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能埋在池水低下?”
就在南喬躍躍欲試想要下去的時候,浴池裡面的水汽驟然翻湧。
那瞬間,南喬的腳踝被一道帶着溫泉溫度的力道驟然拽住往池子裡倒!
“啊!”
咕噜噜~
猝不及防地被拉入水中,池水灌進了口鼻,南喬身上的隐身符在水裡失去了效果,她的身形在水裡出現了。
免不了喝了幾口池水的南喬隻感覺到腰間被扣上的如同鐵鉗的手臂,要不是掙紮間看到了傅家主的那張臉,她還以為這池子裡有水鬼呢!
可即便拉着她的人是傅家主,這種既視感也很像水鬼啊!!!
南喬劇烈掙紮着想要回到水面上,可溫熱的液體嗆入氣管,腰肢卻被箍得更緊了。
下一秒,他的手抓住了她往上抓的手,柔弱的唇便已經覆了上來,帶着溫熱氣息的舌尖撬開她因嗆水微張的唇瓣,給她渡氣。
溫熱的池水包裹着他們,缺氧的南喬隻覺得意識漸漸模糊,唯有男人掌心的溫度灼燒着腰肢,恍惚間看見他那雙眼睛裡似乎有紅色的光暈充斥了眼眶。
他看着她,目光不再是刻意佯裝的溫和,隻有無邊的欲望與侵略性。
親吻,渡氣,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南喬以為要憋死在水裡的時候,才被他帶着鑽出水面。
“呃...咳。”
南喬還在咳嗽着喘息要緩過勁來,就聽見他說,“海棠還真是不聽話。”
他伸出手撫摸着她的臉頰,看着她的眼神依舊癡迷卻帶上了幽暗,“海棠可知來莊園裡的那些探子、刺客的下場是什麼?”
南喬隻覺得一股子陰冷的感覺順着他的指尖傳到她身上,忍不住顫抖,連忙搖頭。
他似乎對她的害怕有些滿意,卻用一種和之前一樣溫和的語氣和她說話,“我早就說了,待我們成婚後海棠會知曉想要知道的一切,可海棠怎能負了我的信任...”
南喬抿了抿唇,無辜道:“我沒有,在你走後我睡着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一睜開眼睛就來到了這兒。”
“哦?”他低聲笑着,“莫非是有妖怪将海棠帶來的這兒不成?”
“還是說...海棠便是妖怪?”
南喬也覺得這個理由過于扯淡,但是話已經說了,瞎扯也要扯下去,“我真的一睜開眼睛就到了這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我要是妖怪的話,現在就插上翅膀飛走了,哪兒還需要在這兒和你辯解。”
“家主是見到我跟着你來的嗎?”
事實上在傅家主眼中,他在之前确實看不見南喬,即便是知道南喬一路尾随着他們來的這兒,也沒有證據證明。
他不說話了,那雙黑沉黑沉的眼睛就盯着她看,屋裡便靜了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他也不和她揪着不放,而是勾了勾唇,說起了别的,“明日我會遞信給府上,海棠暫時不會離開莊園。”
“等到成婚後我會和海棠一起回去。”
他要囚禁她?
南喬猛地搖頭,“還是不了吧,這不合規矩。”
“海棠和我提規矩?”
他動了動指骨,将指腹按進她柔軟的臉頰間,摩挲着,“我不追究海棠是不是探子,是不是刺客,也不追究海棠是如何避人耳目來了這兒,更不會将海棠當成妖怪。”
“可海棠既然來了這兒,便是出不了門了。”
“我明日便讓人重看日期,将你我婚期提前。”
他真的要囚禁她!
南喬突然覺得現在的他和百年後的他并沒有什麼兩樣,溫和隻是佯裝出來的,骨子裡依舊是偏執陰暗。
隻是現在的他還能控制住不将所有的陰暗面暴露出來,可是一旦遭遇重大變故他一定會撕開這層殼子,暴露本性。
“你要将我關起來?”
“關起來?”他似乎思索了片刻,卻搖頭否認,“我哪兒舍得将海棠關起來啊...我不過是害怕海棠得到了想要的,便永永遠遠離開我,再也不會回來。”
“提前完婚,海棠便是我傅家的女主人,屬于我傅家,便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南喬:......
瘋子。
直播間的觀衆卻看出了不對勁,
“可是婚期要提前的話...主播的劇情線是不是就亂套了啊?”
“好像是欸!我記得主播這才隻是虛拟空間裡面的第二天,成婚的劇情要在第三天,這還沒找到蛇像就成婚,成婚那日的劇情可是重要轉折點,如果提前成婚該出現的轉折點沒了,這種情況下主播的劇情線亂了,該怎麼計算?”
劇情線亂了?
南喬皺起了眉,不能吧?
就在這時候,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玩家請注意,檢測到玩家的劇情線面臨錯亂的風險,現根據場景為玩家更新通關模式。]
[玩家可選擇以下通關模式。]
[模式一:将虛拟空間與演繹廳時間線合而為一,如此你的一對一導師将會來到虛拟空間觀察玩家表現。
[模式一中,你接下來将不再離開虛拟空間,直到探索完所有線索,完成所有任務。請注意,該模式為全新模式,若玩家提前完成所有任務,可以提前離開副本世界。但死亡觸發點未知。(該模式難度較高,請謹慎選擇。)]
[模式二:虛拟空間與演繹廳時間線依舊獨立,玩法不做更改。但若劇情線錯亂,系統将根據你所探索到的劇情點來判斷每日離開的時間點。
[模式二中依舊由導師進行每日評分,但若玩家缺少探索度,系統不會開啟傳送通道,玩家無法拿到評分表便會死亡。(該模式難度不比模式一低,請謹慎選擇。)]
兩個模式難度都不低?
不過比較一下,模式一的靈活性更高。
“選模式一。”南喬在心裡回複系統。
[叮!已根據玩家選擇的模式進行更改,祝,遊戲愉快~]
“海棠。”
“嗯。”南喬擡頭看向他。
她現在被傅家主鎖着腰肢倚靠在浴池邊上,他緊了緊攬住她腰的手,“海棠今夜便留在這兒。”
南喬眨了眨眼睛,“這不合适吧?”
“不合适?”他低聲笑了笑,“海棠既然來了,便别回去了,海棠不是想知道我傅家的神像藏在哪兒嗎?”
“海棠若是回去了,可就見不到了。”
若是回去了就見不到了?這話的意思是,蛇像就在這個地方?
“你真的可以給我看它?”南喬睜大眼睛有些不相信。
“自然可以,不過要在你我成婚後。”
南喬:......
這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他見到她整個人耷拉着頭,看起來有些不高興,輕輕歎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
他将南喬橫抱而起,抱着出了浴池,放在了床邊。
又将放在床邊幹淨的裡衣遞給南喬,“将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你今夜便睡在這兒。”
說着話,他輕輕伸出手來撩開南喬眼邊的碎發,眼中幽暗,話音低沉,“我要出去做事,海棠别再做出讓我生氣的事兒,否則我不介意将海棠鎖住。”
“那時候的場面可就不是你和我想要看見的。”
他在警告她别再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