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菜刀将旁邊的一個大樹枝砍掉,又在上面鋪上小一些的樹枝,将林羊固定在上面,她拖着樹枝快步離開。
這雖然是森林外圍,可野獸不少,不快點離開血腥味會把野獸引來。這次考慮不是很周到,下次要弄些氣味大的植物去掉血腥味。用泥土的效果也不是特别好。
拖着林羊她一刻不敢停留,路過下套子的地方發現收獲一隻野兔,其他幾個套子有兩個有動過的痕迹,其中一個上面有血迹和一些兔子毛,恐怕套住的兔子被别的野獸給叼走了,另外一個繩子斷了,兔子掙脫了。
收獲一個林羊她也沒有失望,把那隻掙着的野兔扭斷脖子跟林羊綁在一起,她根據記憶中的路線,挖了幾株趙父能用的上的草藥就出了森林。
遠遠看到那座破廟,精神才放松那麼一點,還是要抓緊訓練,這身體太弱了。
“阿姐回來了——”最先看到她的是小六,這孩子十分調皮,整日介沒個閑的時候,小六跑了幾步接着就驚喜的大喊道“快來啊阿姐抓到獵物了——”
邊喊邊跑到夕穆身邊臉上的笑容是怎麼也止不住的,“阿姐我來幫你”說着手抓着一根細枝做出拖拽的動作,可惜他點小力氣并沒有多少作用。
聽見小六的喊聲,四弟趙秉乾快步跑出來,“阿姐。”叫了一聲後也驚喜的看着拖着的獵物,手腳麻利的上前幫忙。趙秉乾雖然是老四,可也是家裡的長子,九歲已經當大孩子使了,平日照顧弟妹很有大哥風範。
将手裡的樹枝遞給随後而來的夕顔夕雯,夕穆甩了甩有些酸疼的手臂。
幾個孩子将林羊還有那野兔拉回破廟,趙穆氏等待門口,看着她回來上前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回來就好,怎麼不跟娘說一聲,林子裡多危險。回來就好。”
夕穆有點尴尬的讓趙穆氏拉着手,臉頰有點紅。
“快進屋喝點水,累壞了吧。”趙穆氏說着拉着她進了破廟。
夕穆弄回來林羊讓全家都很高興,不過這麼一大隻林羊的處理也是十分麻煩的事情,這麼一大隻林羊去了皮毛骨頭也能有六七十斤的肉,他們是吃不了的,現在天氣還熱肉放不下。
趙父是想将林羊送到不遠的鎮子上賣掉,夕穆想想還是沒同意,現在趙父不能走路,她不了解現在的情況,想要賣東西還要打探清楚才行。
何況這裡還是康王的地盤,萬一有人盤查,他們就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現在身體有些弱,一方面是年紀小,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另一方面就是平日吃的少沒有營養,還有懷孕的母親傷腿的父親以及幾個處于生長階段的弟弟的妹妹,他們從家出來已經十幾天了,身體都有些營養不良,這林羊正好補充營養。
休息了一下,夕穆就拖着林羊和野兔去了溪邊,把羊去皮分割,羊皮沒有損壞用一塊大石頭壓在河水中,她不太會炮制皮子,隻能用趙父給的法子,先用水泡着。
羊肉羊腿肋排内髒全都分開,羊腿和肋排上刮下來的肉,用鹽腌制了挂在後邊找不到太陽的窗戶下,風幹,兔子也是如此,秋天正好是做腌肉臘肉的時候,道觀後邊比較陰涼,還有風吹着,一兩天就能好了,這樣能吃的久一些。一些好肉用鹽煮熟切成大片,然後晾曬成羊肉幹。
剃了肉的骨頭還有大梁羊雜一起下鍋炖,之前家裡從山裡找了些野姜趙茗帶回點野蔥,放到裡面,去了些膻味,很快鍋裡就滾着奶白色的湯。
這一天趙家喝着暖呼呼的羊湯,孩子們啃着骨頭滿手流油,日子似乎也不那麼艱難。
第二天一早趙夕穆起來很早,直接去廟後空地打了一會拳,然後按照自己的訓練計劃一一完成,鍛煉好後雖然有點疲憊全身上下卻有種通透感,好像筋骨都抻開了。
回到破廟看了看鍋裡悶着的羊湯,已經爛透了,滋味更好,鍋裡炖着的羊頭也好了。
趙夕穆尋思一下一早上光喝羊湯怪膩的,就把昨個夕顔幾個在周圍挖的野菜過水拌了一下,按理說羊湯就着餅吃正好,可看到家裡就那麼些糧食能省一點是一點。這樣就挺好了。
她拌好涼菜,夕顔他們就起了,她的兩個大點的妹妹夕顔夕雯都是勤快姑娘,照顧弟妹總是不閑着。幾天相處她到是對這個家有了那麼些感情,既然占了人身體,就要照顧她的家人,自此夕穆将趙家人作為自己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