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被帶出的是身體奇怪的渴望。
一把按住他解衣的手,談任聲音:“别動,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當然知道啦。”甯歲言抱着他的脖子,整個人像要黏在他身上似的蹭過去,眼睛濕漉漉地望着他,“信息素呢?為什麼又不給信息素,給我信息素好不好?”
談任猛地吸了一口氣。
alpha信息素釋放,熟透的葡萄甜香像藤蔓一樣糾纏上來。
可這就像飲鸩止渴,甯歲言根本得不到滿足。
“不夠,還要更多信息素。”
omega伏在他懷裡,像小獸一樣可憐。
談任心口狠狠一跳,伸手給他擦眼淚,“再給你補個臨時标記。”
甯歲言聽懂了,他緩了一會點點頭。
這次他沒有暈倒。
可随着alpha信息素的注入,身體裡的信息素越發猖獗。
甯歲言眼淚汪汪,氣得錘他。
“不許咬我。”
果然……
談任知道林生的未盡之語,臨時标記不行隻是注入的信息素不夠,介于終生标記間,隻剩一個方法可以幫他度過這次的發熱期。
他指腹拂過甯歲言眼角的淚痕,一路劃到唇邊。嘴唇紅得豔麗,像顆飽滿多汁的葡萄,任人汲取。
談任忍不住撫上那抹豔色。
“疼。”甯歲言瞪他,卻還是坐在他懷中,對此刻自己的處境全然不知。
真乖啊。
“臨時标記沒用了,知道該怎麼辦嗎?”談任忽然生出些惡劣的想法。
甯歲言懵懵的,他張了張嘴,忽然意識到什麼。
連忙後退,“不可以!”
談任眼神淡了幾分,他對alpha的排斥超乎預料。
就在他考慮着将林生接過來用藥的可能性時,甯歲言忽然開口。
“我才二十歲,我不要永久标記,而且我還沒認真了解過你呢。”
談任挑眉,這倒是意外之喜。
他将實情告知甯歲言。
不知是不是發熱期緣故,omega良久才反應過來。
他“啊”了一聲,臉頰發紅。
“可,可以吧。”如果除這是開永久标記的唯一方法,他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呀。
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對談任的提議壓根沒有排斥過。
不知是不是知道即将獲得更多的alpha信息素,甯歲言身體内的信息素歡騰起來。
他爬過來,将自己窩在談任懷裡,“好難受,我們要怎麼開始呀?”
甯歲言沒想過發熱期是這樣的,一波接着一波的熱意,仿佛隻給了喘息時間,又不讓他休息。
談任回抱住他,忽然問點出個奇怪的話題:“昨天見到我,為什麼躲?”
甯歲言睜大雙眼,一團漿糊的腦子壓根想不到他能扯這麼遠:“幹嘛,突然說這個?”
“不說?不說就不抱你了。”
他果然松開手,甯歲言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怎麼可以這樣。
他感受到了談任的猶豫,明明他都同意了,他覺得自己太卑微。
一直求着alpha,可他想拿捏自己就可以拿捏自己,甯歲言的心忽然好難過,比身體還難受。
他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談任一愣,想替他擦掉眼淚,卻被omega打開。
堂堂聯盟領導,星際唯一S級alpha,這是他第一次被打。
談任歎了口氣。
omega現在腦子不清楚,即便現在答應下來,也不一定為真。
結合他此前對alpha的态度,談任不希望他後悔。
但omega不這麼想。
甯歲言帶着淚的眼睛一擡,眼尾通紅,兇巴巴地瞪着他:“好,你不幫我,我去找其他alpha!”
談任眼睛一眯,将蠢蠢欲動的omega拉回來,摟在懷中。
“再說一遍?”男人一改剛剛的溫和,變得很強勢。
甯歲言有些被吓到。
他不服輸地嘟着嘴:“本來就是,誰讓你不行。”
談任沒有說話,指腹掃過omega脖頸,最後在腺體位置徘徊停留,輕輕一按。
酥酥麻麻的電流瞬間劃過全身,甯歲言身體瞬間軟了下來,他眼睛呆愣愣地望着男人。
直到男人将他放在床上,他才隐隐回過神來。
“我不行?”談任眼神兇狠又危險,藏着深重的欲色,“等會不許哭。”
甯歲言眨巴眨巴眼,雙手拉住談任的手掌,放到耳邊,臉頰輕輕蹭了蹭。
談任眸色一暗,他得到了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