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南蕭帶着毒草回來了,這是程越秘密派給南蕭的任務,因為不久前得知母妃中毒一事,需要以毒攻毒,就必須需要千月草這種毒性極強的東西。
随後各将領帶着手下去往庫南勒,庫南勒大汗親自迎接,“在此恭迎熠王殿下與諸位将軍。”衆人異口同聲。
“大汗不必多禮。”
晉王不服氣道:“怎麼,眼裡沒有我這個晉王?”
扶幼知道是他派人來殺她的,況且就是個不入流的東西,便立刻冷聲回怼,“這位晉王,不過是個德不配位的人,更可況,他也沒有帶領三軍,是今日才來的,請你到這赴宴已經是最大的尊敬了,你還要怎樣。”
“大汗倒也不必與小人計較。”
晉王貼身手下:“竟敢對晉王殿下如此無力。
夏煜見狀,立即上前阻止,“栢萱,注意言辭。”
晉王被氣發抖,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本王今日便要了你的命……”
說着便拔刀相向,被程越一腳踢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晉王侍衛還來不及出手,便被許子莫制服,程越冷言冷語,“今日,晉王殿下出言不遜,有意挑撥昭周與庫南勒的和平友誼,現在,押回營帳,聽候發落……”
晉王怒火沖天,“你敢,沈洲以,本王可是皇子,你竟敢如此對待本王,放開本王,本王要将你的罪行告知父皇。”
手下也并未留情,就把晉王與他的手下拖走了。
諸位将軍也不敢多說什麼,怔在原地。
齊淵将軍:“殿下……”
程越積極打斷,“齊淵将軍不必多言,我自會處理妥當。”
齊淵将軍也是欲言又止,沒再多說什麼。
葉知鸾倒是很贊同程越的做法,在一旁看着程越微微一笑。
随後言歸正傳,真是看了一出好戲。
大汗:“殿下裡面請,諸位将軍……請。”
扶幼知道,他們肯定是談事情,覺得有些繁瑣,所以并未跟随,而是與素晴,若缇去往草原散步,周邊有許多在做烤全羊,燒烤,很是開心歡樂。
末書末也與李柰進去并未發現扶幼的身影,便立刻出來了,跟着扶幼。
李柰:“老大,你怎麼不進去啊。”
扶幼無所謂道:“他們到時候還是要出來的。”
幾人趁着月色,在草原上行走,篝火不斷,喧鬧聲也不斷,不一會兒,阿南裡勒走了上來,“栢萱妹妹……”
若缇:“裡勒特勤此時不應該在帳内嗎?”
阿南裡勒:“大家都出來了,我不過是走的快些。”
“栢萱妹妹,我們去那邊吧,那邊正在燒烤。”說着指向不遠處的地方,幾人圍在那裡。
扶幼笑了笑,“阿南,你先去吧,我一會就過去了。”
此時不遠處程越看着比場景,氣呼呼的上前,單手将扶幼擁入懷中,冷聲挑釁,“這位是庫南勒的裡勒特勤吧,在這兒,有什麼事嗎?”
阿南裡勒有些驚訝,他的栢萱妹妹也沒有絲毫反抗,反而還微笑着,“沒什麼事……”
程越看了眼四周挑眉道:“那……我們去那邊吃東西吧,看起來不錯。”
便一把抱起扶幼,朝着燒烤的地方走去,其餘人也都很識趣的跑在前頭,隻有阿南裡勒愣在原地,表情複雜,心裡空落落的。
程越走的不快不慢,途中沒有說一句話,隻是悶悶的走着,扶幼皺着眉頭,“程越,你怎麼都不說話啊。”
程越拖着腔,語調輕挑,“你跟他說話就行了呗,有什麼可跟我說的。”
扶幼有被逗笑:“你這還吃醋了呀,我們也沒說什麼。”
見程越沒有回應,“好了,好了,我一會不跟他說話了,你在不說話,你就……給我滾。”
程越直接氣笑了,“我滾?帶着你一起嗎?”
到達目的地,程越把扶幼放了下來,此時末書末拿起一串烤肉遞給扶幼,“老大,吃這個,這個烤好了。”
李柰也屁颠屁颠拿着五六串,“老大,給你,可香了。”
程越:“行了,你們吃吧,我來照顧她就行。”
“嗯,聞着好香啊,”扶幼伸手接過末書末的一串,随口吹了吹,便喂到了嘴裡。
末書末微笑着點了點頭,若缇和素晴也沒多去打擾,許子莫上前,拿了兩串,“老大,給你。”
程越沒好氣道:“你吃你的去吧。”
“我……”許子莫一臉懵,委屈極了,被末書末扯了扯,随後大家各自玩各自的。
程越幫扶幼拿着好多,自己也嘗了嘗,确實不錯,還一直看着扶幼,生怕被簽子戳到。
吃着便吃出一個牛肉的,就讓拿到扶幼嘴邊,“牛肉的,”
扶幼吃了口,“嗯,好吃,我吃了很多都是羊肉的呢。”
随後程越便跑上前,找了個牛肉的,遞給扶幼。
兩人坐在草坪上,月亮正圓,扶幼吃着吃着便笑起來了,程越看着她笑也立刻被感染到,強忍着笑意,“你笑什麼。”
“程越,你說我都看不見,怎麼吃東西吃不到鼻子裡……”随後又大笑起來。
程越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覺得有些搞笑,跟着一起樂悠悠。
吃的差不多了,扶幼有些困了,嘟囔着嘴,“程越,我困了,想睡覺。”
“那走吧,回去睡。”
抱起扶幼,臨走時把南蕭喊到身邊,“南蕭,回頭告訴可汗,本王就先回去了。”
“是,殿下。”
南蕭屬實很懵,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不認識的人。
許子莫見程越要走,立刻跑上山,“老大,你這就走了?”
程越嗯了聲,看了眼一旁的南蕭,可憐巴巴的,“許子莫,你去和南蕭,把一切事情都解釋清楚。”
許子莫瞥了眼,“哦……哦。”
“小姐,你……”素晴還是比較擔憂。
扶幼嘴角上揚,“哦,那個素晴,你和若缇收拾收拾,也把我東西收拾收拾,帶到軍營來,那個許子莫,你幫她們安排住處,麻煩了。”
許子莫:“得嘞。”
程越就這樣把扶幼抱回了,不、是飛。
抱進營帳,扶幼都有些清醒了,“我要洗澡。”
程越沒搭理,拿起藥物,坐在床邊,準備為扶幼在眼睛上抹藥。
“程越,你幹嘛。”
程越聲音低沉且耐心道:“乖,别動,給你抹藥。”
扶幼閉着眼,一動不動,乖乖的坐在那,讓程越為她塗抹藥膏。
程越:“先用這個緩解,我明天再給你找藥,你說的那個為你醫治眼睛的人,八成不行吧,這麼久了也不見效果。”
“感覺還好,就是一直不見效果,他們都說我這個挺難醫治的。”
程越:“别瞎說,這有什麼難的,我會用最快的速度給你治好。”
随後便把扶幼抱去了洗澡的地方,讓人弄好洗澡水,下人伺候再測,程越俯身在扶幼的耳邊。
輕聲說着:“我也去洗澡了,一會兒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