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經過一處花田,便停歇在了那裡,扶幼坐在石頭上,一路上雖有風景,可扶幼看不見,會有些許遺憾,倒也确實能感受到自由。
扶幼閉着眼感受微風徐徐,鳥語花香,這自由是從前心心念念的東西,如今是得到了,可早已物是人非。
片刻後繼續趕路,一路走的很慢,怕路途颠簸,扶幼承受不住。
扶幼問:“這得多久才能到達庫南勒。”
若缇:“按照我們的速度,得是半個月有餘。”
扶幼皺眉:“這麼久?”
若缇與素晴同時嗯了聲。
扶幼覺得屬實太久,“不行,讓他們快一些,最好五日内到達。”
若缇驚訝又擔心的樣子,“可是小姐,馬車颠簸。”
素晴:“是啊,小姐,我們也是讓你身子吃不消。”
扶幼抿了抿唇,“我哪有那麼嬌弱,趕緊的,必須五日内到達。”
兩人也隻能妥協,若缇掀開簾子,“加快,務必五日内到達。”
随後衆人快馬加鞭……
程越等人商州一戰後又接到通知去往連城誅殺賊寇馳宇,解連城百姓被困之苦。
不日便動身去往連城,發兵圍剿。
去往庫南勒的途中,扶幼告知了她的身份,兩人也很是不解。
素晴不可置信疑惑道:“那……我們小姐又去哪兒了呢。”
扶幼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在落水後就已經死了,再次醒來便已經是另一個人,并非你家小姐。”
若缇:“可是,那你呢,您說的另一個世界,又是怎麼回事。”
扶幼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準确簡單的來說就是,我從我的那個世界已經死了,又從你們的這個世界重生了……”
“反正大概過程也就是這個樣子,”扶幼見她們沒什麼反應,又繼續說着。
若缇:“小姐,無論怎麼樣,你就是我家小姐,我也一直保護小姐。”
素晴:“嗯,奴婢也是,小姐,您對我們的好我們都記在心裡,從前小姐也對我們很好,現在您也照樣對我們很好,所以素晴會一直陪着小姐。”
扶幼确實沒有想到大家的态度如此謙和,忽的湧出淚水,“謝謝你們。”
素晴連忙拿出手帕為扶幼擦拭眼淚,同時自已也哭的稀裡嘩啦。
若缇哽咽不止,“小姐,大夫說了,不能流淚。”
已經是趕路的第四日,若缇察覺不對,打開簾子一看,“小姐,前方有大隊人馬襲來,看穿着……或許是來接我們的人。”
扶幼鎮定自若,“無妨,随機應變。”
馬車停了下來,那些人也是自報家門,領頭的人立馬說道:“敢問姑娘,可是夏府夏嚴青的愛女夏栢萱。”
聽見問候,便知道定是庫南勒派的人,
隻見侍衛回應,“是夏府。”
扶幼起身下車,一旁的領頭,目瞪口呆,看的有些出了神。
扶幼謙謙有禮道:“想必各位就是大汗派來護送我們的人吧,小女夏栢萱在此謝過。”
扶幼禮貌鞠躬行禮。
半晌。
“在下是庫南勒的特勤,名為阿南裡勒在此恭候夏姑娘到來。”
扶幼隻是微微一笑回應。
扶幼隻聽聲音,便能感覺到他的為人,彬彬有禮、謙遜大方。
随後便一同出發。
隔天正午便到達了庫南勒,大汗便親自迎接,“萱兒,一路辛苦,本汗已經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多謝可汗,有勞了,”扶幼微笑并微微低頭行禮。
可汗立馬回應,“萱兒不必客氣,就當做自己家裡一般。”
…………
随後安排妥當,便尋來醫師,這位倒也不愧是他們所稱頌的神醫,看過之後便說能治,隻是需要時間,而後就開了幾副方子,先緩解一二,不讓病情加重。
隔天,扶幼也似乎對這個地方熟悉許多,一個人坐在草堆上。
自言自語,“我也好想看看這一望無際的草原,成群結對的馬兒……”
猛的扶幼聽到腳步聲,皺了皺眉頭,微側身,以為是若缇便小聲詢問,“若缇,是你嗎?”
“栢萱妹妹,是我,”阿南裡勒手裡捧着一束花還有一個瓶罐。
“阿南,你怎麼來了,”扶幼有些詫異。
“給你,”說着把東西遞給扶幼,“這是我們草原人特有的牛奶。”
“牛奶?”扶幼震驚道,這世界還有這玩意兒。
阿南裡勒嗯了聲。
扶幼反應過來立馬說了句謝謝。
扶幼:“這一定很珍貴吧,你把它送給我了,那……”
阿南裡勒忍不住笑了笑,“這有什麼的,我們草原上多的是,你放心喝吧。”
“還有,這束花環送給你,”說着便帶在了扶幼頭上。
扶幼來不及拒絕,既然帶上了,那再取下是挺過分的,心想,莫不是喜歡我,不然怎麼又是送牛奶又是送花?
扶幼尴尬的笑了笑,禮貌的說着謝謝。
阿南裡勒看着眼前過分美麗的扶幼,再一次出了神,嘴角不斷上揚,随後閑聊了幾句,扶幼便以有些困倦為由離開了……
晚上,醫師配好了藥膏,去往扶幼的住處。
準備為扶幼塗抹藥膏。
扶幼禮貌微笑:“醫師,辛苦了,”扶幼閉上眼。
這個是用于外敷,剛塗抹于眼部,有些冰涼,不由得閃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