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混在人群裡,往靠山的方向走了一段路,路的兩邊都是野生的雜草。酒店在草叢裡裝了路燈,别有風情。沒多遠就看到有條一米多寬的小河——說是小溪更确切,也沒多深,溪水清澈,在路燈的照映下,能看到裡面有不少的小魚在遊。
伍啟豪一手拿了個小小的筒,一手拿着個漁網,頭上還頂着盞小頭燈——是剛才跑到前面酒店大廳裡的商超買的裝備。溪邊是野生的荒草,他挑了個人不多的地方,踩着石頭站在溪水靠中間的位置,拿網下去撈魚。何慧手裡也拿着一套工具,拉着秦書也靠過去,把網遞給秦書,“你也撈。”
秦書怕掉下去,沒接,“還是你撈吧,我扶着你。”
魚多人更多,還都在不同位置來回撈。一條溪流燈光能照到的地方有五六十米長,但人得有五十六不止,也不是那麼好撈的。伍啟豪撈了幾把沒撈到,把網給秦書,“你們玩兒,我抽煙去。”
秦書不敢站在溪水裡撈,溪水得有到腰的位置那麼深,掉下去也不是鬧着玩兒的。而且,她覺得腳下的石頭打滑,就從中間走到岸上去。何慧站在溪水中央樂此不疲,還真給她撈到好幾條。秦書就站在岸邊撈,林铎民咬着一根煙站在旁邊看着她,時不時把她往後拉一把,怕她失足跌進去。
兩個女生撈了十幾條小魚苗,放在一個小水桶裡。
何慧又指指不遠處沒有亮燈的地方說,“那裡是果園,荔枝現在是尾期了,明天咱們摘點吃。”
秦書興奮地點頭,“那要早點起來,太陽一出來好熱。”
溪邊水草豐盛,蚊蟲也多,秦書腿上紅紅的疙瘩咬了好幾個。林铎民後悔沒提前給她噴點防蚊蟲的藥。四個人提着一個小水桶返程,走到木屋門口的時候,伍啟豪說:“要不要一起泡,我們房間裡那個池還挺大的。”
林铎民白他一眼,“各泡各。”
伍啟豪悻悻地笑了兩聲,“這不是想着人多熱鬧嗎?”
林铎民拉了秦書就走,秦書沖他倆擺擺手,回自己房間去了。
何慧倒是來了興緻,不知道是從哪看出來的苗頭,問伍啟豪:“他倆沒睡一起啊?”
“你真八卦,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地。”伍啟豪話一出口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何慧臉色瞬間變得頹敗,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伍啟豪趕緊追上去,“哎,我錯了。我有口無心,不是故意的。”
但是何慧不搭理他。
秦書回了房間就想直接去洗澡睡覺。和林铎民泡同一個湯泉,她還有點别扭和不敢。林铎民看她拿了睡衣往浴室走,攔住她,“幹什麼去?”
秦書垂着眼睛不看他,“洗澡睡覺。”
“睡什麼覺?”林铎民攔腰一把把她扛到肩膀上,笑着拍她的屁股,“泡溫泉!”秦書驚呼一聲,林铎民已經脫了鞋擡腿往浴室裡的小湯泉裡去,到了裡面把秦書放下來,抱着她又适應了一會兒湯泉的溫度,才松開她說:“乖秦書,隻是泡泡湯泉,我不做什麼。這都害羞?”
秦書不好意思哼了一聲,把外面罩的那件短袖脫了,轉身去找了個角落慢慢坐下,離他遠遠地。她身上是淺香槟色抹胸的泳衣,下身是個小百褶裙的樣式,被水一泡衣服顔色深了一些,更顯得膚色雪白。湯泉的溫度越泡越舒服,尤其是腿上被蚊蟲叮咬過的地方,又庠又舒服。
秦書忍不住都喟歎起來,“這時候要是有個捏肩的就更好了。”
林铎民出去拿了酒和飲料回來,聽到她這樣說,湊過去半擁她在懷裡,坐在她身後給她捏肩膀。
秦書的臉上紅暈泛起,沒忍住呻吟出聲。林铎民靠到她耳朵邊去,“秦書,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秦書耳朵尖都紅了,摸着池邊想要離他更遠,但林铎民怎麼會放過她?低頭認真地觀察了她的嘴唇,用手指去描繪她的唇形,“嘴巴好了,可以親了。”
秦書的唇又軟又綿,讓林铎民十分上瘾。
湯池裡的溫度本身就高,秦書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林铎民松開她,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去平息氣息。
秦書不說願意,他還真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