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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高中(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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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宿舍,麥望安竟是第一人。

他迅速把行李收拾完畢,趕去路将甯宿舍門口察看時,依舊沒見正主。疑惑之際,他沒有選擇等待,而是抽這個時間回教學樓,打算挨個班級尋找沈從意的名字。為了學生更好的确認是否在本班級,班級門口都張貼着學生的名字,一眼就能确認是不是進錯了班級。

他從一班開始,鬼鬼祟祟地尋找,又像是站崗鼬,時不時因為腳步聲而東張西望。

越過十三班與十五班,麥望安終于來到十六班,他還沒等看一半,有人就喊住他。

宋寄梅背着書包走來,不自信地歪頭看一眼班級:“你不是說你在十五班的麼?”

“嗯,”麥望安解釋,“我來找人。”

宋寄梅理解地點點頭。

麥望安暫停行動:“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普通班的環境,順便看看你來沒來,我也好去班裡給你拿學習資料啊。”

“辛苦你了。”麥望安歉意道,“那我和你上去吧,你就不用再下來跑一趟了。”

“好啊。”宋寄梅沒有拒絕這個要求。

來到重點班,麥望安站在門口等待,好奇的他也會打量宋寄梅的班級,畢竟是他有機會進入的重點班,卻沒想到撞到了熟人。

他不确定地仔細端望,卻沒想到對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竟朝着門口看了過來。

麥望安怔然凝望着教室裡那副熟悉而又有點兒陌生的面孔,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宿純然,他也以為兩人從此再也不會相見。

也不過是一年不見,坐于燈光下的安靜少年就如同像是換了一個人。

眼中,烏黑浮着冷光的短發幹淨又蓬松,額前淩亂的碎發卷着自然的弧度,越過細長的黑眉。他穿着一件白襯衫,衣扣未系齊,細長的脖頸,凸起的鎖骨全部裸露在外,這模樣可與初中的乖順搭不上邊,反而有種違和的張揚感。

可若是細看,溫和亮白的光落在他的面頰上,他細長的眉,濃密的睫,黢黑但卻泛光的目,以及面無表情時仍微笑着的唇,無一不是在說宿純然還是那個佛像的宿純然。

熟悉的感覺萦繞在腦海中,宿純然與記憶中的那個人高度重合,麥望安抑制不住翕合的唇,在嘴裡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名字。

而後,他蓦然回神,冷汗直下,做賊被發現似的慌張了一瞬,身體比頭腦反應更為迅速,驅使他僵硬的身子藏匿在門口角落。他的大腦空洞,但卻又像是亂麻交織。

宋寄梅拿着資料走來的時候,麥望安還愣在原地,兩眼空洞無神,神思雲遊天外。

見他直愣愣地盯着地闆磚,宋寄梅疑惑着,也跟着低頭張望幾眼,未發現任何異常的她轉回頭,蹙着眉端量他:“看什麼?”

麥望安長睫震顫,原本失焦的雙眸在聽見清亮的聲音後立即變得明亮起來,他看向宋寄梅,雖恍惚,可滿眼都是她的模樣。

因為剛才的失态,他有些不自然的羞澀,眼珠東瞟西遊,最後定睛在女生手裡的東西。

他指着這兩本資料,語氣漂浮,他在為自己剛才的尴尬做掩飾:“就是這些嗎?”

“嗯,”宋寄梅恢複常态,将手裡的東西完好無損地遞出去,離手時還沒忘記扒拉幾頁,“因為是初中的筆記,所以紙頁有點兒泛黃很正常,不過不影響看。”

她抽回手,抱臂,“而且我認為我的筆記還是淺顯易懂的,你肯定能懂。”

宋寄梅對麥望安的能力認知還停留在小學階段,她對這個曾經的同桌相當自信,一直認為他的聰明頭腦可以持續到高中時期。

她的如此看好,讓麥望安不知所措,不過更多的是,他暗誓一定不會辜負宋寄梅。

“那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

她就要走,麥望安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不顧男女之别,連忙伸手把她拉回。

手像是觸碰到燙熱的鐵,麥望安猛然縮了回去,以帶着歉意的目光看向宋寄梅。

宋寄梅倒不在意這些細節,還怪麥望安大驚小怪,她隻是疑惑:“還有什麼話?”

“你們班裡是不是有個叫宿純然的?”

宋寄梅抿緊唇,轉動眸子思忖半晌,最後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還沒有了解過。”

她的話讓麥望安恍然大悟。

這才剛入學沒多久,同學之間哪兒能彼此熟悉得這麼迅速,同宿舍或許都喊不出名字,班裡四十幾号人,更是難于登天。且軍訓期間,男生女生幾乎都是彼此分開活動,宋寄梅一個女孩子,即便再灑脫,也不會去找一個男孩子談話聊天,何況宋寄梅有固定的女伴兒。

可下一秒,麥望安就後悔問這句話了。

“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問。”說罷,未等麥望安來得及反應,她人已經閃至教室門口,雙掌合一,重重一拍,張口便問,“我想問你們來的這些人裡有叫宿純然的嗎?”

唯恐同學們聽不見,她話說得響亮,麥望安制止的話如同一根魚刺,橫卡在發不出一點兒聲音的喉嚨裡。他睜大眼,不可置信間已然方寸大亂,作勢就要轉身離開這裡。

就在側身的刹那,宋寄梅扭頭,欣喜的語調像夏日泠泠的泉水:“給你找到了!”

