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涼在學校的名氣和宮兄弟這一對運動系池面有的一拼。畢竟長的好看還是入學排名第一的學神。
隻是早川涼從不與人主動打招呼,又是風紀的一員,從沒人見她笑過,讓人不敢接近。
察覺到遠遠而來的直勾勾的視線,我轉眼看見了不遠處的身影。
很恰巧的是,由于食堂的構造,宮侑的身軀被柱子擋去了一半。
坐在那邊的人擁有着一張漂亮的臉蛋。
想了想宮侑同學"記住我"的要求,我擡步向那邊走去,向那人打了個招呼。
"宮同學。"
我應當是犯了一些錯誤。
因為那人已經不可抑制的狂笑了起來,而邊上的人則面色猙獰地想要掐死他。
我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兩個人,似乎長的一樣啊!
這是什麼臉盲的究極地獄嗎?
早上本就沒來得及吃早飯,本就因為不規律的飲食造就的脆弱的胃正在隐隐作痛,沒有心情再去分辨到底誰是宮侑這個問題,我隻能欠身抱歉去窗口打飯。
兩人顯然沒有精力分給我這邊,他們早已打作了一團。後續似乎是被一個黑白發的學長收拾了,不過我沒有再關注。
………………
放課後,我來到了甜品社的部活活動室。
一個人住的大房屋對我來說太空曠、太冰冷了,如非必要我很少早回家。
做甜品是我少有的興趣,用各種基礎的原料創造出美味又美觀的甜品這件事,能讓我獲得滿足感。
相較于其他社團而言,甜品社的部活相當輕松。隻是每天嘗試一些甜品,無論能不能做出來到時間了都可以離開。也少有強制的合作交流活動。
這對我一個臉盲來說,簡直是最合适不過了。
剛開始進行部活的時候,社員們還不太敢靠近我,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投喂),他們已經能夠無負擔地和我說話了。
雖然我還是很難記住他們,但是他們表示理解。
照常做好今天的甜品——蔓越莓餅幹,并留下大部分分給了社員後,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一路上,食物的香氣四溢,盈滿了整條街道,而我卻很苦惱。
沒有食欲。
我摸了摸自己的胃,無奈的歎了口氣。
雖然我很擅長做甜品,但這并不代表着我擅長做飯。
在父母都離開我之後,我也嘗試過自己做飯,結果就是差點讓鄰居叫警察來。
走進便利店買下面包,配上剛剛做好的餅幹,這就是我的晚飯了。
餘光中,我看見一個人架另一個人的脖子歪歪扭扭的走過。這一幕好像有點熟悉,待我再看的時候卻已經不見蹤影了。
………………
買好了新的鬧鐘,第二天我沒有再卡點到校,而是早早的來到了教室。
但是當我到的時候,我懷疑自己可能走錯了地方。
我停在門口,扭頭看了看門牌,應當沒有走錯啊。
那我的位置後面怎麼會坐着一個金發男生?
那人就坐在那裡盯住我,在我猶豫的這段時間,他的臉已經肉眼可見的臭了起來,"哼哼"着向我發表不滿。
像是寺廟裡那隻躺平露出肚子求撫摸還要哼哼着藏起利爪撓人胳膊的金毛狐狸。
我猶疑着緩緩走進,問道。
"宮同學?"
他聽了我的問話,似滿意又好似不太滿意。
"誰知道你在叫哪個宮同學,叫我侑就好。"
這次沒有認錯,我悄悄松下一口氣。
"侑同學。"
他"啧"了一聲,但沒有反駁。
我再次仔仔細細地觀察着這張新鮮的面孔,稍稍比昨天好認了些許。金色的頭發極其張揚,放在他身上襯的他更加帥氣。就算我臉盲我也該知道,今天之後他肯定會有更多迷妹。
随着我觀察的時間的延長,面前那張臉泛起了遮掩不住的绯色,一路從臉頰燒到耳根。
宮侑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說着還要晨訓就出了教室。
我眨巴眨巴眼睛。
晨訓?那為什麼要來教室?
體育館。
被自家兄弟強制拐進理發店染了一頭銀發的宮治正在做熱身。
眼見着宮侑急裡忙慌的被北前輩抓住遲到多罰了兩圈晨跑。
真搞不懂他本來就要遲到了怎麼還要去教室那裡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