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時野:“不要粉色。”
白擺:“不要黑色。”
白擺欣慰的揉揉幼崽的頭,乖乖崽。
白擺問:“餓不餓?”
“還行。”
出來的時候,誰到沒有想到會被大雨困在外面回不去海洋館,不過白擺有随身帶魚的好習慣。
他看了眼側面沙發上的青年,偷偷的伸出一個觸手,從上面薅下來一條被麻痹的魚,裝摸做樣的從牧時野裝刀的粉色兔子背包裡掏出來。
“我有魚。”
牧時野默默的拿着魚和刀,另一隻手撈起在空中亂飄的小水母去了一旁,快速的把魚處理好,穿到長刀上,打開壁爐的玻璃門,伸進去。
牧時野招呼白擺過來,拿着勤翻着面,别烤糊了,别墅裡應該有廚房,他去找找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調料。
小水母飄在牧時野視線前方,拼命的散發的着光芒,廚房的窗戶沒有關,雨水被風吹的傾瀉,進來不少。
牧時野伸手将窗戶關上,窗戶旁邊就收納調料的櫃子。
牧時野拿起一個陶瓷罐,打開,聞了聞。
突然,窗外閃電劃過,一雙漆黑的眼睛貼在窗戶上,緊緊的盯着牧時野。
牧時野抓起水母靠近窗戶。
是一隻倒挂在窗台上避雨的蝙蝠。
牧時野松開抓着水母的手,沒有放在心上,拿着找到的調料出了廚房。
一回客廳,牧時野看見白擺手裡正抓着一隻亂撲棱的黑影,走近一看,又是一隻蝙蝠。
白擺一直手抓着蝙蝠,另一隻手還不忘了給壁爐裡的魚翻個面,他見牧時野過來,把手裡的魚遞給他。
有了空出來的手,白擺咔嚓兩下将蝙蝠的兩根翅膀折斷,蝙蝠的翅膀怪異的向後凸出,好似要刺破皮膚,白擺見手裡的小玩意不撲棱了,放心的拿給幼崽瞅瞅,問,“這個能吃嗎?”
“不能吃。”
牧時野見于烤的差不多了,把魚拿出來。
白擺不死心,“我也不能吃嗎?”
牧時野拎着蝙蝠斷掉的翅膀從白擺手裡拿過來,扔進火裡,“野生動物,全是病毒。”
“好吧……”
牧時野在魚上撒上調料,掰下一半遞給白擺。
“你吃。”白擺咽了眼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牧時野從喉結移開視線,幽深眼眸轉向壁爐,壁爐裡掙紮的蝙蝠面目全非,趴在柴火上一動不動。
牧時野:“魚頭。”
是魚頭,連着大片魚腹的魚頭。
一條魚,幼崽能吃的地方本來就沒有多少,白擺看看牧時野隻留給自己的魚尾巴,不贊同道,“你先吃。”
愛吃魚尾巴的挑食幼崽。
白擺視線不移,一直看着牧時野把整條魚上面的魚肉全部吃完才伸手接過來他魚尾把和與頭,轉身背對着青年一口全部塞進嘴裡,囫囵咽下去。
又沒有嘗出味道,
牧時野:“今天晚上在這裡湊活一晚,明天早上再走。”
白擺:“好。”
在白擺答應送他去基地後就一直沒有出聲的青年突然開口:“二樓有房間。”
牧時野點點頭,帶着白擺上樓。
青年怯怯的看向白擺:“我能跟你一個房間嗎?我有點害怕。”
白擺眼底劃過一絲不解,還不等他開口,牧時野就先替他拒絕了,
“不行。”
說完,他打開樓梯口旁邊的房間把白擺推進去,銳利的視線直直的刺進面前的青年。
青年:“好……好吧。”
目送青年打開對面的房門進去,牧時野打開身後的門進去,落鎖。
房間裡,白擺亮着光,已經把他的觸手一根根的放了出來,清掃塵灰。
牧時野看了眼拉上的窗簾,道,“再暗點。”
白擺調暗亮度。
牧時野:“你剛剛那個蝙蝠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突然就出現在我身後,然後被我發現了。”
白擺見牧時野掀開被子上了床,自覺的把光滅了,順便還拍了拍旁邊的小水母,讓它把光也關了。
半夜,雨勢慢慢減小。
白擺躺在床上,胳膊露在被子外面,搭在旁邊側躺的牧時野身上。
轟隆一聲悶雷,牧時野皺了下眉頭,翻了個身。
黑暗的房間裡出現了第三個人的呼吸聲。
牧時野猛地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