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擺的幼崽,怎麼樣?”
“……”
牧時野看着白擺一本正經的面孔,妄想從上面找出一絲玩笑的意味。
可是并沒有,白擺是真的非常認真的在給他起名字。
“牧時野。”
“啊?”
“我有名字,我叫牧時野。”牧時野見白擺沒有明白,怕這隻沒有常識的水母又給他搞點什麼奇奇乖乖的東西,又特地主謂賓一個沒漏的說了一遍。
幼崽這麼小就有名字!
白擺上下掃視着牧時野,突然有種自己輸了的感覺,他要去把飼養員從樹底下挖出來質問他,為什麼給他起名字起那麼晚,太可惡了。
心裡再怎麼想,面上依舊一點表情沒有,白擺開口叫了聲牧時野:“牧時野。”
牧時野:“嗯。”
白擺:“你叫我一聲。”
牧時野:“白擺。”
白擺輕輕的回“嗯”了聲,心裡美滋滋。
“你為什麼叫牧時野?”其實是想給幼崽講一下他為什麼叫“白擺”,所以問出後,白擺停頓了半秒,便迫不及待的接着問,“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叫‘白擺’嗎?”
“你說。”
牧時野拽着白擺的衣角拉着他往前走,說話就說話,為什麼不能邊走邊說,非要停下來,是停下來就不會說人話了嗎?
“因為我是白色的,喜歡在水裡擺來擺去的跳舞,所以叫白擺。”
牧時野:“你不是透明的嗎?”
白擺張了張嘴,伸出一隻觸手看了看,好像确實是透明的。
牧時野耳邊清淨了。
過了會,牧時野看着面前的分岔路口,問,“往那邊走?”
而被牽着的白擺還在糾結他不是白色,是不是不應該叫白擺這件事。
牧時野找補:“你亮的光是白色的,姓白沒問題。”
白擺這次聽見了,嚴峻道,“我覺得你說的對。”
“所以往哪邊走?”
白擺擡頭看看,“你走錯了。”
牧時野:“……”
到了地方,白擺将臭着臉的幼崽放在地上,“挑吧。”
家具商城。
這家家居城位置偏僻,裡面全是死物,很少有變異生物和異能者會特意過來,因此整個商場除了灰塵和當初人員撤離時留下的雜亂,保留的還算完好,
“随便挑,我搬。”白擺力大氣粗。
說是讓牧時野随便挑,但其實真正挑起來的卻還白擺,而牧時野沒得挑。
一進門,白擺的視線就被一樓展廳裡的皇冠粉色少女公主床黏住走不到道,這個幼崽肯定喜歡,觸手擡走。
前面還有個粉色兔子耳朵的,觸手擡走。
觸手舉起兩張粉嫩的不相上下的公主床,舉到牧時野面前,“哪一個?”
“一定要是這兩個嗎,”牧時野指指白擺右邊的極簡風,試圖反抗,“這個不行嗎?”
白擺搖頭,“那個不好看,要哪個?”
“右邊。”
都要,幼崽一個,我一個,
白擺舉着兩個粉色沙發,“哪個?”
“右邊。”
粉色桌子,粉色椅子,粉色,粉色,全是粉色……
被嫌棄走的慢和家具一起被觸手舉起來的牧時野,“你能換個顔色嗎?”
“這個顔色好看。”白擺看着兩個粉色抱枕,“适合你。”
牧時野:……
說着,白擺把手裡的抱枕扔給觸手拿着,空出手從觸手上把牧時野抱下來,跟抱玩偶似的姿勢勒的牧時野感覺胸口都要炸了。
“放我下去。”
白擺不為所動,“那你換個姿勢?”
白擺另一隻手托上了牧時野的屁股,還……捏了捏。
牧時野回頭瞥了眼白擺,白擺眨眼,平淡的與幼崽對視。
之後,白擺就這個姿勢抱着牧時野把家居商城從一樓開始全部逛了個遍,逛得牧時野眼睛都閉上眯了一小會。
牧時野睡醒,白擺已經帶着他換了個場地。
而牧時野是被白擺叫醒的,他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白擺放到了堆滿娃娃的櫃子上坐着。
牧時野轉過身,正對着他。
在看清白擺時,牧時野瞳孔縮小。
隻見白擺的銀色短發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到了肩膀偏上方一點的位置,成了一個妹妹頭,還自己給自己用一個粉色的小豬頭繩在頭頂紮了個歪歪扭扭的朝天揪,耳邊别了個同樣圖案同樣顔色的發夾。
而牧時野被叫醒的原因,正是因為朝天揪拆不下來了。
“幼崽。”
牧時野這才發現,這是一家粉色系的精緻小店,店内空間不大,卻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粉色物品。
牧時野從櫃子上站起來,示意白擺低頭,然後發現根本拆不下來,白擺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時候幹了什麼,一個個的發絲被絞緊了小豬和皮筋的銜接處。
“好了嗎?”
牧時野一手按住發根用力一扯,硬生生把纏住的頭發扯斷,他把手背到伸手,把絞着不少頭發的頭繩扔掉,“好了。”
白擺摸摸頭,然後從牧時野身旁拿出一個木偶,指着它,面無表情,“我想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