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來到花之谷的花海,祝喆想摘一朵粉色的花朵,被南再攔住。
“怎麼了?”
“有毒。”
目之所及,全部都是毒花。
“不會吧?”車夫,“他們一向好客,不會放這麼危險的東西在入口的地方吧。”
這時花之谷的一群帶着武器的護谷者出現。
領頭的護谷者神色冷淡地說此路不通。
車夫看護谷者的臉色不敢多言,隻回過身:“要不然還是繞道吧。”
晉楚卿:“道就在面前為什麼要繞?”
車夫:“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讓開。野蠻人。”南再擠開晉楚卿,拿出飄曉閣的令牌。一位年輕的護谷者過來拿牌子,一番鑒定,護谷者讓他們等等。
各自給了晉楚卿他們一顆清花毒的丹藥後,護谷者帶幾人入谷。
“呵。”入谷前,南再趾高氣昂地斜了晉楚卿一眼。
“……”
花之谷接待貴客的地方,長者告訴他們,之前他們這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偷走了谷中的百花丹,打傷了谷裡很多無辜的人,他們擔心悲劇重演,所以暫時禁止外人入内。
房子上街道裡鋪天蓋地都是花瓣。
晉楚卿躺在屋頂,南再過來:“你上次說的,我會找龐建求證。”
晉楚卿看過去,笑了笑。
“……你笑什麼?我不是示弱,隻是查找真相。”
“本以為你會擋住我看風景的視線,忘了你的高度不存在這個問題。所以笑了出來。”
“你非要我每次砍你嗎?”
——
白衣女子再闖花之谷,南再蟲循祝喆幫忙。
晉楚卿所在樓閣破了一個大洞,白發女子從天而降,風揚起女子的裙擺,她看到晉楚卿冰雪一樣的表情融化了三分:“找到你了。”
後面一群人追來。
花瓣從漏了洞的房頂飄下來: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
“……宛朝……”
南再從上方躍下,蟲循幾人從門口追過來。“宛朝”躲過南再的劍,向晉楚卿:“我是曲人,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叫錯我的名字。”
曲人借柱子的力量彈跳靠近南再,刀直指南再的心髒,南再閃躲。曲人出手幹淨利落,南再身上瞬間添了幾道傷痕,蟲循要上前幫忙被南再制止。
南再很快還以顔色。旁邊的水仙熱鬧看得開心,祝喆厭惡地看她一眼。
兩人同時出招,強烈的氣流充斥在芙蓉酒家,晉楚卿跳到中央擋下二人的招數。
南再握緊手中的劍:“……她們不是一個人。”
“不能放過那個魔女。”長者說。
“……”晉楚卿抓住曲人的手,“走。”
“你練的是無憂?”
“不錯。”
“這種武功一旦開始練,不能停。”
“我知道。”
“……”
晉楚卿問曲人還要多少百花丹。
曲人先是一愣,笑:“已經足夠了。”
“為什麼要練這種功法?”
“宛朝是為了排風庭,我是為了活下去。”
晉楚卿使用凰影族的醫術治好谷主,谷主蘇醒後,他又替宛朝賠了百花丹,除了賠償金,他還同意幫花之谷摘取十斤的很難采取的娃娃花花蕊賠禮。
把最後的花蕊放到籃子裡,曲人問晉楚卿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闖過去不就好了?”
“我可不想你以後恢複了,到處都是仇家。”
這話讓曲人很不高興:“不存在恢複,以後不會有宛朝這個人。”
“沒想到仁風也會對人這麼溫柔。”車夫,“你說水仙跟曲人姑娘同時遇到危險的時候仁風會先救誰?”
水行跟水仙過來時正好聽到車夫的這句話,水行:“當然是水仙,他是我們的護行客,就是為此才存在。”
車夫讪笑,說是啊是啊。
水行不悅地把晉楚卿叫到身邊,問他如果水仙跟曲人同時發生意外他救誰。
“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晉楚卿說,“水仙是靈仙,曲人的實力比南再還強。你跟他(車夫)同時發生意外的幾率比較高,如果喜歡這種問題,可以去問酒司。”
水行:“……”
“過了垂般就是黃昏林了。”車夫。
水行:“我們的路線本來有垂般嗎?”
“呃……”車夫,“從這走還近一些的,我們在花之谷耽擱得太久了,所以……”
“掉頭。”水行。
“算了,既然來了,去一趟也無妨。”水仙。
南再蟲循祝喆三人驚喜。
白天街上沒什麼人,見有座寫着食字樣的宅子,陳言笑敲門。
開門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衣衫褴褛,皮膚黝黑,肋骨突出。院裡的老人問是誰,小孩子說是不認識人。
“這裡不是飯館嗎?”蟲循。
“去下個地方吧。”南再。
“不要。”水仙。
小孩子抿了抿嘴唇,有老人的聲音傳來:“是有客人嗎?”
