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在糾結誰是誰,隻暢談人生理想。歲月靜谧,時光匆匆。
在海上漂泊了四十多天,世炎每天都堅持寫一篇報道。終于在這天到達了馬賽。下船與蕭三等朋友拜别後,我們就各自前往住所安頓。安頓下來的幾日後,我們前往了華僑協社打聽陳延年和陳喬年的住處。
剛一進屋就看見滿屋子的人,我和世炎擠到裡面,世炎看見工作人員開口到:“您好,麻煩我想……”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工作人員粗魯的喊了句:“到後面排隊去。”
“我不是來領錢的,我找人,陳延年和陳喬年。”世炎話沒說完再次被打斷。
那人面無表情的到:“将近兩千的學生,住在哪兒的都有,誰記得住啊。來,下一個。”
我有些生氣想上去理論,世炎攔住了我。我們站到了一旁卻聽見……
“叫什麼名字啊?”那個工作人員問到。
“朱玺。”那位學生答到。
“哪個朱?哪個玺啊?”工作人員問到。
“朱元璋的朱,金鑲玉玺的玺。”學生答到。
“怎麼寫啊?”工作人員又問到。
我聽的直翻白眼,怎麼這種人也配做這種工作。
“上面一個爾下面一個”學生答到。
他再次打斷别人說話到:“别費事了,就寫一貧如洗的洗吧。”
朱玺被氣得說不出話。
我和世炎對視一眼,默契的走了過去。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說話?人窮怎麼了?窮就矮人一等嗎?你怎麼可以随便奚落人呢?”世炎到。
“領維持費就到後面排隊去。不領就出去,在這兒搗什麼亂啊你。”那人态度依舊惡劣。
“你不公道就會有人管你。”世炎說到。
“你這是幹擾辦公,滾出去。”那個工作人員不耐到。
我不做聲,隻掏出申報給特約記者發的相機,拍下了這位趾高氣昂的工作人員。
大家紛紛圍上來斥責那位态度傲慢的工作人員。我示意大家先安靜下來。
世炎依舊語氣平和到:“這裡是華僑協社,華法教育社的接待處。我是勤工儉學生,我有權在這兒,可你卻無權罵人。”
“silencieux。”一個聲音傳來。
“褚會長,這個人在這兒無理取鬧。”工作人員一副狗仗人勢的嘴臉到。
“是我們無理取鬧,還是你态度惡劣。奚落貧困學生讓大家說。”我面色悠然的叙述到。
學生紛紛喊着是那位工作人員的不是。
“你叫什麼名字?”那位褚會長問到。
“我叫趙世炎。”世炎答到。
“果然是趙世炎。有人叫我請你來華僑協社工作。”褚會長到。
褚會長又轉頭看向那個工作人員到:“你被解雇了。”
那個工作人員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那位褚會長又說到:“趙世炎這個位置是你的了。薪水嘛……”
“我有工作了,謝謝。這個位置還是給更需要它的人吧。”世炎到。
“也對,趙先生的能力一定不缺工作。不知您在何處工作啊?”褚會長問到。
“施耐德鐵工廠。”世炎到。
那位褚民誼會長又恭維了幾句便離開了。
“同學,同學。”我聽見一個聲音好像是在叫我們,便回頭看去。
“是找陳延年兄弟嗎?”他問到。
“是啊。”我們答到。
“他們和我一起做工。”他說到。
“真的?太巧了,你叫什麼名字?”世炎問到。
“我叫王若飛,貴州來的。”他說到。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到了陳氏兄弟做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