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感知到陸晏的命格,屬于白手起家,親情無靠之人。
“你是私生子啊……”柳故玄靈力不濟,目前隻能感知這麼多,但也足夠驚訝。
“果然有點兒本事。”陸晏似乎有些忌憚,耐着性子商量,“項鍊給我,柳家看上的那塊地皮,我拱手相讓!”
“讓毛線,你得成功拿下!”柳故玄巴不得柳氏企業破産,破産!
陸晏:“……”
這小道士演戲給自己,還是恰好也姓柳?
“我真是柳羽柯!”柳故玄動了動身子,“你離我太近了,就不怕我占你便宜?”
陸晏:“……”
他往後靠了靠,問:“為什麼改名,失蹤這麼多年,你去學了道術?你真的,是柳羽柯?”
“你……”柳故玄好像想起來了,“我是不是給過你一個貝殼?”
陸晏眼睛一亮,點頭。
他又壓過來,有種你敢你就占我便宜的嚣張。
“你是我幼兒園大班的哪個同學?”柳故玄别過頭,努力回憶,可惜,對不上号。
陸晏舌頭頂了頂牙齒,靜靜看着柳故玄幾秒後,酸味很重地在他耳邊質問:“你還給過别人這種貝殼?”
柳故玄被他的氣息弄得發癢,往靠背上躺,點頭:“那是我六歲生日時候,爺爺帶我去海邊玩,給我買了一大罐當地的貝殼紀念禮品做其中一個生日禮物,當時的我兩個手抱不過來呢。”
陸晏隐隐猜到了什麼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情況,臉色很吓人。
不過現在血條已經60的柳故玄,有點底氣了。他推了推陸晏,保持距離,才不怕霸總發飙。
柳故玄繼續說:“我爺爺随手挑了一個貝殼給我做項鍊,哄我玩。所以這一個貝殼就成了我的最愛,我一直戴着。”
“那一大罐呢。”陸晏聲音有些煩躁。
“幼兒園裡,所有女孩子,和女老師,人手一個。”柳故玄如實回答,他尴尬一笑,“你是哪位?”
陸晏感覺自己一口老血上湧,閉上眼深深呼吸。
很好,從小就海王了。
“柳。故。玄。”他幾乎是咬着後槽牙擠出這三個字。
“呃……真想不起來嘛。”柳故玄不知道陸晏為什麼看起來快氣死了。
不過他倒是越來越舒服,哎呀,極陽之氣真是好啊!
說話都有勁兒了!
陸晏當成全世界唯一能和柳羽柯有聯系的小貝殼大寶貝,心心念念十幾年,結果……
罷了,罷了罷了。
沒關系,反正人現在在他手裡。
陸晏睜開眼,整個人陰飕飕的讓人頭皮發麻。
好家夥,柳故玄抓了那麼多鬼,沒有一個比陸晏更瘆人的。
“那你,給别人貝殼的時候……”
陸晏還期盼自己是最特殊的那個。
“啊……”柳故玄明白他問什麼,更加尴尬了,“那個……”
陸晏聽他這猶豫口氣,天都塌了,“你不會和很多人都說了将來長大了會娶她吧!”
“呃……是的。”柳故玄承認,當年幼兒園特流行結婚遊戲。
陸晏:“……”
想殺人!
“诶?你是男的,我不可能給男的貝殼!”柳故玄特别斬釘截鐵,“誰要娶男的啊!”
“柳!”
就要碎了的陸晏,被手機鈴聲打斷,他收了收情緒,接通。
“陸總,陸老先生快不行了,他想見您最後一面!”是保镖的聲音。
“……”陸晏沒有回應。
柳故玄也看出來了,陸晏和他爸關系惡劣。
“那也不能縱容柳家人欺負吧?”柳故玄有自己的心思。
陸晏馬上說:“知道了。”
柳故玄:好乖的霸總。
陸晏抓起自己的大衣,嚴嚴實實裹好柳故玄,抓着他的手腕下車,進入專屬電梯,直通醫院五樓vip私人住院區。
柳故玄看了看穿着羊絨衫的霸總,啧,這胸肌,這腰身,男模一樣。
“嘩啦”一下,盤踞電梯的幾個小鬼看到陸晏,受不了極陽之氣,四下逃竄。
“唔,行走的驅鬼符。”柳故玄評價。
陸晏緊緊抓着他的手腕,霸氣又溫柔。
病房大門口,擡眼就是濃烈的鬼氣。
而且,這些鬼氣,似乎并沒有因為陸晏的到來,有離開的打算。
這鬼膽子挺肥麼。
柳故玄血條已經70了,抓個鬼,問題不大。
但抓個不怕極陽之體的鬼……
正想着,病房大門被保镖打開。
“陸總!快,陸老先生有遺言對您說!”
“他怎麼知道你到門口了?”柳故玄好奇。
陸晏:“貼身保镖和我之間有距離定位器,可以更精準地保護我。”
柳故玄:“高級!”
他在保镖震驚的眼神下,被陸晏毫不避諱地拉着手腕走進病房。
保镖:不近女色,哦不,男色也不近的陸總!什麼情況?
司機不可置信:呀,大少爺被下降頭了?
病床上,陸老先生身上盤旋着黑乎乎的一坨鬼氣。陸晏進來後,它很明顯發出了一絲顫抖。
“原來是這樣。”柳故玄一眼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