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不是說了嘛!收藏呗!」
「那麼醜!有什麼好收藏?」牧華滿肚子疑問的看着他。
秦雲淡笑着,卻不解釋,把宣紙收好後,反問道:「怎麼想要臨摹起字來了!?前些天,你還隻是抄背文章啊!?」
牧華這才展顔,解釋道:「我今天才發現原來牆上挂了幅山水畫,上頭還提了首詩,這字寫的真不錯,不但蒼勁有力,還很大器,實在好看,便臨摹起它來,結果寫了一早上,還是歪歪扭扭!瞧我手都僵了!中國的書法字真是太難了!」舉着堪比雞爪僵硬無比的手,覺得這輩子大概跟書法無緣了。
「你挑了國内至少名列頭甲前三的書法家作品自然不容易臨摹了!」秦雲頗有深意的笑着,揚起的嘴角是江牧華看不懂的自得。
「是哪位名家!?是何大名?有機會你幫我引薦一下,讓他教教我吧!」此話一出,秦雲笑得更加俊朗,卻沒有回答牧華的問題。
「你看得懂畫上這首詩的意思嗎!?」
金色的腦瓜子在他懷裡搖晃,憑他國小生的中文水平,哪能看懂什麼詩詞,秦雲這根本是明知故問,但他的雙眸裡卻透着江牧華看不懂的期待和說不出的愛意。
牆上這幅畫是小苑落成時,他心血來潮之作,當時并不曾思考過,有一天牧華能看懂詩畫中的意境,不抱期待的結果,是把滿腔的情意全訴諸于詩畫中,露骨的言詞現在想來倒有些赧然。
在那禮教束縛而又含蓄的年代,書信字畫是傳遞表白的唯一媒介,也是搏君一笑的最佳方法。如若能得到聖上禦筆親書,那更是滿門光彩,必定高懸于中堂之上;若賜與後妃,也是明擺着聖寵有加,絕對是要洋洋得意好一陣子的了,可惜,這些追愛的手段對于牧華一個來自異域之人,是沒有一點用處的,他看不懂,也不明白詩畫中的涵義,這個認知曾令他這号稱文武全才的聖君在求愛路上,多有挫折。
而今,早已不抱希望的他不但親眼見到愛人臨摹他的字迹,更當面盛贊他的書法,叫他如何能不激動異常……
「你何不如現在就同我說說這詩寫得是什麼意思!?」牧華直接了當的要求,可把秦雲給愣了,古銅色皮膚下一抹不明顯的暈紅染上他的雙頰。
愛人直勾勾的求知目光射在秦雲臉上,後者尴尬得耳根子都紅了,有些無措地挪了挪身子,咳嗽幾聲後道:「詩詞中的意境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還是等愛卿有朝一日學成後,自個兒體會吧!」
「……哦~原來這麼難解啊!」牧華一知半懂的回複,又讓秦雲險些笑噴。
果然學習沒有捷徑,一切隻能靠自己,牧華又重新鋪上新的宣紙,執起筆練字。
本以為牧華隻是閑着無聊殺殺時間,沒想到,他這麼專心緻志,提起筆後,真把他給無視掉,當成了空氣。
秦雲瞧了幾分鐘後,實在看不下去了,盡管牧華學得勤快,但他坐姿不對,握筆的手勢也不對,寫出來的字自然是歪歪扭扭,怎麼看都像三歲小童的字迹。
于是,他俯下身去,從背後環住了他,再伸手覆在他微涼的手。
牧華吓了一跳,愕然的擡頭看向他,秦雲勾起唇角道:「朕的書法雖不敢自許第一,但總也排得上前十吧!教你綽綽有餘!」怕牧華聽出玄機,他隻好自貶到十名内了。
說着,單手校正了牧華的坐姿,挺直了腰杆,「首先要坐正了,才能寫好字!」
牧華再不看他,盡管兩人姿态有些暧昧,還是乖乖地坐正,秦雲一根根掰着他的手指,一本正經地教他拿筆的手勢,聲音沒有平時的嬉鬧,語氣異常認真,簡直換了個人。
「手跟着我動!」秦雲一手包覆着他,連筆帶手一起握住筆杆,慢慢在宣紙上移動:「先練熟永字八法的基本筆勢,一撇一捺地寫,就沒問題了!」
牧華雙目緊盯着宣紙上暈染開來的墨色,想集中精神,但兩人實在太靠近了,「手别抖!」近到他的呼吸和氣息都在他耳邊纏繞着,若有似無地碰觸着的肌膚敏感的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這裡要用力!」
聽到這一語雙關,牧華臉色已經着火似的紅,忍不住就想歪去了。想到男人總是炙熱得吻,想到懷孕前翻雲覆雨的畫面,無可控制地在腦海裡翻滾着。
「嗯……」而他不自覺地回複出聲,好似另一種呢喃,引人犯罪。
一個永字,寫得兩人呼吸粗重,才剛落下最後一筆,牧華都沒來的及看清,是否端正,整個人已經騰起,被抱到了桌上,「你……你做什麼!?」
「我教完了!愛卿總得付點學費吧!」
「你……!」
--------
後面兩對夫夫,火熱一番後,在重新切回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