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對此甚為滿意,想着等會兒回金風細雨樓的時候還得再多買幾串路上吃。
大半個月沒出來外面放放風,花晚晚咬着冰糖葫蘆東玩玩西逛逛。
一整個兔那叫一個樂不思蜀,嗨皮極了。
等她逛到一處擺了許多書畫的攤位時,忽然又想起了某隻失蹤鳥士。
花晚晚看着那些畫作,陷入了沉思。
她在考慮着,要不要給小胖葵畫個肖像畫,然後拿去給楊無邪用作“尋鳥啟示”。
“客人有看到想買的麼?”
某隻兔子一臉沉思的杵在人家攤位上好半晌,才被此處攤主給叫回了神。
花晚晚下意識看向了說話的人。
是一個還不到弱冠之年的書生。
說是書生,倒也不太恰當。
作為一個夜兔,她對他人的直覺是與生俱來的。
至少她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就立馬感覺到了書生身上是身懷武藝的。
并且還不弱。
但對于這點,花晚晚倒是沒有太過在意。
她雖然這大半個月以來都在遊手好閑的當一隻鹹兔,但還是有特意找楊無邪大概了解了一下,關于汴京城裡如今的詳細情況。
風雲漸起,暗流湧動。
汴京城内雖龍蛇混雜,但同時也卧虎藏龍。
花晚晚看着面前的書生。
面如冠玉,豐神俊秀。
雖文質彬彬,卻也帶着潇灑之氣。
她忽然來了點興趣問道:“書生,你叫什麼名字?”
那書生收拾畫作的手先是頓了一下,旋即緩身站起,作了個拱手禮道:
“在下,白遊今。”
“哦,白書生。”
花晚晚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目光再次掃過這攤位上方所披挂的幾副畫作,畫得确實是真心不錯,稱一句丹青妙筆也不為過。
她問:“這些都是你畫的?”
白遊今颌首道:“是我。”
“可以現場作畫嗎?”
“可以。”
“那麻煩你現在幫我畫一幅畫。”
花晚晚索性就直接在畫攤旁的凳子上坐了下去,顯然一看就是擺明了打算久待的架勢,“我說給你聽,你畫。”
白遊今:“好。”
“…………”
小半個時辰之後,這位被某隻兔子認為是丹青妙筆的白書生,一言難盡地看着自己筆下方才完成的畫作,不由得沉默了。
他第一次見到圓得這麼規律的鳥。
但今日這位美貌的客人顯然很是滿意。
她随手放下一錠銀子作為買畫的錢,又拿着這副畫作仔細端詳了好幾眼,然後笑着誇道:“我都沒想到竟然能畫得這麼像,真有你的啊白書生!膩害!”
白遊今:“…………”
謝謝。
他好像并不是很想要這句誇獎。
他比照着她口中所說形容而畫出來的這副畫,是他生平以來最猶疑不定,也最難以下筆的一幅畫。
要不然,就隻是畫這麼一個圓圓的團子,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小半個時辰那麼久。
索性花晚晚也沒有要等他回應誇獎的想法,她扔下銀子卷起畫作,立馬就開開心心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然而沒過多久,當白遊今還在懷疑自己畫技的時候,卻又很快再次見到了她。
白遊今:“…………”
花晚晚:“…………”
一人一兔,面面相觑。
“那個,白書生啊……”
此時已經玩夠了,想回金風細雨樓的某隻兔子,再再再次迷路了:“麻煩問一下,你知道金風細……”
“咳咳,咳咳咳……”
花晚晚的話音立時停住了。
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簌簌咳聲之處。
那是一個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病公子,
雖然此時他的面色蒼白,薄唇上也沒有絲毫血色,身形一陣陣微顫着,咳嗽咳得稍微有點厲害。
但這并不影響他是個好看的病公子。
郎豔獨絕,冷隽清傲。
好看的病公子很快就将呼吸平緩了下來,顯然是對于如何穩住咳症之事甚為得心應手了。
他看向花晚晚,眼瞳中的寒火夾雜着絲絲春風細雨,唇角含着一縷輕淺笑意,又似乎隐隐添了點無可奈何的意味。
他說:“試試過了,如何?”
親口說出試試就逝世的某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