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嶰腰間挂玉佩的繩裹了一層白,書也落了碎雪。他終于無可忍,團出一個大球砸向晉楚卿。
晉楚卿向外躲,正中雲嶰下懷,院中飛雪被團成數百顆球。
無一命中。
輪到晉楚卿了。晉楚卿重制新雪,雲嶰用手揮開,雪裡裹的花瓣散開,吹向雲嶰。
“沒吃飯麼,不如我們先去用膳?”
“……我的臘梅……”
要不是路丘毒瘴後他運氣受阻,也不會被壓制到這個地步。
院中飛雪半空靜置,雪被蓋向晉楚卿。雲嶰被晉楚卿轉個圈推到上面,半跪在晉楚卿身上雪砸滿後背。
晉楚卿爽朗地大笑,雲嶰抓一把雪扔他頭發上。
晉楚卿去的地方,并不全是人迹罕至之境,他卻中斷所有聯系,一封書信沒有,一次不曾回來。
好好的院子被弄成了墳場。
雲嶰回房間換衣服,晉楚卿在外等候。
“……”
“月堯來找過我了。”雲嶰一襲藏藍色長衣,“你把入骨怎麼了?”
“……他不是一直在你這裡?”
雲嶰:“……”
“荊棘戒指。”晉楚卿。
“……你到底都做過什麼?”
“我可是大忙人。”
“……”
信使協信而來,雲嶰接過打開。
“齊老在你那兒?”
“楊柳堤。借個人而已,也沒說不還。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臨行前的約定難道你忘記了?答案顯而易見。”
“……”雲嶰不知他話的真假,但他不想證僞。
今日天晴,冬日暖陽,晉楚卿躺在躺椅上,雲嶰站到他面前,擋住了從上而下的陽光。
陰影籠罩晉楚卿的半邊。
“你最近太散漫了。”
晉楚卿翻到躺椅的一邊,留出三分之一的位置:“分你。”
“……起來。”
“……”
密道被完全解開,有一條不化令制成的石道。
就是傳說中外人站在上面不可心口相向,否則不化令将會口吐人言,說出其所思所想的不化令。
晉楚卿走上去。
自己前科累累,也難怪他會如此。
“我前科累累,也難怪你會如此。”不化令的聲音響起,雲嶰怔了怔:
“——誰讓你上去的?”
“……你不是要我證明?”
“證明什麼?”
“……”
“齊文先。”不化令,“真的想什麼都會說?”
“——還沒到,在前面。”雲嶰打量晉楚卿,“原來你也知道自己前科累累。”
“你沒有問題問我?”
雲嶰:“有很多。但不是在這上面。”
“……妄圖用虛墨簪故技重施的人在大義凜然什麼?”
雲嶰正要說第一次明明是意外。
“……想抱你……”
雲嶰一愣,卻聽不化令接着道:“……&*……*&……剝開*&……&%…吻…¥%…打開…@#腿@&,%¥&%……&&*”
“……”把晉楚卿從不化令上拽下來,雲嶰:“……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你從沒想過嗎?”
“……”雲嶰被噎了下,在前面帶路。
“……”
終點類似冰洞。
雲嶰要說的,晉楚卿在龍谷已經查到。在勻巷閣雲嶰教過他龍谷冰洞的文字,他到龍谷的冰洞,看到了很多信息。
二人分享所得。
“目前來看,最好的辦法是找到頂級的靈源,協助羲吾穩固四界結界。”雲嶰,“入骨也是靈,而且還是仙,如果跟入骨協談,用他的靈性,應該可以穩定一段時日。”
強橫的力量都可以作源。
“你忘記他在惠堂做的了?”
“他是誤會了。連我自己也差點誤會。”
“……”
“靈源羲吾已經有了。”
雲嶰意外:“……誰的靈源?”
“……”
“不會是你的吧?”
“……”
“——回答我。”
“……”
晉楚卿跟入骨不同,入骨與羲吾不是敵人,若是晉楚卿那……
“晉楚……”
晉楚卿抱住雲嶰把他吻到靈壁上。
雲嶰推開靠近的晉楚卿,漲紅了臉:“你……發什麼瘋?”
晉楚卿順着他的手吻向他的身體,雲嶰大腦混亂,患得患失的怒火與對方實實在在的擁抱撞在一起,讓他感覺非常不真實。
“……”
他也沒想到自己那麼不争氣,會為一個人擔心到寝食不安。
晉楚卿指尖從腰際下滑觸到雲嶰的尾骨,雲嶰打了一個激靈,用手肘擋住晉楚卿接下來的動作:
“不行。”
就算對方是晉楚卿,他也做不到屈居人下。
“……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
雲嶰微怔,晉楚卿絲滑的長發垂下,雲嶰看不清他的表情,直想否認:
“……這是……兩碼事……”
“……”晉楚卿頭微高些,雲嶰看到他如水般透亮溫柔的眼睛。
晉楚卿與雲嶰十指相扣,雲嶰心髒從晉楚卿接近就狂跳不止,現在更是要跳出心房一樣。
他很想抓住他,又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沒做好心理準備。
他看到晉楚卿身上又多了三處箭孔。
“怎麼回事?”雲嶰問。
斬戎他已經讓窮逐和齊老在研究了,也許有應對的方法。
對方的手撫開他臉頰的頭發,深吻下來。
雲嶰在沉溺與理智中來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