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你想不想我啊?!”
覃淮捏着手機,眯縫了半天眼睛才看清右上角的時間,咬牙切齒:“不到五點?彭漫你要瘋啊?”
“要瘋的可是你......我剛往你微信裡發了個地址,你一會兒過來找我。”
彭漫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喜悅,覃淮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強制讓自己的大腦開機,回憶了幾秒方才彭漫說的話,而後騰的一下坐起了身:“你來泰國了?”
“确切的說,是我來泰國念書了。”
“好好的美利堅合衆國研究生不做,你跑這地方來修最後一年?”覃淮都想把手伸進手機裡,敲一敲彭漫的腦殼了。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泰國人辦事效率那麼低,你說合同上簽的半年,我看啊,肯定要拖很久。”
就算沒有面對面,覃淮聽聲音也知道彭漫撅嘴呢,不覺勾起唇角,邊從衣櫃裡拿衣物:“漫漫,你是不是一秒鐘都離不開我?”
“是是是,離了我們淮哥兒我是吃不香也睡不着啊!”
彭漫說說就笑開了,笑聲震得一個手扒睡褲又一個手套褲子的覃淮整個人東倒西歪,心裡暖得一塌糊塗。
“你在原地乖乖别動,等老子風掣電掣去找你!”
“遵命!”
挂斷電話後,覃淮立刻扒掉睡衣,穿了個運動Bra,再套一件外衫,而後匆忙出了門。
來泰國之後覃淮一直對摩的敬而遠之,今兒可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談好150泰铢之後,覃淮坐上了摩托後座。
悲催的是,司機有頭盔,她沒有......
極速的在車流中穿梭,覃淮覺得她的魂兒都快追不上她的人兒了。
灌了一肚子風,眼睛也被迫迎風流淚......直到司機把車停穩了,覃淮的一顆心還在七上八下。
翻譯眼鏡挺貴的,跟司機講完價覃淮就放包裡了,下了車才舍得掏出來戴上。
“180泰铢。”
司機怕覃淮聽不懂泰語,還用手比了比。
“剛才不是說好了150的嗎?”覃淮隻覺有些莫名,但是想到彭漫現在距離她可能也就幾百米,索性也不跟這個裝傻充愣的人計較,直接給了錢。
沒跑出三百多米覃淮就看見彭漫了,那家夥身旁有一輛很長的車,幾個人在她身側來回搬運着箱子。
一襲潔白的長裙将彭漫的身材勾勒得玲珑有緻,微風将她披肩的長發輕輕揚起......覃淮莫名就想到認識彭漫的那個夏天了。
“淮!”
彭漫尖叫着朝覃淮跑來,縱身一躍就撲到她身上了。
覃淮核心強悍,手勁兒也大,幹脆端着彭漫的大長腿,免得她從身上掉下去:“你穿得這麼淑女,氣質絕塵......這行為也太粗魯了,你瞅你跟個八爪魚似的。”
“人家不是見到你高興嗎!”彭漫的音調很高,她隻有極度高興的時候和極度害怕的時候才會拔得這麼高,“....你眼睛怎麼有點兒紅?知道老娘過來陪你,高興哭了?”
“放屁吧,剛坐摩的吹的......我都覺得跟做夢似的....”覃淮說着将一個手挪到彭漫屁股底下拖着,另一個手擡起來到她粉嫩的臉蛋兒上捏了一下,“....怎麼過來的?”
“坐我媽的小飛機......就是這頭手續辦的太墨迹了,入境許可好幾天才下來,不然我早就來了!”彭漫說着到覃淮臉上‘啪叽’親了一口,而後蹦到了地上。她一米七五大個子,老挂覃淮這個小玩意兒身上也不是個事兒。
“牛逼。”覃淮說着往彭漫身後探了探頭,啧啧出聲,“....啧啧啧,這都是你從國内帶來的?”
“哎呀,我想帶的太多了,飛機限重沒法兒都帶過來...”彭漫說着撅了撅嘴,而後拉覃淮的胳膊,“...上車裡說吧,我要熱化了。”
兩人上了車之後,仍然抓着彼此的手,仿佛都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空調令體表溫度很快降了下來,覃淮也将積攢的問題都倒了出來:“你去讀哪個學校?你媽沒攔着你?”
“朱拉隆功大學,修夠學分就能畢業,都不用非得熬過一年....”彭漫從車門上拿出一瓶冷飲,壞心眼兒的到覃淮的胳膊上冰了她一下,而後才擰開猛灌了幾口,“....嗝兒,我媽能攔住我?反正都是在國外鍍金,等學位拿下來就繼承家業。你先跟我去我的住處認認門兒,錄個指紋,過後再讓劉叔把你和我給你帶的好玩意兒送回去!我得先去大姨家聚一聚,過後咱倆再聚,嗷!”
覃淮就着彭漫的瓶子也灌了幾口水,心裡腹诽彭漫這是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過來,那幾個人還沒搬完,“嗯。嗯?你不跟我一起住?”
“跟你一起住,我怎麼帶男人回來?我偶爾還得去我大姨家住兩天,我媽讓我大姨、我大姨夫還有我小哥一起看着我......”彭漫說着垮下了臉。
覃淮聞言翻了個白眼兒,到彭漫白皙的胳膊上拍了一把:“做好措施,别給我玩兒瘋了心了。”
“知道了知道了,對了!我還找集運郵了很多東西呢,等過後再讓劉叔給你送去。”
“估計你一個人就能養一個集運公司了......劉叔這是跟你過來泰國不走了?”
“對,我媽不放心....”彭漫說着攏手附到覃淮耳側,壓低了聲音,“....其實是多一個人看着我。”
“誰讓你那麼不讓人省心。”
折騰了三個多小時覃淮才回到家,劉叔足足幫她搬了四個大箱子上來,她謝了兩回,并沒有挽留劉叔進屋喝杯冰水。
劉志強是彭家十多年老司機了,覃淮跟彭漫的家長們一樣,都希望他能夠在彭漫跟前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