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讓他抗拒的一餐,結果恰恰相反,他不僅扭轉了之前對周一舟的看法,飯畢紀伯雄還覺得意猶未盡。
“那紀哥我先走喽,明天見啦~”周一舟歪頭使勁揮手作拜拜。
紀伯雄好笑的跟着揮手,說了句明天見。
說好的明天見可第二天周一舟并沒有來。他打電話說昨天訓練太狠,今天腿酸疼到走不了路,要和紀伯雄請假。
紀伯雄爽快的答應了,他的收費是按照課程收費,不按照時間。客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聽到周一舟因為腿疼來不了,紀伯雄作為專業的思考了下昨天的鍛煉量,都是些基礎耐力測試,周一舟居然虛成這樣?怪不得昨天一直要讓自己扶。難道昨天周一舟不是撒謊要靠近自己。是真的不行?是自己誤會他了?
那如果周一舟沒撒謊,那他的身體情況也太差了。給他制定的訓練計劃得好好調整調整。
今天沒有人請客吃飯,紀伯雄照例老地方擺攤。等到十一點收攤時候,來了個紀伯雄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廣場的人已經稀稀拉拉的很少,紀伯雄也賣完了,正在低頭收桌子闆凳。
一隻冷白的手端起一個紅色塑料凳遞了過來,紀伯雄接過下意識說了聲謝謝。他以為是哪個路人,擡頭一看發現是祁甯。
紀伯雄上揚的嘴角瞬間下耷,當做沒看見這人繼續收桌椅。
祁甯想幫忙也不讓,快他一步拿走不讓人碰。
祁甯隻能尴尬的站在原地,搓着手左看看有看看,就是不知道幹什麼。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其實他從六點就來了,隻是在車裡沒有出來。看着紀伯雄擺攤做生意,直到人都散了他才過來。
“你昨天為什麼沒來?”祁甯看出來今天要是自己不開口,紀伯雄也不會搭理自己。
紀伯雄不說話,當自己沒聽見。
祁甯:“我打電話也沒人接…”
紀伯雄翻了個白眼,手機就是在他家摔壞的。
祁甯看到了這個白眼,他有點高興,紀伯雄終于有點反應了,不在想看不見他一樣無視自己。
“你手機摔壞了吧?我給你買了個新的。”
一個白色禮袋放在了紀伯雄面前的要收的桌子上。紀伯雄皺眉,說出了今晚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我不要,拿走。”
祁甯這時候哪能走啊,相反,他一屁股坐在了紀伯雄下個要收拾的塑料凳上,讓紀伯雄無從下手。
紀伯雄想把人拉起來,又不想和他有身體接觸,隻好開口命令:“站起來,我要收拾東西。”
“我不,除非你告訴我為什麼昨天沒來。”祁甯伸手想拉住紀伯雄的手。
被紀伯雄無情甩開,紀伯雄隻覺得好笑,自己去哪和他有半毛錢關系,又不是自己老婆還查崗。
“你不起就不起,這凳子我不要了。”說完就要收拾其它凳子走人。不想和這人耗下去,愛在這吃尾氣他管不着。
“我昨天從六點等到淩晨兩點,想和你道歉。可是一直沒有等到你。”祁甯有點委屈,原本上揚的眼尾耷拉下來,坐在凳子上頭垂下也很沒有精神。
好像一條狗。紀伯雄冷漠地想。
“我去和别人吃了個飯。”
祁甯瞬間擡頭,目光淩厲緊盯紀伯雄,直覺告訴他這頓飯不簡單。
“和誰吃的?”
紀伯雄抽回手,他拍拍祁甯的肩膀,語氣灑脫:“别問這些有的沒的,現在你回你的家,我回我的家。咱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咱們的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說完紀伯雄就看到祁甯眼眶紅了,一秒落淚。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滑到下巴。美人落淚,我見猶憐。
“卧槽,你怎麼做到的?”紀伯雄震驚。上手摸摸,卧槽,是真的眼淚。
祁甯順着撫摸把臉靠在紀伯雄的掌心,輕輕在上面蹭了蹭“哥,原諒我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那些話了,我們還是兄弟行嗎?”
紀伯雄一隻大手就包住祁甯的臉,他的眼淚蹭到紀伯雄的掌心,紅色的眼眶裡都是閃爍的淚珠,睫毛輕輕地掃過手指。紀伯雄手常年幹活粗糙的很,以前被刀劃破都感覺不到,現在被這幾根睫毛紮的想收手。好癢,紀伯雄心想。
遲遲沒有聽到紀伯雄的答案,祁甯輕輕擡眼看來。發現紀伯雄也在看自己,眼神有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