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牧時野一手按住白擺靠近的臉,推遠。
“噗哈哈哈……”白擺的臉被按到扭曲,足以見得牧時野用的力氣有多大,林缇沒忍住,爽朗的笑出聲,“人家不讓你親,哈哈哈……”
嘲笑聲又大又刺耳,白擺面無表情瞪着牧時野。
牧時野表面淡定的撒開手,然後避之不及的快速撤遠,估摸着距離夠遠,白擺沒有辦法偷襲了,牧時野才開口,“不行。”
被迫輸給林缇的白擺望向林缇,林缇識趣的閉嘴。
林缇擺擺手,小聲嘟囔,“真不經笑。”
一番鬧騰,等到胖墩做好飯衆人上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餐桌上,林缇時不時看一眼牧時野,她總感覺在哪裡見過白擺帶來的這個小帥哥,面熟但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小牧,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怎麼感覺你有點面熟呢?”林缇夾了筷子菜,道。
白擺一直手吃飯,一隻手戳着胖墩鼓鼓囊囊肱的二頭肌,牧時野視線一直停留白擺那隻戳個不停地手上,聽見林缇的話,視線移都沒移一下,“沒有。”
胖墩如芒在背,白哥帶過來的這人眼神感覺都快要把他吃了,胖墩别扭的躲開白擺的手再次戳上來的手。
“白哥,快吃飯吧,别戳了。”
?
低頭吃飯的白擺聞言擡頭,不解地撇了眼胖墩。
林胖墩小小年紀,跟他舅林樂簡直一樣,瘋狂迷戀健身,最喜歡的就是跟人展示自己一身的腱子肉。平時白擺眼饞摸摸,不僅無比配合,還會全方面展示他的腱子肉,有時候甚至會教一下白擺,邀請白擺一起練。
但那些健身器材,對于白擺來說就跟大人那小孩子的玩具一樣輕松,輕松的不能再輕松。
胖墩搬着闆凳遠離白擺找媽媽。
白擺更摸不着頭腦了。
吃完飯,白擺趁着林缇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拉着牧時野閃身到廚房。
廚房裡,林胖墩正穿着小熊圍裙站在洗碗池前,認真地洗碗,白擺突然進來,吓了他一跳。
胖墩問,“怎麼了,白哥?”
白擺拉上廚房地拉門,鄭重地拉起牧時野的手,走過去,按在胖墩地肱二頭肌上。
白擺松開牧時野的手,看看他,看看胖墩。
這下不僅胖墩蒙圈,牧時野也雲裡霧裡。
白擺見幼崽摸夠了松開手,自己快速摸了兩下,拉着幼崽離開廚房。
林胖墩撓撓頭,轉身繼續洗碗,白哥又在搞什麼?
白擺帶着牧時野摸完就跑,一直跑出林缇家一大段距離才拉着牧時野停下。
白擺:“怎麼樣?”
牧時野:?
“什麼?”
白擺一本正經:“胖墩是不是很好摸,軟乎乎的?”
牧時野擡手,默默試了試自己的胳膊,隻有一層薄薄的肌肉,沒有說話。
白擺也沒有在意,林胖墩肉乎乎的,好摸,他一直想讓幼崽也摸摸,僅此而已。
他現在要去養崽研修班去請個假,然後到任務處,把前幾天領的任務交了換錢,帶幼崽去好吃的。
路上,白擺和牧時野與一對父子擦肩而過。
白擺不經意的掃了眼小男孩手裡的冰激淩。
牧時野站在原地,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草莓味冰激淩,牧時野一愣。
片刻,人來人往的路上,牧時野戴着連帽,遮住大半張臉,低頭吃着冰激淩,任由白擺拽着胳膊到處亂竄。
等牧時野吃完冰激淩,擡頭,發現白擺帶着他來到了基地裡的混亂區。
破敗不堪的房屋密集排列,不合理的排列讓樓與樓之間橙充斥着昏暗和陰冷,地面坑坑窪窪,路邊的路燈東倒西歪,閃爍着不定的燈光。
随處可見的生活垃圾,蒼蠅嗡嗡的亂飛,頹廢,萎靡。
這裡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但占大多數還是一些孤苦無依的失去勞動能力的外來投奔者。
髒亂不堪,這根本就不像是白擺會來的地方。
隻見白擺來帶一扇鐵鏽斑駁的卷簾門前,敲了半天們,沒人應。
牧時野擡頭看了眼二樓拉着密不透風的窗簾,躲在窗簾後的人一驚。
牧時野冷冷的移開視線,伸手了下住仍在敲門的白擺,問,“怎麼了?”
得知白擺他拿自己做基地任務攢下的三千塊錢報了一個二十節課的養崽研修班的牧時野:“……”
“前天和‘李老師’說好了,今天來上第八節課的。”
還想給“李老師”看看幼崽的,白擺有些遺憾的想。
看着白擺遺憾的眼神,牧時野嗫嚅了半天,到嘴的真相還是咽了回去,“應該是沒在家。”
白擺點點頭,他還想問問“李老師”為什麼林缇可以親胖墩,幼崽卻不讓他親呢?
樓上的人目送着兩人離開,松了一口氣,罵罵咧咧。,
“媽的,沒腦子的傻叉,白長着那麼一張唬人的臉。”
雖然嘴上那麼罵着,但李春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男人雖然傻不拉幾的,卻應該不好惹,更别提剛剛樓下那個和他一起來的那個人。
眼神冰冷刺人,一看就不是個善茬,還是先跑,出去避避風頭的好。
李春從床底翻出背包,迅速地收拾了幾件衣服,下樓,趴在窗戶上看了看,确定沒人。
老舊的卷簾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李春熟練的穿梭在各個樓房之間。
這個時間點,大家一般都在自己家裡窩着,很少有人會在街道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