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客人招待完了,祁爸也累了,祁甯推着輪椅回房間休息。
祁爸看着隻有劉娜娜和祁甯,皺眉詢問:“小譽呢?他還沒回來?”
祁甯搖頭,什麼都沒說。也不需要他說。
老子過生日,小兒子一直不在場。這是什麼意思?不尊重他這個老子?
果然看到祁甯搖頭後祁爸臉色不好看,劉娜娜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被祁甯打斷。
祁甯:“劉姨你也不能太慣着小譽了,爸的生日都不到場,這些天連人影子都沒見着。太不像話了。”
劉娜娜幹笑:“來了來了,剛還和我打電話呢,說是路上堵車了,還囑咐我告訴你說讓爸爸不要生氣。”
祁爸臉色這才好些,祁甯嗤笑一聲,懶得看騙子騙傻子。借口去招呼客人,實則去找紀伯雄。
紀伯雄還有劉知樂正在和人打戶外台球,紀伯雄身上穿着祁甯準備的襯衫西褲白襯衫,天氣熱領口扣子解開了兩顆,袖口挽起到胳膊肘。
此時台桌上花色球已經清空,僅剩一顆母球和最重要的黑色8号球。隻要把這顆黑色八打進袋就赢了。
想赢沒那麼簡單,必須打進指定口袋才算赢,這就大大增加了進袋難度。
他手握長杆,彎下腰半爬伏在桌邊,展開的背部肌肉像老鷹的翅膀。鷹隼般眼神銳利地瞄準八号,在心底計算球與口袋的角度與距離。
“砰——”
紀伯雄大力發射,母球撞擊黑色8發出一聲脆響。黑色8被旋轉撞出,眼看着就要進入非指定球袋。如果進了,就是紀伯雄輸了。
那些圍在桌邊的人驚呼唉歎
“完了,打偏了!”
“最後一球怎麼這麼水平?不應該啊。”
衆多眼睛緊緊盯着黑色8,黑色8卻在臨進袋前,危險撞上了袋口旁邊的台桌邊反彈回來,直直落進那個指定球袋。
“紀先生赢!”旁邊的裁判大聲宣布!
“蕪湖,這球漂亮!”
“看的我汗都出來了,都知道翻袋反彈進球,但這果個角度離的太近了,甚至半個球身都進去了。這角度刁鑽。”
“從之前也能看出來他很強,有這一手我不意外。”
劉知樂一場遊戲下來也和紀伯雄熟了,對紀伯雄的台球技術徹底拜服。一點沒有初認識的酷哥模樣。此時他帶着的崇拜的聲音問紀伯雄:“紀哥你這招太帥了,我能和你學打台球嗎?”
紀伯雄爽朗的開口答應,又謙虛道:“好多年沒打了,你要是想學還是讓你哥找個專業老師教你。我這都是些野路子。”
劉知樂卻不認同,紀伯雄的實力有目共睹,絕對比一些專業選手還要強。
兩人聊着時紀伯雄看到祁甯來了,和劉知樂說了一聲,就直直像祁甯走去。劉知樂看到紀伯雄的方向是祁甯,識趣的沒有跟上去。
“暫時忙完了?”紀伯雄低頭詢問。作為保镖應該時時刻刻貼身保護才對。隻是祁甯要和祁爸一起招呼客人,他在外人看來隻是祁甯的朋友。這時候跟着祁甯一起招待就很奇怪。
祁甯讓紀伯雄出去溜達一圈,到處玩玩,等自己忙完了就來找他。
現在紀伯雄看人來了,果斷抛棄遊戲守在祁甯身邊。他一直記着自己的保镖的職責。
祁甯還沉浸在紀伯雄打球的帥氣身姿裡,此時看到人就站在他面前,看着紀伯雄領口大開露出微微胸肌的誘人模樣,祁甯隻想撲上去親死他,然後把人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
隻可惜這裡人太多他什麼都不能做,隻忍住心裡的沖動欲望壓抑着開口轉移注意力:“哥你怎麼練的,台球打這麼好,太帥了,我太崇拜你了!”
紀伯雄被這麼直白的表達弄的紅了臉,好在他皮膚比較黑看不太出來。
紀伯雄撓撓下巴,目光左右挪移就是不看祁甯亮晶晶的小眼神,他不好意思地說:“上學那會學的,開始隻是玩,後面技術上來有人和我比,赢一場五十塊錢。”
祁甯捧場發問:“那哥是不是小小年紀就月入過萬了?”
紀伯雄歎氣:“沒有,有人舉報我們聚衆賭博,警察來把店封了。”
這歐亨利式結尾讓祁甯表情空白了一秒,完後就想笑。這發展出乎意料又帶着點必然,隻能說我國禁賭宣傳的好。隻是由紀伯雄一本正經地說出來就格外有反差萌。
祁甯指着那邊的台球桌:“那哥你繼續玩,我去看看晚上的菜品什麼的”
紀伯雄搖頭拒絕:“我的任務是保護你,你去哪我去哪。”
祁甯想說我不是真的請你來當保镖,隻是想找個借口和你24小時在一起。
話在嘴邊轉一圈又咽了下去,祁甯隻笑着點頭撒嬌似的說:“那就拜托哥保護我了。”
紀伯雄沒說話,隻默默跟在祁甯身後,接下來祁甯去哪,紀伯雄就跟到哪。
下午燒烤派對開始了,祁框譽才帶着四五個男男女女珊珊來遲。這幾個陌生人一來就引起來全場注意。
已經有人認出來領頭的是祁家小兒子祁框譽。
“這就是那個小的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比不上大的”
“老兒子嘛,就是用來疼的。大的才要好好教育”
“這祁老爺子過生日,小兒子現在才到?怎麼他從别的地方回來的?”
“哪啊,一家三口一直住一起呢。帶這麼多朋友,估計出去潇灑完順便回來給他爸過個生日。”
不一會兒劉娜娜就從屋裡出來了,她腳踩高跟鞋噔噔噔的急走到祁框譽面前,不看祁框譽身後的男男女女一眼。
隻拽着他的衣袖往家走,邊走邊低聲罵:“小兔崽子你兩天死哪去了?知不知道今天你爸過生日?!快走,和我去見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