突然,麥望安被她的話澆得有點兒冷。

麥望安正過身子,擡眼,視線掠過揚唇含笑的宋寄梅,看見伫立在門口的宿純然。

一年未見的宿純然似乎長高了,麥望安看着他與自己不相上下。

立在門口的宿純然身着潔白如新的襯衫,剛過膝蓋的短褲,他的雙手插兜,姿态閑松,像是不認識老朋友般,自上而下,悠閑地打量着眼前人。直到對視上麥望安的那雙眼睛,這才仿佛撬開記憶中生鏽的鐵鎖,抽出雙手,疾步走了來。

“麥望安,”他伸手,“好久不見。”

如此客套又禮貌的寒暄方式讓麥望安感到猝不及防的驚詫,他趕緊伸出手,握上對方那雙溫熱細膩的手:“……好久不見。”

一股怪異的感覺從腦海中遊離到身體的各個角落,最後彙聚在手掌上,麥望安下意識顫動着手指尖,肅涼之感于是油然而生。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以沉默對抗。

按理來說,即便宿純然有着一層與之對立的身份,以麥望安的脾性,就算是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也不會産生疏離的心态。

麥望安當然知曉自己的行為刻意,他亦是有些不可思議,卻無法遏止身體抗議的情緒。

本來舊雨重逢,宋寄梅自覺沒有她的事情可做,可就要邁開前腿離開之際,她餘光瞟向的兩人,從客套到沉默,打哪兒看都覺得閃着怪異的光芒,這種離奇古怪的氛圍迫使她止住前進的腳步,停在門口注視二人。

“你們這是誰欠誰的錢沒有還上?”宋寄梅忍不住開口,“怎麼瞧着這麼生硬?”

宿純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再轉回時,便以宋寄梅為話題切入:“你們兩個認識?”

随後,他的目光翩然落在麥望安手捧的資料上,雙眸中的笑意閃爍着自信的光彩。

麥望安注意到他的視線,刻意地把手背在身後,連同資料一起:“她的名字叫宋寄梅,我們曾是小學的同班同學,舊相識。”

經他介紹,宿純然回頭,與剛才對待麥望安的動作一模一樣,朝着宋寄梅伸手,禮貌得像個人機:“你好,我叫宿純然,以後我們就在一個班級裡學習了,多多關照。”

宋寄梅似乎覺得他的性格有意思,似笑非笑地望向麥望安,而後回握:“你好。”

麥望安無言凝視着宿純然的背影,腦海中浮想聯翩,也不過是一年沒見,他卻明顯地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不比從前的更親和。曾經說過不會再出現的人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麥望安說不出哪裡奇怪,可平白無故的,第六感的懷疑就是讓他心中很不踏實。

麥望安正過身子,擡眼,視線掠過揚唇含笑的宋寄梅,看見伫立在門口的宿純然。

一年未見的宿純然似乎長高了,麥望安看着他與自己不相上下。

立在門口的宿純然身着潔白如新的襯衫,剛過膝蓋的短褲,他的雙手插兜,姿态閑松,像是不認識老朋友般,自上而下,悠閑地打量着眼前人。直到對視上麥望安的那雙眼睛,這才仿佛撬開記憶中生鏽的鐵鎖,抽出雙手,疾步走了來。

“麥望安,”他伸手,“好久不見。”

如此客套又禮貌的寒暄方式讓麥望安感到猝不及防的驚詫,他趕緊伸出手,握上對方那雙溫熱細膩的手:“……好久不見。”

一股怪異的感覺從腦海中遊離到身體的各個角落,最後彙聚在手掌上,麥望安下意識顫動着手指尖,肅涼之感于是油然而生。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以沉默對抗。

按理來說,即便宿純然有着一層與之對立的身份,以麥望安的脾性,就算是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也不會産生疏離的心态。

麥望安當然知曉自己的行為刻意,他亦是有些不可思議,卻無法遏止身體抗議的情緒。

本來舊雨重逢,宋寄梅自覺沒有她的事情可做,可就要邁開前腿離開之際,她餘光瞟向的兩人,從客套到沉默,打哪兒看都覺得閃着怪異的光芒,這種離奇古怪的氛圍迫使她止住前進的腳步,停在門口注視二人。

“你們這是誰欠誰的錢沒有還上?”宋寄梅忍不住開口,“怎麼瞧着這麼生硬?”

宿純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再轉回時,便以宋寄梅為話題切入:“你們兩個認識?”

随後,他的目光翩然落在麥望安手捧的資料上,雙眸中的笑意閃爍着自信的光彩。

麥望安注意到他的視線,刻意地把手背在身後,連同資料一起:“她的名字叫宋寄梅,我們曾是小學的同班同學,舊相識。”

經他介紹,宿純然回頭,與剛才對待麥望安的動作一模一樣,朝着宋寄梅伸手,禮貌得像個人機:“你好,我叫宿純然,以後我們就在一個班級裡學習了,多多關照。”

宋寄梅似乎覺得他的性格有意思,似笑非笑地望向麥望安,而後回握:“你好。”

麥望安無言凝視着宿純然的背影,腦海中浮想聯翩,也不過是一年沒見,他卻明顯地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不比從前的更親和。曾經說過不會再出現的人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麥望安說不出哪裡奇怪,可平白無故的,第六感的懷疑就是讓他心中很不踏實。

麥望安正過身子,擡眼,視線掠過揚唇含笑的宋寄梅,看見伫立在門口的宿純然。

一年未見的宿純然似乎長高了,麥望安看着他與自己不相上下。

立在門口的宿純然身着潔白如新的襯衫,剛過膝蓋的短褲,他的雙手插兜,姿态閑松,像是不認識老朋友般,自上而下,悠閑地打量着眼前人。直到對視上麥望安的那雙眼睛,這才仿佛撬開記憶中生鏽的鐵鎖,抽出雙手,疾步走了來。

“麥望安,”他伸手,“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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