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過制約着他的那隻手後,俯身意圖觸碰殷蔚殊大腿時,卻忽然被擡腳制止。
他已經張口欲碰,來不及收起的一截舌尖殷紅,在他腿間茫然眨眼,仰起頭用眼神發問,不要嗎?
殷蔚殊垂眸悠悠看他良久,忽然無聲輕笑,他自己也覺得惡劣,但不欺負一下都對不起邢宿不知死活的送上門。
于是并腿用腳尖勾了勾邢宿腿跟,不顧邢宿忽然發抖,繼續輕碾他的人魚線深處,手指優雅緩慢地放開細鍊,敲在自己的膝蓋,無聲示意:上來。
可……
邢宿清醒了一瞬,忐忑偷瞄視頻會議的方向。
然而對上殷蔚殊理所當然的目光之後,他忽然不慌了,等殷蔚殊将鏡頭移開角度,無法看清桌前發生的什麼時候,咬牙爬上殷蔚殊懷中,背靠殷蔚殊胸前,正對視頻畫面。
一張臉也被殷蔚殊捏着看向視頻會議。
裡面的人氣氛嚴肅,幾人穿着白大褂莊重彙報工作,邢宿不敢多看,避無可避之下輕唔一聲,想要躲在殷蔚殊懷中避開灼灼目光。
盡管鏡頭已經移開,自己和殷蔚殊不會别捕捉到。
禁忌的沖擊卻并不會因此而消減。
反而愈演愈濃,尤其在殷蔚殊抱着他俯身,在耳邊低聲提醒:“别出聲。”時,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随時有可能被捕捉……
殷蔚殊用眼神示意邢宿繼續。
他終于迎來難得的羞臊,然而今天是自己送上門招惹,邢宿不敢想自己再鬧的代價。
也終于遲到地意識到。
自己有些飄,在殷蔚殊工作的地方做得有些過分……殷蔚殊生氣了。
他克制地無聲吸了吸鼻子,現在連道歉都沒辦法說,唯一的辦法隻有順着殷蔚殊,雖然不一定讓他消氣,可邢宿除此之外别無他選,他沒了最初的興奮,就連期待都是可恥的。
于是‘繼續’下去。
邢宿顫抖的指尖被殷蔚殊帶往腿跟深處,殷蔚殊引導着,耐心又嚴厲,指尖危險地摩挲着邢宿的脊骨。
每次察覺到邢宿的退意之後,便氣息冰冷一度,唇角的笑意卻越發柔和,在他耳邊溫柔誇獎地說,“喜歡表演?好學的寶寶。都學到了什麼,全部做給我看。”
邢宿咬緊舌尖,被逼出眼淚,咽下一遍又一遍對不起,懇求地仰起臉期望換來饒恕。
别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而此時,他全心依賴的燈塔,此時和灼目熾燈等一起,在神聖與漠然中凝視着他,邢宿生出被審判的強烈羞恥。
他哭得更厲害,眼淚斷了線地往下淌,怕得要命,靠在殷蔚殊懷中數次試圖遞出脖子上的細鍊,如雨夜中迷失的落水小狗,迫切需要殷蔚殊的安慰,殷蔚殊别用這種眼神看他。
撫摸在背後的掌心依舊溫柔,但殷蔚殊微笑的弧度讓邢宿陌生,他蔓出無窮無盡恐懼的冷,身體打了一顫,發覺殷蔚殊這次不會心軟,這是他要經受的懲罰。
桌面之上轉過來一面鏡子,他能清晰的看到殷蔚殊衣冠整齊無動于衷,仍然矜貴又克制。
可自己狼狽地靠在他懷中,從耳根一直燒紅到鎖骨深處,二人交握的手在鏡面之外藏在桌下,一截細鍊被殷蔚殊塞進嘴裡,邢宿無聲嗚咽,口水順着銀鍊滑落,胸前被打濕一片。
上身如此尚算完好,他不敢低頭看殷蔚殊是如何握住自己的手,教他快樂,卻抽身事外不肯碰他的。
他一面被弄得靈魂都在顫栗,殷蔚殊的指尖偶爾觸碰到他時,邢宿腦中的理智便轟然爆開,渾身肌肉繃緊,将細鍊咬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清淩淩的細鍊随着身體的顫動也一直在搖擺。
于是一面又越來越知道,殷蔚殊在罰他,他不想要看着别人的臉,忍着被人發現的風險,在殷蔚殊開會時堂而皇之做這種事。
尤其是被殷蔚殊真正責罰。
邢宿不可避免的看到畫面中滔滔不絕的幾人。
盡管沒有聲音,但蘇泊肅幾人每次的無聲張口,邢宿都覺得被釘在恥辱柱一般,抽泣和輕喘都在無聲中進行,惶恐大過生理感官。
到達最後一刻,他在強烈萌發的恥感下心神俱顫,落在殷蔚殊掌心的脊背也細細顫抖,竟然顯得脆弱。
邢宿渾身脫力地靠在殷蔚殊懷中,鏡面上被濺落星星點點的水迹,倒映出邢宿失神的臉。
殷蔚殊掀起眼皮,指尖沾了一點後,掐住邢宿的下颌迫使他張開口吞下去,溫柔的語氣讓邢宿下意識恐懼一顫,“星星老師還有要表演的嗎?”
邢宿思緒迷蒙,他順從地張開口,舌尖一卷。
他大夢初醒,眼淚奪眶而出。
“唔……我知道錯了。”
邢宿他抽着氣直哭,不忘将殷蔚殊指尖舔幹淨,不知是源于本能的貪心還是想要表現誠意,一邊艱難地吞咽一邊哭求,嗓子憋得沙啞:“我再也不敢了,殷蔚殊别讨厭我。”
哭着,還要往殷蔚殊懷裡鑽,哪怕已經懼怕到不敢看殷蔚殊的臉色。
眼淚不管不顧的抹到殷蔚殊頸窩臉側,他隻顧着道歉,哭得狼狽心慌意亂,沒有注意到那雙環抱着自己的手,始終平穩安撫地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