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齊刷刷的看過去,程越與江許則脫口而出,“裴天瑜。”
“扶幼、程越、許則、楠情……”裴天渝不禁一聲欣慰感歎,“大家都在。”
扶幼稍愣,反應過來,起身,驚訝的看着他,許久才出聲,“裴天瑜。”
…………
等待大家享用完美食,既然是故人相聚,自然得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叙舊,衆人坐在院落中言談語笑。
“這還得是我死後說起,等我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顆大樹旁,四周靜的可怕,本來就覺得或許命大,撿回一條命,一路昏昏沉沉的就往前走,到人群中時,後知後覺,再三确認,才發現自己到了古代,自己還穿着現代人的衣服,周圍的人和看奇葩似的。”
李柰笑死了,“你這确實有點囧,還好我們當時就在河邊,讓程越的手下發現了我們。”
扶幼:“那你後來又來到了洛城,開了這家店。”
裴天渝忍住笑,“是我第一次來的地兒就是洛城。”
衆人稍愣,許子莫大聲嘲笑,“合着,你在自己最先出醜的地方,紮根了?”
大家确實都沒忍住笑了笑,裴天渝點點頭,江許則有些不解的開口,“那你,怎麼想着在這開了個醉蟹的店鋪。”
末書末反應過來,“還有,怎麼還畫了幅畫,要找老大……”
衆人同時盯着裴天瑜尋求一個解釋,裴天瑜尴尬的咳了聲,“這……我不是想着,我既然死後能到這個的地方,我想扶幼也應該會……”
沒等說完,扶幼就給了一“拳”,“你這……盼望我死啊。”
衆人聽到這番話,紛紛狂笑不止,李柰意識到,質問,“你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呢,那就是為什麼要賣醉蟹。”
“就是,而且扶幼還嚷嚷要吃醉蟹,你倆是上輩子約定好的?”謝楠情眼神透露出“殺氣”,“如實招來。”
裴天渝輕笑一聲,“算是吧。”
扶幼抿嘴笑着,為大家解釋,“從前确實說過,也算是一個約定。”
随後大家一起閑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天色漸晚,預約明日再一醉方休,畢竟這一路,舟車勞頓,需要好好休息,夜晚準備離開,告别後回到客棧,月光皎潔,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偶爾有些燈火……
次日,簡單吃了點就彙合一同去了城郊遊玩,幾人先行走到馬車前,“扶幼,咱們别坐馬車了,賽馬呗,”謝楠情提議。
末書末老激動了,“就是,老大,我們可從來都沒一起騎過馬呢。”立刻拉着扶幼的胳膊左右搖擺,撒嬌道:“好不好嘛,老大,今天就過過瘾嘛。”
扶幼自從重新活了一次,确實變的懶了許多,稍有動搖,若缇立刻反駁道:“這怎麼行,太危險了。”
素晴:“就是,萬一傷着小姐呢。”
扶幼忍不住笑出了聲,末書末低笑,“你以為你家小姐那麼脆弱啊。”
此時男生也都紛紛到場,見她們相談甚歡,程越上前,“你們在笑什麼呢。”
“我們今天準備不坐馬車,”随即扶幼看向其餘人,“一起賽馬吧。”
“賽馬?行啊,”李柰看了看,“都會騎馬不,”指向素晴,“你會不會,看起來文文弱弱的。”
素晴不耐煩道:“我當然會。”
謝楠情:“那就說定了。”
衆人準備好上馬,先是悠哉悠哉的大部隊出城門,到城外後,成一排,裴天瑜對這裡地形熟悉,“大家就到城郊空曠處的原野中,隻有一顆參天大樹的位置,我們作為終點怎麼樣。”
扶幼:“好是好,可我們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啊。”
裴天渝:“順着這一條路就行。”
程越:“行,那我們出發吧。”
衆人可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那我喊口号,三二一我們就開始,”謝楠情迫不及待開口,大家蓄勢待發。
“三……二……一……”
一聲令下,賽馬開始,場面無比壯觀,最開始領先的是裴天瑜,謝楠情緊随其後……
“戰況”可謂是驚心動魄,個個實力超群,快如疾風,路途已經過半,卻不分伯仲,快到終點時,不遠處就是大樹,扶幼與謝楠情并列一排,不相上下,相視一笑,而後與程越江許則等人幾乎同時到達,其餘人也是緊随其後紛紛到場。
随即下馬後,謝楠情感歎,“哇,剛剛可太爽了,好久都沒有這樣玩了。”
江許則手肘搭上謝楠情的肩膀,湊上去低聲道:“你要是想玩,以後有的是機會,我天天陪你玩兒。”
謝楠情扭過來撇了他一眼,伸手用力一推,“起開。”
江許則一個踉跄,滿臉懵的看向他的楠情,“仗着你高,老搭我肩膀,我都變矮了,”越說越來氣,嘟着個小嘴。
大家看過去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遠處有人騎着馬過來。
“不是,我這馬怎麼感覺憨的不行,它不跑啊它,”李柰是最後一個慢悠悠的到場後就開始罵罵嘞嘞。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丢”了一個人,一陣嬉笑,許子莫回怼,“你人憨呗,找的馬都憨。”
南蕭也開始吐槽,“你技術不太好,怎麼還說馬太憨了呢,我瞧着這馬就挺好呢。”
大家一頓嘲笑,“哎,我說你,欠揍啊,”李柰也确實能感受到南蕭似乎也融入了進來。
裴天瑜知道不遠處有片花海,立刻開口,“我們去那邊吧,那邊有一處花海。”
扶幼樂悠悠的說:“好啊,那走吧。”
拉着程越的手,就開始往前走,走到跟前,女孩子嘛,就更喜歡花,全部都跑上去,留下男生們慢悠悠的走着。
扶幼跑到花叢中大聲喊,“這也太好看了吧。”
謝楠情:“要是有手機或者相機就好了,還能拍照呢。”
花海中映入眼簾的紅、藍、白色占多數,其餘均為點綴,五彩缤斓,美不勝收。
…………
随後大家也是各玩各的,扶幼窩在程越懷裡,沐浴着陽光,謝楠情也是懶洋洋躺在江許則腿上,其餘人在打鬧,你追我、我趕你,李柰就是那個活寶。
程越與江許則兩人雖然隔了些距離,但都坐着同樣的事,那就是編花環,畢竟都是有寶貝的人。
“程越……”
程越随即嗯了聲,手裡卻沒停住動作,見扶幼沒再說話,再次開口詢問,“怎麼了。”
扶幼一陣傻笑,“沒什麼,就是……想喊你了而已。”
程越低笑,溫聲道:“那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