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的遊行随趙家樓的大火結束,32位學生不幸被捕,我在人群的簇擁之下離開了趙家樓,沒有被捕。我在查夜前回到了學校,雖有對于被捕學生的擔心,但終于睡了幾天以來最安穩的一覺。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剛出門聽說大家罷課了,要把鐵門推倒出去遊行。我覺得這種事是好事,所以急忙趕到正門去幫忙。
“十七同學,你也來了。 ”陶玄和我打招呼到。
“你們打算靠自己這點手上的力氣把門推開?”我問到。
“此言何意?”陶玄有些疑惑。
我擡腿就是一腳,“懂了嗎?”我問到“大家一起推發生踩踏事故的話又是無畏的犧牲。過來幾個力氣大些的一起把這個鐵門踢倒不就行了。”
我看大家有些猶豫,擡腿又是一腳。陶玄也随即加入了我。我看見大家陸陸續續加入我們。隻一會兒鐵門便應聲而倒。大家相視而笑,轟然倒塌的還有另一扇門,從此我們都是蒼穹下的自由人。
遊行曠日持久轉眼已是六月,北大關于白話文運動的辯論也亦是焦灼,今日是辜鴻銘先生與胡适先生的演講。我早早去到北大占個好位置。
可能确實起的夠早,來的時候前面的位置還沒什麼人,我見辜鴻銘先生坐在前邊的椅子上,遂過去打了聲招呼。
“黎丫頭,你對這白話文是個什麼看法啊。”辜鴻銘先生開口就是這樣的疑問。
我悠悠開口答到:“白話文運動之初衷是為拉低讀書的門檻,讓更多的人有書可讀,自然是好的。可聽不得反對意見自然是不好的。白話文運動本身與文言文之使用并不沖突。中華五千年之文化底蘊不可棄,文學之推陳出新亦可取。這個辯論的初衷有些無聊。不過我喜歡聽大儒辯論。”
“哈哈哈哈哈,你這女娃娃有意思。倒是和我這個臭老頭子想到一塊兒去了。”忽然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太炎先生。”辜鴻銘起身鞠躬到。
我聽見急忙也跟着鞠躬。
“女娃娃,是哪所學校的?”章太炎開口問到。
“女高師。”我答到。
“你翻牆出來的吧。”他問到。
“啊?這你都知道。”我有些驚奇,突然意識到有些不禮貌急忙捂了下嘴。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個離經叛道的女娃娃,和我胃口哈哈哈哈。”章太炎到。
“你學的是什麼專業?”他繼續問到。
“法語。”我答到。
“法語?你也想赴法留學?”他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