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宮侑好像在躲我。
說躲也不大準确,因為他隻是眼神飄忽不肯和我對視而已。
除此之外,他在我眼前晃悠的頻次反而更高了。
我有時候真想知道侑的腦袋裡面都在想什麼。
在這樣奇奇怪怪的氛圍裡,期中考試到了。
一路寫過去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知識點,我估摸着自己這次的成績應該能穩定在年級前三。
就是不知道侑那邊怎麼樣。
沒兩天分數就出來了,同在一班的地理優勢能夠讓我最快的知道侑的成績。
國語、曆史等等都很順利的壓線飄過,數學成績甚至稱的上良好。
在數學卷子發下來的時候,宮侑甚至拿着他的試卷在我眼前晃了好幾晃,那洋洋得意的神情就差沒直接說要我誇獎。
對上好幾天沒能直視的亮晶晶的棕色眼瞳,我那些不禮貌的動物塑想法又冒了出來。
上次去給寺裡的狐狸喂蘋果的時候,它後爪落地,前爪扒在我蹲下的膝蓋上,就是用這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眼神看着我的。
忍住了想要薅狐狸的手,我答應他過幾天給他獎勵。
宮侑好不神氣的坐回了位置上,哼哼唧唧的說要向宮治炫耀。
我想他可能沒機會炫耀了。
當宮侑從英語老師那裡拿走試卷時,我第一次從宮侑身上看見了一種名為破碎感的常用文學詞彙。
我轉身看了一眼擺在桌面上的宮侑的英語試卷,鮮紅的"39"分外奪目。
我都看的有點心痛了。
與之相反的是我又一次取得了年級第一。
………………
在衆人的沉默裡,隻有宮治格外張狂的笑聲在體育館裡回蕩。
宮侑氣的看起來想要暴起去掐死他的兄弟,但這是不可能的。
因為他正在全排球部包括我的注視下可憐兮兮的捧着那張不及格的英語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