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鼎昌倒是藏的很好,像兔子藏進洞裡,縱是這麼多人也沒發現他的一點蹤影。
情況就這樣僵持了兩天,我們去往張若名的住處開會,希望集思廣益,能想出其他的對策,世炎走在前面,一推門竟看見了鄭毓秀教授和吳鼎昌在房間裡,周翔宇立刻舉起相機拍了張照片笑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鄭教授面做驚慌的大喊:“這是我給羅雅屏的住房,你們怎麼會有鑰匙?”
張若名也極快的反應過來,到:“啊,您就是鄭教授吧,我是羅雅屏的同班同學,她臨時把房子讓給我來住,對不起應該事先和您打個招呼。”
鄭毓秀大怒喊到:“明天你就給我搬出去,不然我房子收回,誰也不能住!”說罷,便揚長而去。吳鼎昌也想趁機開溜。世炎攔住他。
吳鼎昌急忙陪笑着說到:“把底片給我吧,你們開個價?”
“别啊,世炎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和财神爺合張照啊。”我壞笑着說到。
世炎心領神會,理了理衣服示意我拍照。
“你們究竟想要多少錢?”吳鼎昌問到。
“财神爺要發錢那我們自然不和你客氣,三億法郎,把你的賣國錢都吐出來。”蔡和森到。
吳鼎昌也不過是北洋政府的鷹犬,說這話不過是讓他知道底片他拿不到,即便今天沒有吳鼎昌,來日也會有張鼎昌,王鼎昌。
我們拿到了證據自然也就離開了。
“雖然我們拍到了吳鼎昌,可是他們既然來了法國肯定不會就此停手的。”我說到。
“十七,你有什麼打算?”翔宇問到。
“嗯……我比較悲觀,我們說到頭隻是學生,能做的有限,咱們幾個的力量同一個拿着槍杆子的北洋政府作對無異于蚍蜉撼大樹。不過星星之火遂成燎原,眼下我們應該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我說到。
“我也正有此意。”翔宇到。
“既如此咱們就快速行動起來吧。”趙世炎到。
“那世炎和蔡大哥回去組織學生代表開會,我去和聶榮臻商讨一下會議的場所。周大哥你回去好好準備為輿論造勢。咱們分頭行動!”我說到。
“哦,對了,那天那個法國人确實幫了大忙,要不是他,咱們也不能那麼快确定了吳鼎昌可能躲在巴黎的酒店,省了好多人力。”周翔宇說到。
“哎呀我都忘了,答應了人家一個月中餐。”我拍了拍頭說到。
“十七姐這回下血本了,辛苦了。”世炎調笑到。
“啊,我是準備讓你們把花銷跟我分攤一下的。”我說到。
“啊?”蔡和森疑惑到。
“哈哈哈哈哈哈。逗你們玩的。”我笑到。“最多給他做幾頓好的,我一個窮學生天天大餐我也請不起啊。”
我說罷便揮手同他們告别。
“十七,你去哪兒?”我在路上聽見陳延年的聲音。
我轉頭尋找陳延年,看見他後,有些迷茫的看向他。
“吳鼎昌的事怎麼樣了?”陳延年問到。
“我們抓到他了。”我說到。“不過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解決。”
他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聽喬年說,你主動和他提出等找到吳鼎昌寫稿子聲讨借款。”我說到。
“嗯。”他應到。
“期待你的文章。”我笑到。
“你還沒說你去哪兒?我剛看見你來這邊,還以為你要來我家。”陳延年又一次問到。
“啊,我最近認識了個法國朋友,這次找吳鼎昌他也幫了很大的忙,所以我來道謝。”我答到。“答應了請他吃一個月中餐,我來兌現承諾。”
“那這一個月,你每天都來?”陳延年問到。
“嗯,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應該是。”我答到。
“我和你一起拜訪他吧,他幫了我們的忙,也算是我的鄰居。”陳延年到。
“好啊。”我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