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晚回到客棧,衆人相聚一間房内,商量着準備回去的事情。
程越:“要不我們明天就準備回去吧。”
江許則點頭,他知道他的顧慮,“那就明天吧,大家還有什麼異議嗎?”
大家夥都搖着頭回應。
謝楠情慵懶的靠在江許則肩頭,搖搖頭,“沒有,就明天回去吧。”
李柰幾個喝的有些大,睡眼蒙胧的說:“沒異議,老大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
許子莫猛的舉起手,“我也一樣,全聽老大的。”
程越見狀一臉嫌棄轉頭歎氣,“行了,各回各房間趕緊睡去吧,那就明天下午出發。”
扶幼看見程越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随即散場,大家都起身各回各屋,程越抱起扶幼就走回了房間。
第二天,大家夥都睡到了正午。
簡單收拾後便出發了,上馬車後忽的想起,确實需要告訴城主一聲,我們走了。
程越:“還是去和城主說一聲吧,我們準備離開洛城的事。”
李柰表示,“那我和許子莫去呗,你們先走,我們一會就能趕到。”
扶幼:“也行,那你們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之後扶幼等人先行出城,李柰與許子莫兩人騎馬來到城主府,正巧碰到剛要回府的父子倆,李柰大喊一聲,“楚城主。”
聽到呼喊立即停住腳步,回頭見隻有他們兩人,随即張望一番,疑惑道:“二位這是……”
兩人下馬走上前去說明緣由。
許子莫:“城主,少城主,多有打擾,今日前來就是來給你們說一聲,我們要回汝南城了。”
兩父子互看一眼,楚宴着急道:“今日便要走了?”
“現在嗎?老夫送送諸位,”說着便要走。
李柰攔下,“已經走了,殿下特命我二人前來告知,并多謝城主盛情款待。”
城主搖着頭,“哪裡的話,老夫還要謝殿下與諸位竭力護城啊。”
許子莫:“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
随即兩人上馬,準備離開,“二位留步,此番匆忙,備不下厚禮,府中還剩幾壇陳釀,望兩位不要嫌棄才好。”
随即告訴管家,“快去取來。”
兩人連番推辭,李柰急忙說道:“城主不必拿,我們這就走了。”
許子莫:“諸位後會有期。”
話落兩人揮動手中的鞭子匆匆離去,父子倆無可奈何,隻能送别。
楚宴:“一路保重。”
楚炎起:“後會有期……”
出城不遠處,馬車緩緩停下,兩人相視,随即下車,便看到了裴天瑜的身影,其餘人見馬車停下,也紛紛下車。
扶幼有些驚訝,“裴天瑜?不是說好的不來送了嘛。”
裴天瑜打趣道:“終究是舍不得各位啊。”
扶幼上前伸手打了下他的胳膊,“又不是沒叫你和我們一起去汝南,是你自己不去的。”
裴天瑜沒有說話,隻是低頭笑着,江許則前來補刀,“扶幼,你這話就不對了,畢竟人家這裡還有店鋪,許多的東西需要他治理呢,說不定還有哪位讓人家牽挂的人,這哪能說走就走呢。”
大夥聽到這話都笑了起來,“江許則你夠了,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完拿下馬背上放好的兩壇酒,“沒什麼可送給你們的,隻有這兩壇酒了。”
扶幼興奮接過,“哎,不客氣不客氣,是桃花釀嗎?”
裴天瑜笑着說:“不,是桂花釀。”
程越立即拿過去,“你拿的動嗎?”
“我拿的動。”
裴天瑜看向程越忽的開口,“程越,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可以嗎?”
程越看了看衆人,在看向扶幼,扶幼也是挺疑惑和好奇,他要說什麼。
“可以。”
随即他們兩人便來到不遠處的空地,其餘人等在原地。
這時許子莫與李柰兩人已經趕了上來,隻聽見李柰一聲呼喊,“老大。”
扶幼撇了眼,“喲,你倆挺快啊。”
李柰:“那是。”
“程越,我很羨慕你。”
程越沒有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眼神溫柔的看着他。
“想必你也能看出來我喜歡扶幼吧,一直都很喜歡。”
這一刻裴天瑜敞開心扉,這是第一次他對别人說他喜歡扶幼。
他開始回憶那段記憶。
“記得初見時,她身穿一襲白衣,溫婉高貴,清冷甜美,别人都說她是靠上位不擇手段,陰狠毒辣,惡心且像瘋子一樣的人,可我卻覺的她才不是别人口中的瘋子,她似是神明的存在,是可以拯救活在陰溝裡的人。”
裴天瑜深呼一口氣,轉身面對程越繼續說着:“程越,好好對她。”
程越笑着回答,“嗯,一定會。”
“說實話,我以前真的很讨厭你,覺得你就是一個瘋子,逼迫她強迫她,後來我發現你對她和别人都不一樣,那種偏愛正是她想要的,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不要太過火,否則她有一天會厭棄你。”
兩人相視一笑,其實很多事物,我們終究要學會釋懷啊。
他們之間說了許多,每一句話的字裡行間似乎都有釋懷與告别之意。
說完後便回到了馬車前。
扶幼蹦蹦哒哒上前,“你們都說什麼呢。”
謝楠情笑着說:“扶幼,要是能告訴你說了什麼,他們就不會去那兒單獨說了。”
扶幼也被自己的話逗笑。
裴天瑜:“行了,我就不送你們了……一路平安。”
江許則:“兄弟,後會有期。”
裴天瑜笑着回應,“後會有期。”
道别後衆人上了馬車,扶幼上車之時裴天瑜還是忍不住叫了聲,“扶幼!”
扶幼回頭看向他,彎起眉眼,兩人相視而笑。
猶豫再三開口,“要幸福……”
聽到這話,扶幼扭頭看了眼程越,笑着說:“會的,你也一樣。”
裴天瑜笑而不語,點頭回應着。
道别後衆人駕車離去。
日夜颠簸,途徑一處竹林時,看見了一個暈倒的小孩,停下馬車後立即上前查看。
李柰:“這裡怎麼會有個小孩啊,他一動不動的,不會是死了吧。”
許子莫立即用手肘撞了下多嘴的李柰,“别瞎說。”
李柰立馬閉嘴,還好扶幼沒什麼反應,生怕老大削他。
扶幼蹲下看了眼,小孩穿着白色素淨的衣裳,似是小藥童的裝扮,不明緣由為何昏倒,程越看向小孩的腳踝,見有斑斑血迹,便伸手輕輕拉扯了下一腳。
扶幼看了眼,“原來是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