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好去再說些給自己挖坑的話,從善如流點頭,“行。”他去把地上的衣服都收起來,又問秦書,“餓沒有?”
秦書反問他,“你說呢?剛才我說好幾次‘餓了’,你都不停下!”
“我停了你怎麼爽?”林铎民笑她,不等她氣急捶他,他站起身說:“等着!”
秦書躺在床上,渾身酸軟。覺得林铎民心眼子是真多,明明是他的錯,到最後卻成了自己的不是。
林铎民其實并沒有盡興,顧念着秦書的身體,沒敢放開,全程都在克制。但素了這麼久,總算墊了點底,整個人神清氣爽。
他下去的時候,樓下十分的安靜,隻有廚房裡還亮着燈。青姐和阿苗坐在廚房裡,邊準備第二天的早餐,邊聊天說話。其實主要還是怕林铎民和秦書随時要吃飯,沒敢去休息。
林铎民敲敲廚房門,問她們,“還有吃的嗎?”
“有的有的。”青姐過去開火,說:“很快,十分鐘就好。”
“弄好了送上去。”林铎民轉身回了二樓房間。
秦書躺在床上發呆,看到他兩手空空回來,問他,“飯呢?”
“馬上好!”林铎民捏捏她的臉,“保證哪方面都喂飽你。”秦書拍他的手,他也沒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啪”地一聲格外清晰。
秦書皺眉,“你怎麼不躲?”
“讓你消氣。兇你了,對不起!”林铎民笑。
秦書去給他揉手,自己也沒忍住笑起來。
秦書第二天一早還沒起床,接到默罕默德的電話,問她說:“你好了嗎?能不能去義烏出差?”
秦書巴不得趕緊消假。
默罕默德笑她,“你真是實心眼子,帶薪休假還着急上班。我找了一個翻譯在帶客戶訂貨,你到了義烏直接去倉庫,他們訂的都是現貨。到了那裡先聯系翻譯拿訂單,按訂單收貨,他們還在訂,估計要忙幾天。具體的資料我發你郵箱裡,你訂張下午的票出發。”
秦書挂了電話,拿着手機又去看郵箱,被林铎民一把奪過手機扔到一邊。
秦書瞪他,“别打擾我工作!”
林铎民都氣她的榆木腦袋,把下身靠緊她,說:“什麼工作比我還重要!”秦書感受到了他強烈的生理反應,吓得趕緊推他,“昨晚剛來過,不來了。”
林铎民傾身覆上她,溫柔地親吻。秦書推他的手又被他一手反剪在身後,秦書覺得十分羞恥,她現在身上沒有任何遮蓋,以一種迎合的方式展現在林铎民面前。林铎民對她的身體可謂是愛不釋手,情到濃處,口無遮攔地說些讓秦書面紅耳熱的話。
待到兩個人起床,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林铎民一副餍足模樣,滿面春風地下去拿早餐。
秦書倒是想起床,奈何手腳酸軟。她絕望地躺在床上,都不知道該以什麼面目再下樓,去面對家裡的其他人。
林铎民這次沒讓人送上來,自己端着托盤,帶了已經不算是早餐時間點的早餐,來投喂秦書。
他把飯放到了外面的陽台上,兩個人靠坐在一起吃飯。
秦書吃了兩口,問他,“他們都在家?”
林铎民想了一下,知道她在意的點在哪裡,回答,“我爸不在,出去逛公園了。”
秦書輕輕哼了一聲,“他跟你是一夥的,昨晚都不救我。”
“他救了。”林铎民說:“隻不過蚍蜉撼樹,不起什麼作用。”
吃了飯,林铎民把托盤送下去,回到房間去收拾床鋪——秦書給他下的任務,她不好意思讓青姐她們去收拾。
林铎民收拾好房間,坐到秦書的身邊,她正在看機票。
林铎民跟她說:“訂好航班号發我,我讓平哥他們跟你訂同一班。”
秦書僵了一下,“不用了吧?”她說:“平哥他們幾個人的傭金加起來,我工資都不夠付的,就出個差,怎麼還好意思讓人家跟去?”
