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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蘇皎皎過得頗為舒心。他照常吃喝，享受珍馐美味，殿前的門檻幾乎被前來攀附的低位君侍們踏平了。

他慵懶地倚在軟榻上，任由旁人奉承讨好，偶爾才應和幾句。得空時便去陪陪皇上，日子過得輕松又惬意。

到了第三日，天剛蒙蒙亮，蘇皎皎便起身親手熬了一盅燕窩。

他算準時辰，在申時整前往養心殿，準備開始他的計劃。

若他沒記錯劇情，那場刺殺應當就發生在今夜。

雖說皇上近來常翻他的牌子，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總得在聖上跟前多露露臉，才能确保萬無一失。

養心殿。

蘇皎皎向殿前的宮女輕聲說明來意，宮女福身一禮，轉身入内禀報。

不多時，他便得了準許，緩步踏入殿中。

殿内燭火微晃，映着案前批閱奏折的姮明。

蘇皎皎捧着那盅燕窩，行至禦前，柔聲道：“陛下，這是臣侍天未亮便起來熬的，您嘗嘗，可還合口？”

姮明擡眸，目光在他面上略一停留，随即放下朱筆，接過瓷碗淺嘗一口，淡淡道：“不錯，擱着吧，朕待會兒再用。”

蘇皎皎溫順應下，将燕窩輕置案角，而後繞至姮明身後，指尖搭上她的肩，力道輕緩地揉捏起來。

姮明未言，卻也未阻，隻重新執筆蘸墨，繼續批閱奏章。

殿内一時靜谧，唯有紙頁翻動的輕響。兩人這般相處，倒似尋常妻夫，無端透出幾分溫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