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匪徒頭領并未發現她,等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才看到這個闖入者。那匪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手上提着九環大刀,雙目赤紅,“小子納命來——”那匪首氣的大叫一聲,提刀就是一劈。
夕穆原本不知道這個年代人的武力值,等上了手發現自己的拳法在這個年代也是頂級的,尤其她學過很多格鬥術,很多招式都是随意使來,開始還有些生疏,漸漸的就打的暢快淋漓,那些匪人很快被她打暈失去抵抗能力。
聽到匪首的聲音,夕穆回頭看到迎面而來的九環大刀,想躲來不及,她随手拿過剛打暈過去的匪徒手中長刀,掄起抵擋,隻聽刺啦一聲手上一清,她暗覺不好,身體一扭右腿掄起,借勢就是一腿,這一腿,幾乎甩出一樣,一下砸在匪首頭上,隻聽咔嚓一聲,匪首的下巴被踢脫了,牙齒也掉了幾顆,他腦袋一暈更是失去了知覺。
夕穆踢完後也出了一身冷汗,手上的刀被一分兩半,如果不是剛才她機智速度也快,拿刀子恐怕就要砍在她頭上了。
夕穆剛才那一腳因為驚慌也沒有留力氣,她想着别把人踢死了,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可畢竟是現代人思想,不能輕易要人命。
還好這人隻是暈過去了。
匪人多數被夕穆打暈,剩下一些也被商隊的人收拾,戰局已定。
“多謝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不然今日就是我顧家的受難日。”商隊一個三十多歲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走上前來,雙手一舉對着夕穆就是一拱。這人也是個人物,遭此大難,竟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雖然身形狼狽風度卻是不減。
夕穆搖了搖手“沒事,這是我——”她剛想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忽而想起來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話在嘴邊轉了一下“誰路過都會拔刀相助。”
那男人對夕穆露出欣賞感激神色“小兄弟仁義。在下顧家莊莊主顧成章,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夕穆想了想也不好說自己是個女的,畢竟她出來還是男裝方便一些,而且她也不覺着自己跟顧家有多少交集,幹脆說道“在下姓趙,趙夕穆。”
名字不假,不過顧成章也沒想到她是個女孩,此時的趙夕穆與她剛穿越時完全不同,面容依然清秀,額頭光亮很是堅毅,加上她随了趙父的鳳眼,又不像夕雯眉梢上挑含情,她的鳳眼讓她的眼神帶了些許鋒利英氣,這樣的面容作為男孩很英俊,女孩就少了許多柔和,尤其她這個年紀正是雌雄難辨的時候,認不出來也很正常。
“不知小兄弟準備去往哪裡,在下家正是前面的顧家莊,還請小兄弟到府上做客,也好讓在下謝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
夕穆原本想要離開,不過這會她到是聽清楚了,這人是顧家莊的人,那豈不是跟她一路,想到這裡就有些猶豫。
“還望小兄弟給在下一些薄面,無論如何也要到莊上,今日如果沒有小兄弟,我顧家一門恐怕就要被滅門了。”顧成章誠懇相約,實在是今天太過兇險,他顧家人丁不旺,如今也隻剩下他這一支,這次商隊出門,妻子帶着孩子回去看望嶽家父母,如今一起回來,差點遭到大難,他現在想想都是後怕,所以這個救命恩人雖然年紀小,可他也相當的敬重,希望能找到機會報答。
夕穆想了想說“也是巧了,我也要去顧家莊。”
顧成章一聽眉目帶喜“噢,不知小兄弟去我莊上何事,隻要我顧家能解決的事情一定全力以赴。”
“聽說顧家莊有一鐵匠鋪,手藝相當好,我有些東西想要打出來。”
顧成章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小兄弟可是找對人了,我顧家莊的鐵匠鋪别說在咱們南山縣,就是整個南洲也是第一的,這鐵匠鋪正是我顧家産業,小兄弟放心,你想要打什麼我顧家一定給你打出最好的精品。”
夕穆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她知道有了顧成章的保證,她想要的強弩很可能實現。
兩人說話間,周圍的小厮活計已經把那些匪徒收拾到一邊綁起來,這些人大多被夕穆打的昏迷,還有一些被匪人打死的活計也被收斂起來。
“趙兄弟,這些匪人,是離此不遠的鸠鵲山的強盜,如今官府正在通緝,其中幾個還是懸賞捉拿的匪首,這些人如今被小兄弟捉到,如果送到官府也會獲得不菲的賞銀,不知小兄弟有何計較?”不過沒等夕穆回答,顧成章接着說道,“鹫鵲山匪人衆多,這些匪人也隻是其中一小部分,小兄弟出面到容易被他們報複,如果小兄弟信得過在下,在下願幫小兄弟了卻此事,賞銀定會一分不少的奉上。”
“顧先生客氣了,這也不是我一人的功勞。”這樣真的省了她許多煩惱,賞金也能讓家裡寬裕一些,就是不知道有多少。
顧成章擺擺手,“趙兄弟不必過謙,那事情就有我顧家來了結。”鹫鵲山上的匪徒雖然厲害,他顧家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對他們下手,就要承擔後果。這新認識的小兄弟,看着卻有些不凡,他剛才看到那個匪首,那匪首頭上帶着頭盔,一般人就算使大力也就能将人的脖子踢斷,而趙兄弟那一腳,直接将匪首的頭盔踢變形,下颚脫開,剛才看手下幾個費力也沒能讓他頭盔脫離,可見其力氣。這樣的人就算平常碰到也要拉攏更何況這中間還有救命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