林铎民搖頭,“這時候不能用工資去衡量得失。秦書,你在我心裡的價值是無價的,我現在努力的一切目标都是為了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悔都要悔死了。平哥他們必需跟着你,要不然我跟着你去。”
秦書歎了口氣,問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這些都要成為日常?”
林铎民看着她,點頭,“是的。至少目前是這樣,之前出那幾次小意外,讓我極度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他探身過去,摟着秦書,“你聽話,也體諒體諒我的苦心。嗯?”
秦書訂的是下午兩點多的票。
林铎民把航班信息發給平哥,讓他跟張蘭、張丹做準備。
他們兩人早飯吃得晚,午飯秦書沒下去吃。一方面是不餓,另外一方面實在是羞于面對衆人。
林铎民下去廚房晃了一圈,見午飯是青姐做的南城蒸面,就讓青姐去幫他盛面。
林寶生拿筷子點他,“你不要太過分了!小心我找秦書的媽媽告狀!”
林铎民去冰箱裡拿飲料喝,對他的警告充耳不聞。
林寶生“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餐桌上,接着說他,“秦書還小!肋骨還沒長好!你總要顧念下她的身體吧!”
林铎民歎了口氣,說:“你想什麼呢?你也說了秦書肋骨還沒好,我們什麼也沒幹。”他接過青姐遞來的托盤,上面放了一碗蒸面和兩盅鴿子湯。臨出廚房,他說:“臭老頭子思想真龌龊!”
桌上正吃飯的平哥幾人,悶聲笑起來。
林寶生口氣松了些,問他,“那秦書怎麼昨天到現在都不下樓?”
“她在跟你生氣,昨晚喊你救她,你都不救她。”林铎民端着托盤就走,還不忘提醒埋頭吃飯平哥幾人,“吃了飯抓緊把票訂了,到那幫我把人看好。”
平哥比了個“ok”的手勢。張蘭吃了飯把碗放到水池裡,從餐桌上拿了個水果,邊啃邊風風火火地回房間收拾東西。
林寶生坐在餐桌上,也沒心思吃飯了,問張丹,“秦書生起氣來好哄嗎?”
張丹想了想說:“應該是好哄的,她是軟脾氣。”
林寶生又問,“秦書要出門?”
“要去義烏出差,應該要去好幾天。林總讓我們準備一周的行李。”張丹吃完碗裡的蒸面,自己起身又去盛了一碗,坐回去接着幹飯。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林铎民一手提個行李箱,一手攔着秦書從樓上下來。
林寶生知道她要出發的時間,特意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她。
“伯父?”秦書見他臉上帶着愧疚,有點奇怪地問他,“您在等我?”
林寶生點點頭,手裡拿着張卡遞給她,“出門在外,别舍不得花錢,拿去花。”
秦書擺手,“前幾天不是才給過我一張?這張我不能要。”
“聽話!”林寶生直接把卡塞給林铎民,沖他們揮揮手說:“路上注意安全。”
林铎民開了平哥平時開的那輛商務七人座,把他們幾個送去機場。平哥坐在後排都不好意思了,老闆開車他坐車,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辦好托運,林铎民把他們送到安檢口。
他把林寶生剛給卡塞到秦書手裡,說:“别不要,我爸對我都沒這麼大方過。花錢的時候還用咱們倆的錢。他前幾天給的那張卡,我放到你的保險櫃裡了,這張卡你放在身上,萬一用得到呢?”他低頭在秦書的額頭落下一吻,笑着說:“去吧!”
秦書點點頭。
過了安檢口,她又往回望了一眼,林铎民還站在那裡。她頭一次,對廣城有了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這裡有她的愛人,是她在這裡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