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軒凝眉道：“有可能，要試試才知道。”

劍神聽完撕了藥方，眉頭都不皺的道：“過去的便讓她過去。”

穆雲軒無可奈何，又道：“大哥，正好你出關了，我來找你還想請你去看一個人。”

“走吧。”劍神答應着，正要和穆雲軒出去，林不羽卻追出來了，比着手勢，示意要出去逛一逛。

劍神道：“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不能陪你，我讓雲焰陪你好不好？”

林不羽點頭。

劍神叮囑穆雲焰道：“不羽要出去逛一逛，你陪着。帶她好好玩一玩。”

穆雲焰倒愣了，暗道林不語是不是傻，真以為能逃走？就算要逃也沒這麼急的吧。這不露餡嗎？

再說大哥就這麼放心？還讓林不羽戴着吳國的國寶，堪比玉玺的月影神玉招遙過市？

那自己陪林不羽逛街豈不是任務重大？

大哥肯将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他實在有些受寵若驚，暗自竊喜的領命：“是。”

劍神和穆雲軒一起出了太子府往太平别院去，一路上穆雲軒将傀儡藥的事俱細告訴了劍神，劍神聽完也沒說一句話。

兩兄弟剛到太平别院，就見穆雲遷正在審問何歡。

穆雲遷的問題大多都是圍繞九毒教的，但何歡都沒有反應，穆雲遷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喬十三被燕煞南的人牙子抓走時七歲，你最少十五六歲了，我問你聽過九毒教沒有。

你絕對聽過，但你回避我的問題。這隻能說明你想保護喬十三，喬十三是不是你和上官瀾夜的親妹妹？”

何歡眼珠沒有動，眼中卻隐隐有淚意。

穆雲遷接着道：“聽聞你的母妃上陽郡主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長子和幼女都不幸夭折，可你死裡逃生活了下來。

那喬十三是不是也能金蟬脫殼改頭換面活下來？上官瀾夜好本事，能讓堂堂渝國公主變成九毒教大小姐，再從九毒教大小姐變成吳國小龍女。”

何歡眼中淚水流出，似是祈求，又是絕望。

穆雲遷看得于心不忍，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了。你放心，就為你不死不屈活着出了子夜宮第十一層地獄，我也不會為難喬十三。”

穆雲軒聽到這裡已經震驚得瞪大了眼睛，暗道穆雲遷好手段，這麼快就将喬十三的身份查了個水落石出，證人都有了。

他轉頭一看，劍神不動聲色，眸光卻深邃不見底，實在看不出他任何情緒。

穆雲遷轉身同樣看不透劍神的态度，迎上去喊道：“大哥，二哥。”

劍神掠過他，簡單查看了何歡的身體，才問道：“像他這樣的藥人子夜宮十八層地獄究竟關了多少？”

穆雲遷道：“不清楚，畢竟還隻是做試驗的藥人。除非試驗成功，才會湧現大批量的傀儡人。”

劍神又問穆雲軒：“能治得好嗎？”

穆雲軒一臉慚愧，道：“傀儡藥泯滅人性，不存于世，從來也沒人能煉制出傀儡藥，也就更沒人能治得好藥人了。

不過，這兩天我研究出了燕國制作傀儡藥的配方，裡面最主要的竟還是痛不死奇毒，還有一種蠱蟲我見所末見，聞所末聞。”

劍神喊道：“祈山。”

一道人影飄過，祈山如鬼魅般現身。

劍神道：“看一看這個傀儡藥人。”

祈山給何歡把過脈，又細細查看何歡七竅，回道：“是僵屍蟲，僵而不死，不死如屍，不生不滅，不死不休。

僵屍蟲是羌國幾百年前的鎮國蠱蟲，幾百年前就已經絕迹了，僵屍蟲滅絕之後鬼神丹才取而代之，成為羌國鎮國蠱蟲。”

良久，穆雲軒才驚歎道：“連已經滅絕的僵屍蟲都能找來，燕煞南真是神通廣大啊。”

穆雲遷道：“我猜燕煞南還是借助了聖山的力量。聖山大祭司孤鴻對聖山了如指掌，又通靈有術，連神龍都被他困住了，他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找到僵屍蟲的人。”

穆雲軒道：“可是大祭司終生不得出聖山，更不能玷污聖山聖地，不得有損聖山靈氣，要恪守山規，直至死亡，方可葬于聖山。

子夜宮十八層地獄的殺手和藥人都折了聖山靈氣，與聖山山規背道而馳，孤鴻不知道還罷了，知道了不加以阻止，難道還能和燕煞南同流合污參與研制傀儡藥嗎？”

穆雲遷擔憂道：“上官瀾夜說過孤無命在研制傀儡藥，我怕的倒不是孤無命，就怕以後，孤鴻也參與研制傀儡藥。

是人就會有弱點，如果燕煞南抓住了孤鴻的把柄，什麼山規不山規的，那就難說了。

何況燕煞南是孤鴻的關門弟子，孤鴻修道之人，沒有親生兒子，看着他長大，感情深厚，隻怕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