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宮裡的花園倒是别緻的很啊。”
扶幼覺得雖是美麗,卻總覺得太過于死闆,規矩就是多,所有的東西都是規規矩矩的,話語中多少帶點嘲諷的意思。
若缇也是這樣認為,“小姐,這确實不及外面的野花呢,小姐若是喜歡,回頭去集市上多買些花籽,撒在院中空地上,來年百花齊放,多好看。”
扶幼點點頭,“說的在理。”
若缇看到一處拱橋,下有池塘,不遠處還有人走了過來,估計是哪位府上的千金。
便随口說着:“小姐,要不去橋的那邊吧,看起來還不錯。”
“行,走吧。”
來到拱橋處,迎面走來一位姑娘,身後還跟着許多奴婢。
扶幼小聲同若缇說着:“誰這麼大架子,不是說隻能帶一個随從嗎?”
看穿着屬實華麗,打扮的也很豔麗,金銀珠寶一樣不缺。
若缇也很疑惑,“或許是哪個丞相的女兒也未必。”
兩方同時走到橋中央,扶幼沒有任何表情,隻管往前走,走過時便聽見身後傳來聲音。
“放肆,看到姝甯公主,還不行禮。”
扶幼停下腳步,我當誰呢,原來是公主,怪不得一臉傲氣,還這麼大架子,扶幼也沒想惹事,乖巧轉身。
“臣女夏栢萱拜見……公主,”什麼公主來着還沒記住。
若缇:“奴婢拜見公主,望公主見諒,小姐第一天進宮,從未見過公主,所以這才冒犯了公主。”
兩人一同微微低頭蹲下身行禮,可那公主似乎沒讓起來的意思。
一旁的婢女在公主耳邊說道:“許是六品官員夏嚴青的女兒。”
公主翻了個白眼,嚣張沒好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隻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門小戶,父親不過是六品官員,穿成這樣,花枝招展,就應該亂棍打死。〞
扶幼還未起身,本來不想與其計較,扶幼也是“欺負人”慣了,受不了這樣的人對她指手畫腳,不管不顧忽的起身拉着若缇就要離開。
此時不遠處祁陽王與手下正好經過此處,便停下腳步觀看,一旁的侍衛定睛一看。
“這不是那日摔擋在車隊前的女子嗎。”
祁陽王沒有說話,隻是面不改色的盯着那個地方。
公主怒了,“站住,本公主準許你走了嗎?”
扶幼簡直無語,沒有理會。
公主并未罷休,“來人,拉住她們,給我掌嘴。”
此時另一位王爺晉王與心腹侍衛也來到祁陽王身後,“二哥,看什麼呢。”
祁陽王沒說話,隻是使了個臉色,示意他看過去那邊。
身旁的奴婢立馬上來幾個,扶幼看了眼一旁的若缇給個眼神,若缇微點頭立馬動手,扶幼轉身上前,将公主上半身抓摁在橋梁欄杆上。
“放肆,你個潑婦,膽敢對本公主無理,來人啊。”
扶幼撇嘴翻了個白眼輕浮道:“仗着你是公主,就耀武揚威?”
晉王見狀想要上前制止,卻被一旁的祁陽王攔下,看過去對晉王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
一旁宮女們被若缇制服,“公主。”
公主掙紮道:“救命啊……”
扶幼沒功夫陪她玩,“這水應該挺涼快的,”狠道:“要不,把你扔下去醒醒腦子?”
扶幼手上一松,不過也是虛晃一槍,吓唬吓唬她,公主立馬哭喊求饒,“啊……救命,我錯了。”
扶幼一把将她甩開,拉了回來,若缇放了那些宮女,屁颠屁颠跑到公主面前,噓寒問暖。
公主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加倍,“你個毒婦,敢如此對待本公主,本公主定……”
扶幼黑着臉上前,公主被吓的連連後退,“你給我等着,本公主記住你了。”
随後灰溜溜的離去。
祁陽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啞聲道:“倒是個有意思的。”
随後來到宴會上,扶幼同父親,哥哥打過招呼後便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旁邊坐的是二姐夏書藝。
夏書藝瞥了眼,沒好腔道:“父親剛才一直尋你,你倒好,跑出去玩,這裡可是皇宮,要是有個什麼事,丢的可是父親的臉,是整個夏府的臉。”
扶幼邊吃着葡萄,随口應道:“是是是,二姐說的都對。”
扶幼坐在那,盡量坐的淑女一點,一直不管不顧,自顧自暇的吃着東西,扶幼提起一串葡萄,遞給若缇。
“若缇,你也吃。”
若缇笑着接過,“多謝小姐。”
今日若缇沒有穿以往像侍衛的衣服,扶幼專門挑了件好看的女孩的衣服,看起來多了點冷豔。
官員大多都已到場等候,隻有陛下皇後遲遲未來,扶幼本就貪吃,嘴裡不停的吃着,突然扯了扯若缇的衣服。
若缇俯下身,小聲詢問,“小姐,怎麼了。”
“若缇,你蹲下來,我們一起吃,這個好吃,”說着拿起綠豆糕遞給若缇。
若缇看了看四周,扶幼立馬補充,“哎,有我在呢,快點。”
若缇蹲在扶幼身旁,與扶幼一同享用美食,兩人嘻嘻鬧鬧的玩的不亦樂乎。
測對面隔着挺遠的位置,是祁陽王與晉王的位置兩人坐在一起,晉王一直與祁陽王說笑,可祁陽王的目光一直在扶幼的身上,晉王注意到也看了過去。
一臉很懂的模樣笑着說:“二哥,你莫不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吧,長的确實很漂亮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六弟說笑了。”
一旁的夏書藝實在看不下去,不情願的樣子。
“夏栢萱,你有沒有一點小姐樣子,不知廉恥,還不知道矜持……”
扶幼隻管吃着東西,不理會。
若缇擡頭忽的注意到,“小姐,那位似乎是祁陽王,怎麼好像一直在看您。”
扶幼擡眸,看了過去,皺了皺眉頭有些迷惑,老盯着自己看什麼,扶幼别過頭,沒管,此時皇帝與皇後終于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