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窗外響起一聲驚雷,緊繃的神經在這樣的聲響中驟然斷開,我扯着腿環的手指掐入了與肌肉之間的夾縫中。
夏日臨走前的最後一場暴雨突如其來,雨水噼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給室内的氛圍再添一份躁動。
相隔時間并不算長,我可沒有忘記在姨媽家那次危險的經曆,身體不免的變的僵硬起來。
“阿涼喜歡這個嗎?還是說……喜歡我的大腿?”侑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啞意,“喜歡就繼續好了。”
指尖相觸的皮膚微涼,緊實而富有力量,莫名的欲·望驅使下,我扯開腿環再次彈了彈。
一段時間的拘束下,腿部已經有了些許的紅印,在不留情的彈撥下更鮮紅了幾分。
我小心翼翼的擡眼觀察侑的神色,卻撞進他眼底一片朦胧的夜色裡。
要逃嗎?我後知後覺的想到。
手裡的動作替我自己做出了回答。
為什麼要逃,他是我的。
可能是我眼底漫出來的相似的占有欲挑釁了面前已然露出獠牙的獵食者,接下去的發展變得不受控制了起來。
侑壓下身來,遮住了我視野裡的光線,随後我感到自己的腰被人握住提了起來。
還扯着腿環的手被這番動作弄的脫了出來,我已經被侑壓制着倒在了床上。
“衣服……不可以……”我艱難的維持着僅有的理智。
過兩天還要在文化祭穿,衣服不能被破壞。
“啧,知道了。”
我的手腕被侑一掌握的嚴實,随即一個冰涼的皮質物代替侑的手捆·縛住了我,那是侑剛從腿上取下的腿環。
二傳手靈巧的手使得這一串動作行如流水,短短幾秒我就失去了逃走的機會。
我能感覺到侑的克制,襯衫的紐扣被絲滑的拆開三顆,侑一路從眼睛吻到唇間,留戀過頸肩,最後把痕迹烙在胸口。
失去行動手段的手虛握着,我受不了的喘着氣,又癢又麻的感覺撓着我的神經,我忍不住溢出一聲嘤咛。
放在一邊的手機“叮咚”兩聲,像是一滴純淨的水落入混沌的湖泊,僅僅帶來片刻清明。
可鈴聲不依不撓的,見信息沒有得到回應,悠長的電話跟着打來了。
侑不滿足的脫離開我,拿過了手機。
“早川,侑你是不是在你家?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不接,外面雨下太大了,媽媽說那頭蠢豬就交給你了。啊對了,媽媽說不要太放縱蠢侑,有事告訴她,讓她來揍。”
對面話也不停的一頓輸出,沒給拿着手機的侑一點回話的機會。
宮侑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和換下的衣服還在洗浴間裡放着。
“知道啦!我還能幹什麼!”侑氣呼呼的回應道。
對面的宮治沉默了。
“蠢侑!我不想去局子裡撿你啊!”
“嘟”的一聲長音,對面挂斷了電話。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來,身體不自覺的蜷了蜷,意料之外的觸碰到了精神十足的某物。
“侑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我把自己還捆在一起的手腕在侑眼前擺了擺。
侑臉帶潮紅的瞥了我一眼,别别扭扭的把腿環解開了。
我順手把腿環扔進了床頭櫃裡,不管怎麼樣,我是絕對不會讓侑把這個戴去文化祭的。
半個多小時後,我被侑圈在懷裡在洗浴間洗手。
侑對待我的手比我自己還要認真,台上的洗手液打了一圈又一圈,水池的壁上零零散散的挂着泡沫。
手心還有點火辣辣的刺痛,不過不影響我日常活動,要真有點什麼重活身後這人估計也不會讓我動手。
“我睡哪裡?”侑穿着倫太郎留下的早年的衣服,乖巧的問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床,“就睡這,不過……”我把狐狸玩偶放在了床中間,“我抱它,你不準過來。”
家裡當然還有别的房間給侑睡,但我覺得沒必要。
我的床并不算小,躺兩個人還是足夠的,至于狐狸玩偶,那就是我對侑過分惡趣味的報複了。
無視侑可憐巴巴的眼神,我躺的心安理得。
見我無動于衷,沒過多久我就感覺身後的床鋪陷了下去。
在依舊聲勢浩大的雨聲中,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暗夜裡,有一個人,看了很久很久。
在洗衣機加烘幹機的通力合作下,侑的衣服勉勉強強在第二天早晨幹了。
我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用粉底遮去脖子上過分明顯的印記。
沒有更多能耽擱的時間,我拉着尚且不太清醒的侑急急忙忙去排球部早訓。
除卻在訓練過程中侑困的差點一頭栽到地上之外,今天和往日并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