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間進山,沒看到絕世高人,趙樂言也沒過多失望,隻将自己帶的東西給那人留下。
今日吃完早飯,例行喂雞後,趙樂言又背着一背簍貢品往山上走。
一路上順帶還做了幾件好事,比如在景下村最繁華的丁字路口幫迷路小羊找回家的路之類的。
路上還遇見好幾個被他幫助過的事主跟他打招呼。其中有個在河邊洗衣裳突然肚子疼的小山哥,是趙樂言把他送去村醫那的。
趙樂言瞧着這小山哥幾日不見臉面都圓潤了些,肉眼可見的啤酒肚都鼓起來了,他笑着調侃道,“小山哥這幾日夥食不錯啊,就得多吃點,不然低血糖容易暈。”
那叫小山的男子一手扶腰一手輕柔地摸了摸肚子,羞澀的低下頭“嗯”了一聲。
趙樂言總覺得這畫面怪怪的,也沒多想,一心上山。
路上碰見個村裡的獵戶,趙樂言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身上的弓箭,卻見那獵戶極其防備的避開他轉道走了另一處。
趙樂言無語,他又沒打算偷師,至于麼。
--
“喂,你還在嗎?哈喽?”
空蕩蕩的山洞沒有人回應,可内側的牆壁處明顯有個人影立在那裡,趙樂言心裡毛毛的。
靠近之後,趙樂言才發現那是用幾根木棍支撐起來的衣裳。
山洞裡被收拾的規規整整,甚至還用稻草鋪了床,高人正裹在自己帶來的床單裡,渾身縮成一團,一張潮紅的臉蛋漏在外面緊皺眉頭,瞧着極不舒服。
趙樂言連忙摸了摸,滾燙的溫度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真燙,這哪怕不是傻子再燒下去可能也成傻子了。
趙樂言輕輕拍了拍高人的臉蛋,“喂,醒醒?還好嗎?”
一張俊臉皺成一團,撇過頭極力想避開這隻煩人的手。
“你還能起來嗎?我帶你下山去看大夫。”高人将自己用床單卷成一團,趙樂言無從下手,隻得搖了搖他的肩膀。
本就生病的人被這聒噪的聲音吵的頭痛欲裂,緊皺着眉頭,掙紮出一隻手臂鉗住趙樂言纖細的手腕,灼熱的氣息微微吐出一個字:“吵。”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額頭覆起一絲薄汗,握着趙樂言的掌心發燙,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對方裸露在外的胳膊,卻異常的冰涼。
手的主人腦中還存留着一絲意識,掙紮着将趙樂言的手不停往外扯,企圖讓他遠離自己。
趙樂言想将人拽起來去山下就醫,結果這人死命用床單将自己裹了個嚴實。
趙樂言力氣不小,三兩下就将人從床單裡解救了出來。
然後他就分外後悔!
剛剛他怎麼就沒注意這人是光膀子的呢?
而且……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還能裸睡?
雖說這兄弟身材不錯,資本也很雄厚,但趙樂言必須得表明,自己心中絕無半分嫉妒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