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步延有點疑惑,明明自己介紹的那麼好為啥她直接走了……可是,當他擡頭和許步延對視的一瞬間時他明白了,許步延那張高冷冰山臉此時陰雲密布。
“幹嘛這麼看着我?給你桃花你還不樂意了!”淩步延理直氣壯,他湊近許步延打趣:“也難怪,人家小姑娘被你吓跑了。”
“回家。”許步延不再與他對峙,把人拉着就走了,感覺似乎是生氣了。
許步延把淩步延拉着一直走到公交站,此時已經是下午臨近傍晚,天邊的雲彩變了色,與上層的白雲形成色差。
“許步延,許步延?你怎麼了?我不說你了,你别生氣了好不好?”淩步延從體育館出來之前就感覺到了,許步延身上的氣氛很不對勁。
許步延沒說話,他隻是一味地看着手機,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生氣。
淩步延看他不搭理自己,有些失落,公交站對面突然出了一個賣烤玉米的攤子:“烤玉米——五塊錢一根的烤玉米——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吆喝聲傳的很遠,淩步延聞着味就過去了。
許步延看了一眼公交車到站的時間,又盯着淩步延的背影便沒有叫他。
淩步延跑到攤子面前,他看着玉米,吸了一口香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餘額,糟糕,隻能買一個。
“老闆,要一個烤玉米。”
“得嘞,您拿好。”老闆把玉米遞給淩步延,轉而看向公交站的許步延,便打趣道:“小夥子,那是你男朋友還是你哥哥呀?”
淩步延的臉瞬間紅了,他連忙擺手否認:“不是的不是的,那是我同學。”
老闆意味深長地看了打量了一眼兩人,随即便沒再說話。
看來被誤會了。
淩步延付了錢拿着玉米就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許步延的面前:“呐,吃點東西吧。”
許步延擡眼和他對視,沒說話,但是接過了玉米。
“剛剛那個老闆問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淩步延無所謂地說着,但是這話傳到許步延的耳朵裡倒是變成了别樣意思。
“你說什麼?”許步延把手機揣在了口袋裡面,他轉頭看向淩步延:“他這麼說的?”
“昂,就是這麼說的,然後我就說不是的,你是我的同學,差點就讓人家誤會了。”
許步延無奈地扶額苦笑:“已經誤會了啊……”
淩步延想要跑過去和那個攤主老爺爺解釋但是被許步延拉住了:“車到了,還要去的話就把你自己丢在這裡。”
淩步延想到了自己為0的餘額,他乖乖地和許步延上了公交車。
“許步延,你還生氣嗎?”淩步延到車上立馬又來了精神,想到剛剛許步延和自己說話了,他懷着忐忑再次想要确認一次。
“沒生你的氣。”
這真是太擰巴了,淩步延倒也不惱,他不動聲色地朝許步延的身邊移了移,頭靠在他身上撒嬌:“許步延你别生我的氣了呗,當牛做馬都可以!”
許步延這才低頭看他:“那你今天去處理一下我院子裡的雜草。”
完了,說話重了,這下許步延當真了,他就真的要幹了。
見淩步延不說話,許步延便打趣道:“不願意?”
“願意!願意!”淩步延連忙答應,他看向許步延手中還沒有吃的玉米,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開口了:“當黑奴之前可以給我一點吃的嗎?好餓……”
許步延本想逗逗他,但是這時候淩步延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起來了。
許步延大笑,把手中的玉米遞給了淩步延:“不多買一個是為了來搶我的嗎?”
淩步延沒理他,隻是一味地拿過了玉米。
實則不然,不是他不買,是他餘額不足。
淩步延吃飽喝足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間他感覺自己好像靠着什麼東西,但是那都無所謂了,反正那東西沒給他推開。
直至一縷燈光照在他的眼上,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才意識到自己在許步延的家裡面。
他揉揉眼睛,擡頭和正好站在他面前的許步延對視上:“醒了?”
許步延看着他,把手裡面的熱牛奶遞過去:“喝點東西,想吃點什麼?”
淩步延還有點懵,接過熱牛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追問道:“我怎麼回來的?”
“坐公交車。”
“哎呀,不是,我是說到站之後我怎麼到你家的?”淩步延有點無語,這許步延這麼還答非所問。
“哦,我背回來的。”他說完就進了廚房,甚至沒給淩步延回答的機會。
淩步延坐在沙發上,他疑惑為什麼許步延沒有把他直接叫起來……!難道是因為自己睡的太熟了,然後叫不起來?壞了,這次糗大了。
他感覺自己顔面掃地,想要問許步延,但是感覺會徹底失去面子這個寶貴的東西。
他還在抉擇,許步延就端着一碗面條走了過來:“吃飯。”
淩步延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蹲在地上扒拉着面條,這是一隻正在進食的倉鼠。
“吃完了我給你處理雜草。”
“不用了。”許步延把電視打開,随即把一旁的毯子披在了淩步延的身上:“我處理完了。今天有些晚了,你今晚要不住在這裡?”
“哇,許步延你真能幹。”
其實不會誇也可以選擇不誇。
許步延大笑,他打趣着淩步延:“下次讓你幹。”
“那下次我不來了。”
“六星還在我這兒呢,你會來的。”
不說還好,說了之後許步延算是把他的把柄拿出來了,一旁的六星還在樓梯口舔着自己身上的毛發。
“許步延你真是夠狠的。”淩步延咬牙切齒地回答着,他心裡真想把許步延刀了。
“智取。”
兩人就這麼互相怼着,也不惱,就是有一種奇怪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
……
周一早自習沒上,張春良宣讀完月考成績之後班裡面的人幾乎都跑回宿舍裡面換軍訓服了。
淩步延笑嘻嘻地把外套和校服褲脫下後,他的軍訓服展露在外。
“還好小爺我機智,不然又要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淩步延自言自語。
難怪今天早上感覺淩步延胖了,原來是真“胖”了。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軍訓了。”許步延在一旁逗他,眼神帶着些玩味。
“瞎說,這軍訓好啊,這軍訓多好啊,還能曠一整個星期的課。”淩步延不喜歡上課,他把每節課都定義為新的催眠曲,每節課都是不同的催眠師。
“後面還會補上的。”
淩步延聞聲不樂意了,他感覺許步延總喜歡掃他興:“許步延,你不要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抽你。”
許步延笑了笑,把軍訓帽扣在了淩步延的腦袋上,拍了拍他便起身:“走吧,去操場。”
淩步延把帽子扶正,罵罵咧咧地跟在許步延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