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韻倒地不起,眼睛不閉,心髒不動。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本來應該是一個普通的Bate,醫生,而不是……
我不該走那條路,我不該停下來,我不該遇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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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厭alpha,非常讨厭,他/她們試圖讓我服從,試圖把我逼瘋,變成軟弱可欺的玩偶,在我反抗之時打壓,在我成功之後憤怒。他們說我不正常,我應該同意的,在經曆他們的折磨之後,光是活着就是慶幸。
“唉,加班都加到這個點兒了。”林韻有些感慨,在醫院工作還真是忙呀。上大學的時候信心滿滿,考研的時候鬥志昂揚,規培的時候努力刻苦,上班的時候就隻能怨氣沖天,這還隻是剛轉正,唉。想着想着林韻就走錯路了,看着手機上的導航,林韻把手機拿到身前,轉了一圈,保持和指向标一緻,然後重新走。就像是命運在給她開玩笑一樣,她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口聽到了女人急促的喘息聲,還有殘喘的“…救…命…”,于是她停下來,向着黑幽幽的巷口問:“請問需要幫忙嗎?”緊接着一雙燥熱的手把她的口鼻捂上拖進巷子裡,然後幽深的巷子吞沒了一切,隻有摔在地上的手機證明曾經有人經過。
醒來之後,林韻顧不得昨晚混亂的一切,在地上找尋昨晚被摔了的手機,按了按開關發現還能用,于是打開手機,拍下周圍的照片取證,林韻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報警。後知後覺的惡心感湧上來,她好想把這一層皮全都剝去。好在理智還在,林韻先去最近的警局報案,回答了身份信息從及聯系方式,盡可能仔細的向警察同志描述案發過程,“她是個女Alpha,比男Bate高比男Alpha矮,身形比一般女Alpha要大,穿了一身黑西裝,身上有酒味可能是從附近的酒吧出來的。”林韻想不到别線索了,巷口沒有路燈,她隻能看出大概,手機裡拍的照片好像也隻能證明那裡确實發生過一場性侵。“Alpha數量稀少,女性Alpha的數量就更加稀少,範圍可以縮小很多,我們會盡快去現場尋找□□殘留物,進行基因匹配,匹配結果出來後,我們會通知你。”女警官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對林韻說。“不用去現場取證了,我的衣服上應該有殘留□□。”林韻湊近女警官小聲的說,羞恥心比不上她想查清□□犯的心,她不能保證現場是否還有殘留物,Alpha們大多有錢有勢,萬一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了,就沒有更準确的調查方法了。然後林韻跟着女警官去換衣物,貼身衣物留證,指甲内殘屑留證,“還是要注意服用避孕藥,以及二十四小時内注射HIV阻斷劑”女警官提醒道。“謝謝警察同志提醒,我現在就去醫院。”走出警察局的時候,林韻望着長街,一隻烏鴉進入她的視線,黑色的羽毛,和這個橙黃色的深秋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