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吉坤這副慘樣如果被報導出來,恐怕會催生很多負面新聞,所以覃淮趕緊又打191簡單說明危險已經解除。隻是對方不但沒有針對警方是否出警給予說明,并且質疑覃淮是報假警的遊客。幸而剛才覃淮用英語夾雜着泰語報的警,所以在接受警方口頭教育的時候,覃淮把自己會的那幾句日語全用上了,‘哇他洗哇狗日滴’,‘斯密馬賽’,‘一庫一庫’,‘雅蠛蝶’。
吉坤用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覃淮,而後就被覃淮一臉嫌棄的扔回到了地上。
“脫褲子。”覃淮被吉坤的嘔吐物惡心得直翻白眼,說着快速的脫去了上衣外套和長褲,而後從地上抓起吉坤的外衣穿到了身上。
她裡面穿了運動内衣和短褲,在被吉坤看到幾眼和穿着嘔吐物衣褲之間,選擇了前者。
“嗯?”吉坤聞言身體哆嗦了一下,而後聽話的脫掉了褲子。
方才覃淮是怎麼揍那三個男人的,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一拳的力量都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覃淮利落的套上了吉坤的褲子,而後朝着吉坤挑了挑眉。
他應該不會想上身穿着個遮不了太多東西的背心,下身穿着個小三角褲衩到處跑吧。
吉坤畏畏縮縮的把覃淮的衣服和褲子套到了自己身上,覺得比剛才更想哭了。
八分衣,七分褲,露肚子、露腰,還有一堆他碰都不敢碰一下的嘔吐物......
“謝謝你覃淮。我給朋友發了定位,他們一會兒就來找我了...”吉坤說着真就又哭開了,“...嗚嗚嗚,你,你手上流血了...”
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寶貴,不如給那三個人了......
覃淮無所謂的甩了甩手,待吉坤的兩個朋友驚叫着撲到他的身邊,這才默默退場。
事後覃淮照常上班,她和吉坤兩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跟旁人提起那晚的事情。
隻是吉坤對覃淮的情緒變成了又愛又怕,每每想要靠近,又期待又畏懼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搞笑。導緻卡納諾十分的費解,一度以為吉坤也get到了覃淮的美好,要跟他搶。
“你不用一副狗護食的模樣守在她身邊,我就是...就是....”吉坤也覺得自己最近有點太粘糊覃淮了,腦子裡搜刮了一圈,也想不出什麼合适的詞彙,“...卡納諾你應該也有點兒同感的,覃淮的性格有點兒像我爸。你知道的,我很小就沒了父親。”
今天是月末,一衆男女終于湊齊,白天去靶場玩兒了個痛快之後,夜間開車到了諾依農家院。
“我可不想突然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正在啃大雞腿的覃淮聽到吉坤的話差點兒讓雞肉噎住,吉坤最近似乎迷上了中國,開始學習中文的同時,也接觸到了很多網絡熱梗。
“我從小就騎老太太過馬路。”
卡納諾攀比心也是強,每到吉坤甩出什麼梗,他就非得也跟一個,生怕被吉坤在這方面比下去了。
“扶!扶!”覃淮說着用沾滿油花的手去捏卡納諾的臉蛋,他也不躲,笑眯眯的任由覃淮揉搓。
覃淮眼見自己把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弄得油光四溢的,沒等人家正主反抗,她先舍不得了,于是又拿出一張濕紙巾把卡納諾的臉給擦幹淨了。
泰國的大濃妝掩蓋了卡納諾的清冷氣質,他素顔的時候看起來年齡更小,更好看。
卡納諾看着覃淮眼底對他的眷戀,心頭沾沾自喜:笑死,或許他根本不用追,這張臉會讓老婆自己攻略自己。
雖然走的近的這一幫人已然将覃淮和卡納諾看作是一對,可是卡納諾仍然十分尊重覃淮的想法,也不急着逼她給他個名分。
覃淮揣着明白裝糊塗了一段時日,心知自己對這個男人也是有着日漸加深的感情的,所以決定今晚就跟卡納諾正式确立男女朋友關系。
今夜天公作美,不似以往的濕熱,偶爾還會吹來一股微微的涼風。
柴火雞剛吃掉兩隻,農家院的人就在院子正中點燃了一大簇篝火,人們端着吃喝逐漸圍攏了過去。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等覃淮被卡納諾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圍着篝火翩翩起舞了。
動作挺簡單的,覃淮聽卡納諾簡單說了兩句要領之後,也一邊舞動手臂一邊跟上了他的腳步。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跳動着的火苗從木材上蔓延到了每個人閃爍着的眼眸之中。
即便是沉浸在這樣的美好時刻,覃淮仍是能夠将寫作之魂從意識中抽離出來,想着可以将此情此景描寫到某一部小說之中。
要讓一對情根深種的男女在篝火旁互訴衷腸。男的要在權利和愛情之中做選擇;女的則是因為國仇家恨無法跨越内心的鴻溝...他(她)們也是圍着篝火載歌載舞,但是内心在滴血balabalabala......
“嗯?去哪兒?”
覃淮正在腦子裡YY,就覺有人拉着她的胳膊朝着遠離篝火的方向走去,她知道拉着她的人是卡納諾,所以任由他拉着她走。
走到一個波光粼粼的小池塘旁,覃淮被卡納諾摟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