人為什麼單身至今呢?
虞貞一時感到好奇,也感到貓膩。
場地内設有自動販賣機,虞貞跟賣雪糕的阿姨換了兩個硬币,投進去跟販賣機做了和平交易,換了一瓶礦泉水。
日頭正盛,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脫冷了,不過雪糕還是太誇張了,虞貞望着那些躲在陰涼地裡吃雪糕的人,忍不住替他們哆嗦。
秦倍回來的時候,虞貞正坐在太陽底下,手裡捏着礦泉水,膚色雪白,唇色動人地說:“忙完了?”
秦倍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來。
“别介意,”秦倍坐得近,他看到虞貞放在大腿上的手,直觀地感受到皮膚是滑膩膩的,他又想到了那組情趣服圖片,大腦有些充血,“有些客戶大膽,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虞貞通情達理地說:“怎麼會,秦教練把我想小氣了,再說你我還沒有定下關系,做什麼是你的自由。”
他會主動說這個事兒,看來心裡也是明白,那舉動有點過了,既然過了,幹什麼還向他示威呢?
“那你現在怎麼想?”秦倍鼓起膽量,也受不了腦海裡的沖擊,忽而捏住了虞貞的手,頓了頓,大腦畫面與真實觸感沖擊在一起,隻覺得觸碰的那一刻就要射.了,可他的嘴上卻保守至極,“可以嗎?”
虞貞笑了,可是他的笑容不太真誠,眼底拌着一閃而逝的冷光,并未被察覺:“可不可以,秦教練不都已經上手了嗎?”
雖然gay與gay一向直接,雖然知道彼此裝不了幾天的大尾巴狼,雖然他們終會摘掉虛假得體的面具,可垂眸的一刹那,虞貞還是愣住了。
秦倍任由他的凝視,虎視眈眈,笑意盈盈,輕輕捏了下虞貞的手,向他真正示威。
他漲了,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