小孩子請老人進去。
飯館隻有兩人,盲眼的老人為幾人準備食物,祝喆蟲循去幫忙,老人說不用,有康康在就好了。
南再想說什麼,水仙笑着對他搖了搖頭。
蟲循于心不忍,說讓孩子歇歇,老人拗不過他,便同意了。
把小孩子叫到身邊,水仙遞給他一些花餅和水,小孩子死活不肯吃。水仙笑他難道擔心有毒,咬了一口以後問他确定不要。
小孩子猶豫片刻接下。
狼吞虎咽地吃完,水仙又給他一個,他還是不吃,水仙又吃了一口他才接下。
“還當真以為我會害你哪?”水仙。
車夫問小孩子家裡的其他人呢,小孩子沒回答,吃飽以後就躲到一邊了。
蟲循請老人家與小孩子一起吃,被老人婉拒。
水仙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來放到桌上,蟲循覺得失禮,見南再也是這樣,更加不解。
除了祝喆車夫跟蟲循,其他人都沒有動老人做的東西。
正說着幾人所在的地方忽然發生震動,地面塌陷,晉楚卿曲人南再跳到一邊,卻被上方的鐵籠子關了起來。整個房子無一平無鐵籠,連老人和小孩子也被關了起來。
車夫、祝喆、蟲循掉到了地牢裡,水仙水行分别被晉楚卿和陳言笑抓着扯到了籠子裡,曲人、南再慢于晉楚卿快于陳言笑跳到一邊,被禁于籠中。
下面傳來車夫的呼喊聲,小孩子從鐵籠的縫隙爬出去,按了下機關的按鈕,老人所在的籠子被打開。
水行:“水仙——”
菜裡下的有迷藥,車夫跟祝喆先起的反應,蟲循後覺頭暈目眩。
匪徒們把車夫祝喆蟲循三人綁起來,綁好之後匪徒也沒有太多廢話,沖出去把水仙的馬車洗劫一空,然後當場把所有的馬都殺了。
這可鬧大了。
水仙問晉楚卿這邊有馬市之類的嗎。
“不知道。”
把馬肉給各家分好,匪徒們問老人這些人怎麼處理。老人讓小孩子端出一大碗湯藥,先給車夫他們灌下去。
曲人、南再、陳言笑拿出武器,晉楚卿靠近鐵栅欄。有眼尖對幾人有陰影的匪徒看到馬上勒緊祝喆的脖子:“他們動了。”
其他匪徒嘲笑:“難道你還擔心他們從裡面逃出來?”
“謹慎一點總沒有錯。”
老人:“他說的沒錯。你注意着他們,去找一個繩子套在那個年紀大的人的脖子上,隻要他們輕舉妄動就馬上勒死他。”
車夫:“我、我隻是長得老成,其實很年輕。”
匪徒大笑,晉楚卿:“……”
匪徒頭上的鐵籠從上落下來,哐地一聲砸在地上。他跟水仙頭上的籠子被打開。
匪徒群馬上混亂起來。
“你這個野種想要幹什麼?”匪徒。
小孩子呆呆木木的。
“發生了什麼?”老人。
“那個野種把我們關起來了。” 匪徒沖小孩子,“你想要幹什麼?皮又癢了嗎?”
老人:“康康乖,把我們放出來。”
“……”陳言笑、曲人的刀劍破了鐵欄,陳言笑、水行、曲人、南再四人從籠中出來。
“你、你們不要靠近,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們。”匪徒說。
晉楚卿跟曲人對視一眼,曲人的刀劃了兩下,鐵欄像豆腐一樣被削出一個洞,曲人把祝喆拎出來,晉楚卿把車夫跟蟲循提回來。
把三人扔到水仙腳下,小孩子拿着一把火回來看到這一幕愣住了。
水仙走向小孩子,問他要做什麼。
他想那些人死。
光等他們完全聚在這個屋子,他不知等了多久。
——
水行問小孩子接下來的打算,說如果他想離開的話,他們可以帶他一程。
危急時刻,他打開關水仙的籠子,讓水行對他産生好感。
小孩子說好,留在這裡也隻能等死,反正再惡劣的環境他都經曆過。
車夫問小孩子這附近有沒有賣馬的,小孩子搖頭。
“這可怎麼辦?”車夫,“靠走路我們猴年馬月能到黃昏林。”
“車到山前必有路。”晉楚卿。
水仙:“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