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就是足智多謀,有從小研習兵法,将來要繼承朕的江山,還是得出去闖一闖,不然恐難以服衆,洲兒雖不會武,但是此番有淩将軍守護,朕也就放心了。”
江許則立馬應道:“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守護熠王安全。”
皇帝龍顔大悅,“好,朕今日就封你為北鎮将軍,務必要與我兒平安歸來。”
江許則單膝跪地抱拳,“謝陛下,臣定不辱使命。”
走在出宮的路上,江許則調侃,“這皇帝好像很喜歡沈洲以這個兒子,哦不對,是你才對,這将來還要讓你繼承江山呢,到時候給兄弟一個丞相的位置就行。”
程越哼笑一聲,回怼道:“對這江山可不敢興趣,到時候這個皇位還是你來坐吧。”
“我可不要,我以後可是要與楠情浪蕩天涯的,困在這些地方,太憋屈了。”
次日,手握二十萬大軍,身穿铠甲出征北上,去往邊疆支援,一路長途跋涉,好在路途坦蕩,沒日沒夜的趕路,三日便抵達邊關。
統帥,将軍等衆人迎接。
“恭迎熠王殿下,恭迎北鎮将軍。”
“諸位将軍不必多禮。”
“聽聞是熠王殿下親臨的時候,軍中将士再次燃起希望……”
“雪鳳将軍說笑了。”程越禮貌道。
雪鳳将軍葉知鸾是昭周朝唯一的女将,身份尊貴,戰功累累,受人敬佩。
齊淵将軍:“殿下與将軍長途跋涉,請随老身等進入營帳内稍作休息。”
程越點了點頭。
齊淵将軍是位老将,自皇帝登基以來便一直守護昭周,多年來戰功赫赫,皇帝也是向來會禮讓他,敬三分薄面。
次日一切準備就緒,再與商州開戰前一夜,程越與江許則正坐在駐紮地不遠處的溪水旁,喝酒談心,賞着月……
自從程越來到這個世界,離開扶幼以後,時不時魂不守舍,盯着一物便出了神,旁若無物。
盯着月亮許久,聲音低沉道:“許則。”
江許則轉頭看向程越。
“………”
程越歎息道:“你說,她和我們看到的會不會是同一個月亮。”
程越慵懶的撐坐在地上,半起身的樣子,左胳膊肘撐在地上,右邊也一樣不過多了個酒瓶。
還是剛開始那的模樣一直盯着圓月。
江許則心情複雜的看着程越并沒有開口說話,他知道此時的程越很脆弱,脆弱到隻需要一句話就可以毀了他。
兩人隻是悶悶的喝着酒。
忽的察覺到,不遠處樹後有動靜,江許則側頭嚴肅道:“誰?出來。”
“許則,是我,”謝楠情乖乖的從樹後走了出來。
程越也轉頭朝着那邊看去。
江許則立馬起身走上前,“楠情,你怎麼跟來了,你來這兒幹什麼。”
這裡畢竟是軍營,更何況明天就要開戰了,刀劍無眼。
江許則明顯有些生氣她跟過來,因為他一點都不想讓她的寶貝楠情再受一丁點傷,更害怕的是失去……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謝楠情撒嬌。
江許則不為所動,“楠情,這裡是戰場,我真的害怕你……”
不等說完,謝楠情立馬搶先開口,“那我怎麼了,又不是不會武功……”
謝楠情帶着些脾氣,聲音大了許多。
程越也不是很想看他們吵架,他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因為他知道如果是扶幼肯定也會跟來。
随後兩人說了幾句,江許則也是妥協,注意到程越依舊坐在那喝悶酒,隻好拉着謝楠情,走上前,想要開口說着什麼。
程越瞥見,立馬開口淡淡道:“許則,你還是帶着楠情回營帳裡去休息吧,趕了那麼多天的路……”
江許則與謝楠情相視一眼,“好,程越你也别喝太多,早點休息,明日還要上戰場。”
程越并未回答。
随後兩人離開,程越喝了最後一口酒,把瓶子扔在一旁,慢悠悠的擡手左手,看着手腕上的系着的月石,解了下來,對準月光,看着裡面的星辰,嘴角微微上揚。
“幸好有你陪着我……”語氣溫柔眉眼含情。
或許真的要釋然了,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知道你好好的活着,這就夠了,不敢再奢求太多……
次日發兵商州,大軍兵臨城下,衆人浴血奮戰,有着二十萬大軍的增員,一舉拿下了商州,索性并無太多傷亡。
程越看着地上的鮮血,一個個的士兵躺在血泊之中,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不過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罷了,那麼發達的國家都免不了殘忍的事,何況是這種時代。
結束後,江許則氣喘籲籲站在原地,對上謝楠情的目光,江許則微笑着張開懷抱。
謝楠情在不遠處扔下刀劍立馬跑向江許則,他們緊緊相擁,程越看到這一幕,是欣慰,也是遺憾……
淺淺一笑後轉身踉踉跄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