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好大的膽子,竟敢背叛組織!」舉着槍的歹徒表情兇狠的看着跪趴着的人。
目睹救護車被劫,Bob和Cary早已有了受死的準備,雖然他們本就不相信事情會真如小東說的這般順利,可都到了最後關頭,也就差那一步,車子竟然被劫走,心當下涼了半截。
瞧着苗頭不對,一見到同黨掏出槍來,Bob和Cary一會兒磕頭一會兒趴地,身體抖如篩糠,跪在地上拼命求饒,「冤枉啊!老大,我們絕對沒有背叛組織!」
「我們真的沒有啊!老大,你聽我們解釋,我們不敢背叛組織啊!」深怕這時不趕緊解釋清楚,不隻他們小命沒了,連帶家人受累。
正開着車的歹徒往後視鏡看了眼Bob,朝隔壁示意地點了點頭,持槍的人歹徒才威脅道:「說!給我解釋清楚,如果有一句謊話,我立刻把你倆腦袋轟掉!」
早已經和Bob在機上套好招的Cary畏顫顫地趴在小楓擔架旁,指着小楓說:「組織…組織說我們得讓這個孩子活着,交付到你們手上,才能拿的到傭金,可這孩子一用組織給的藥,我們才不過刺了一下,根本沒敢打進去多少,他就直接暈了!後來,這孩子才說他身體有病,那藥用不得啊!會死人的!」
「是啊!是啊!那時候還在飛機上,才刺了一下就暈了,差點休克,萬一他當場斷氣,這事情就東窗事發了!我們不敢聲張,怕這一說馬上上國際新聞,他們稍微查一下可就把組織通通抖出來了,當時,我們也是沒辦法,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又怕直接在機上被抓………」
「我們真的沒騙你,你瞧瞧這孩子!他真的有病,我們哪敢背叛組織啊!」Cary邊說,邊把小楓慘白的臉挪正。
騙不了人的痛苦表情正在加劇,毫無反抗能力的任人擺布着,看得舉槍的兩個同夥臉上不由得神情一愕,完全用不着他們再多費唇舌解釋下去。雖然他們不清楚為什麼必要時不能撕票,可既然組織已經交代下來,那麼盡管運送過程困難重重,也得保證肉票活命,不然,連他們也會遭殃。
劫車的同夥和他們一樣明白組織的規定有多嚴格,萬一不小心把肉票弄死了,大夥可得就同他一起陪葬了。所以,問清楚緣由後,兩人也都默不作聲,轉頭繼續開着車。
半天沒聽到一聲回應,Bob小心地擡起頭,看向駕駛座的同黨,又偷瞄了眼Cary,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最後,Cary才頂着腦袋随時可能被轟掉的勇氣,小聲地問出口:「……這孩子就快疼得斷氣了,如果……如果不送去醫院,怕就活不了了………」
隻是,這一問,前座的兩人似乎是聾了,根本當作沒聽見。
Bob雖然背對着他倆看不見臉上的神情,但他似乎明了了什麼,這會兒已顧不上腦袋被轟,大聲地又說了一次:「這孩子若不送醫院,沒了小命,我們可不負責!」組織下的死令,誰敢不從!隻是這兩人明顯的打算當作沒聽到,打算撇開責任,到時候,上頭怪罪下來和他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Bob這一吼,副駕座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映,冷森森的說道:「當然是你們負責,藥是你們打的,死了自然是你倆負責,再說,這孩子是不是裝的,誰知道!反正,我們的工作就是劫車,把人運到基地,其他的你到了那,自己去問老大,我可不管!」
Bob咬牙切齒的看着他倆,卻又無可奈何,不是他們見死不救,而是這一到醫院就什麼都瞞不住了,大夥也是怯于組織的狠絕,要是計劃失敗,還連累到組織的所有弟兄,那可就不隻要他一條小命,就算他全家逃到天涯海角,弟兄也會追殺殆盡。
Cary看着小楓,感受到他越來越虛弱了,趁兩人背對着,伸手偷偷摸了摸擔架上小人兒的額頭。
他心裡大驚,剛剛下機時,還是正常的體溫,怎麼這會兒像屍體一樣冰涼,他趕緊看向Bob,”該不會……該不會……”
Bob驚愕地滴下冷汗,抹了把臉,也趕忙上前摸了摸小人兒的額頭,心中暗道不好,随後又探出手試了試鼻息......雖然微弱了些,卻還算有些氣息...... 「撐住啊!孩子,你可千萬不能死啊!」Bob在心中默念着。
Cary也緊握上小楓一隻手,稍稍的用力,就怕他真的暈了過去。
車子不停地往罕無人煙的山區裡前行,偷偷跟在他們後頭的小東緊盯着車尾,深怕被發現的他倆,故意離了有一段距離,好在,白色的車廂很是明顯,又一直在山區裡兜轉,也沒什麼岔路,才不至于跟丢。
「你幫我看着一下!」小東交代着司機,自己掏出了手機,打算回報總部,隻是響了老半天,訊号一直很微弱,響鈴也是斷斷續續,甚至有時候直接脫機都有。「這可怎麼辦!?到這幾乎沒有訊号了!」
「那肯定的,就是知道沒訊号,才把人給藏在這深山裡啊!」司機并不擔心,隻要人沒跟丢就行:「等到了再想辦法!」
「也是!」雖然擔心自己搞定不了,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硬着頭皮幹下去了。
車子又走了大概十多分鐘,車速終于明顯地緩了下來,小東他們躲在離車子将近三百公尺遠的草叢後,看着白色的救護車進到一條,隻能容一台車子前進的小徑,兩人隻得下車,躲躲藏藏地靠近到小徑邊上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