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頭埋在明鸢脖頸處隐忍無聲地落着眼淚。
他能把一個Omega願意奉獻給一個Alpha的全部想給予明鸢,可他不想在明鸢心裡留下一個很随便的形象。
苦橙葉信息素的苦澀格外延長與突出,又因為Omega收斂信息素很快,導緻彌漫着的餘味也隻剩苦。
明鸢沒有推開夏知頁,夏知頁知道這是為他保留的最後一份體面,于是默默從她的身上爬下來,摸索着尋找睡衣,跪着的姿勢讓眼淚掉在了手背和手臂上,他用牙齒咬緊唇瓣哪怕聞到血腥味,也不肯讓自己露出哭聲,哽咽在喉嚨中反複冒出又被生生咽下去。
最後找不到睡衣的他隻好披着毯子倉促站起來,“我,我去……客房睡。”
明鸢起身拉住他的小臂,夏知頁的眼淚猝不及防地就掉在了明鸢手腕處的位置。
她還是把他弄哭了。
明鸢擡手打開衣帽間的燈,夏知頁撇開頭既是躲開光線也是躲開明鸢直視過來的目光。
他忍受不了這樣的難堪。
可惜這一切都于事無補,夏知頁哭紅的雙眼,順着唇紋的血痕,都是明鸢以拒絕之名向他實施的暴力之實。
不是夏知頁太糟糕,是她太糟糕,在這個明亮的燈光下無所遁形的不該是純粹熱烈的夏知頁的愛,而是她明鸢惡劣虛僞的心。
她握着夏知頁的手摸着她的左胸,緩緩地靠近,用另一隻手抱住他,“我會說謊,但心跳不會。”
夏知頁感受着掌心下的劇烈跳動,也感受着來自這顆心髒面對他的坦誠,一下又一下是岩漿般的噴湧。
難堪被明鸢緩解後,他此刻還是想一個人靜靜。
明鸢對這份愛始終有所保留,那麼他的毫無保留将有沒有意義?
夏知頁想要抽回的手被明鸢緊緊按着,隻能沉默着。
他愛的坦蕩時她後退徘徊,他愛的莽撞後撤時她又剖白懇切。
這算什麼呢?他們在相愛不是在拉扯。
他不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