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頂有個團隊，他們觀察、研究，操縱一切，所有的，所有的事、人都可以被改變。”

“而現在你是我已知的這個世界裡第四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我不想坐回去，想趁機站起來。

他原本撫摸我後背的那隻手上移扣住我的肩膀，下壓，封住了我的動作。我不得不坐回去。

“……我假如，你說的是真的，他們怎麼會允許你這麼做？”我試着用平靜的語氣簡述他的罪行，“囚禁、非法侵入他人住宅。你如果覺得平常生活有精神上的壓力，可以去試試隊裡的心理疏導員，聽說很有水平。”

同事會不會發現我請假的不尋常？幾天不聯系爸媽他們會不會心有靈犀感覺到我處在異常狀況？

“我之前告訴了我的經紀人、精神科醫生、心理醫生，沒人願意相信。世界之外的人看我們就像我們看電視。他們可以輕易地重複我們的過去。”

他越講越誇張，剛開始我以為他是用身邊發生過的事誇大成一個故事耍我，現在聽起來像是确實有某些方面的疾病。

“也可以劃定未發生的事件按照他們的計劃出現。”

這句話說完，他的胸膛充盈了大量的空氣。

他擠到了我。我側滑視線觀察他。

“你應該考慮再去看醫生。”我幾乎說不出幫他預約看診的話，不想以後和他多沾上一點關系。

他短暫看向電視的視線又捕捉到了我。閃爍着笑意的眼睛裡的麻木消失了；胸腔排出多的空氣，恢複了正常的呼吸頻率。

我不想再看他，就看向另一邊。如果我假裝先迎合他，之後再……可這明明是我家……但真正操作起來很困難，我很難跨過我心裡那道坎。

他像是能發現我想逃跑的想法，單手捏住我的側腰。

我朝裡側挺了挺腰，試圖縮緊腰上的肉擺脫又麻又癢的碰觸。

他卻因此找到了戲弄我的辦法，不安分地動了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