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利的很快是她以為的很快,實際操作起來根本不快。
準備海賊旗、确認分工、盤點物資、規劃航線,這一切都需要時間。波波利還把自己離開白胡子海賊團時帶出來的指針和生命卡找出來了——她埋在一棵樹底下,真虧她還找得到。
圓盾海賊團的船長秃鹫一直在尋找寶藏,大大小小的地圖不少。波波利這些日子把地圖全都搜羅出來,按照記憶,對有問題的部分進行了修正,并把白胡子的轄地重點标注出來。
“這些都是紐蓋特叔叔的勢力範圍,相對安全,我們中轉的時候可以歇腳。”波波利又晃了晃生命卡,“這是我媽媽的生命卡。我們隻要跟生命卡反方向走,就能避開紐蓋特叔叔他們。我不要籍籍無名的時候和他們見面。”
“也就是說避開白胡子他們,但可以去他控制的島嶼。”織田作之助高度概括道,“地圖是準确的嗎?”
“不準,秃鹫的地圖太舊了,很多都有問題。不過沒關系,出海之後隻要找到一個島,就可以以此為錨點把地圖改掉。”波波利搖搖頭,但她比較樂觀,“之後我們會有自己的地圖,到時候就是準确的了。”
“誰來畫阿魯?”神樂問。
“我啊。”波波利指指自己。
“你把海賊旗畫得那麼醜,不會把地圖也畫得很抽象吧?”奇犽挑眉。
“那不一樣!”波波利皺起眉頭,“航海圖需要很多工具,但是海賊旗我沒有工具。”
“畫得好不好另說,眼下也隻能信任波波了吧?她最了解這裡,對偉大航路的知識儲備肯定超過我們。”妮露一貫站波波利,這次也為她發聲。
“比起這些,我比較好奇這個——叫什麼來着?”納蘭迦從波波利手裡拿走了生命卡,舉起來看了看,“生命…卡?雷利之前是不是也說過?”
“把自己的指甲摻到特殊的材料裡就做出來了,不怕火也不怕水,體現的是主人的生命力。”波波利解釋說,“你攤開手,生命卡飄向的位置就是我媽媽的位置。如果這張紙變小了,那說明我媽媽有生命危險,如果這張紙燒着了、燒沒了,那就說明我媽媽不在了。”
納蘭迦攤開手,風往西吹,可這張薄薄的紙卻朝着南面一點一點地飄着。
“你們這裡真不可思議。”納蘭迦唏噓一聲,“你會做嗎?我也想要一張。”
“可以啊,秃鹫船上有這種材料,我翻到了。”波波利點點頭。
“我也要我也要阿魯!”神樂撲了過來。
“幹脆一人一張吧,比較公平。”奇犽提議。
“什麼嘛,明明就是自己想要但是不好意思說,所以拉上其他人。”神樂扒在波波利背上,沖奇犽做鬼臉,“奇犽遜斃了阿魯。”
奇犽其實沒那麼容易被激怒,但神樂這表情太賤了,他的火蹭得一下就上來了。
夜兔白貓打作一團,無辜的波波利也被卷入這場紛争。她原本想勸架,結果白挨一拳,頓時怒了。三個小孩扭打在一起,場面一時混亂非常。
夏油傑遠遠看着,忽然覺得如果帶波波利回去的話,她一定和五條悟很合得來,不過夜蛾老師不一定喜歡他們的合拍。
“怎麼打起來了?她還沒給我做生命卡呢。”納蘭迦坐在旁邊也生起了氣。
“沒關系,他們很快就會打完了!”煉獄杏壽郎看了看戰局,估摸着問題不嚴重,于是對納蘭迦說道。
中島敦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驚訝的青澀少年了,他如今身經百戰,已經習慣了,拍拍納蘭迦表示安慰。
“夏油,你和波波利同歲吧?”織田作之助若有所思般看向夏油傑。
“應該差不多吧。”夏油傑點點頭,“怎麼了,織田前輩?”
“沒事,有感而發而已。”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嘀咕了一句,“養女孩不應該這麼累啊。”
“但我們是在養貓啊。”早川秋冷不丁說。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
那頭波波利耳朵向後别、尾巴煩躁地甩甩,大家都能看出來她很不開心,但因為貓化,也因為熟悉,反而顯得可愛。
妮露捧着臉:“波波,可愛。”
夏油傑沒說話,但他在心底認同了妮露。
下次趁她心情好的時候去捏捏肉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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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兩個禮拜,海賊旗畫好了,路線确定了,船也打掃出來了,終于可以出海了。
波波利自然是最高興的那一個,因為高興,她有點失眠。閑着也是閑着,她翻出了秃鹫的那張藏寶圖,他就是為了找無人島上的寶藏才上島的,結果寶藏沒找到,自己留這兒了。
波波利的腳步很輕,但奇犽眠淺,她一起身他就感覺到了。見她貓貓祟祟地爬走,跟了上去。
一直出了營地好遠,奇犽準備開口喊波波利的時候,她忽然回頭:“你不睡覺跟着我幹嘛?”
奇犽挑眉反問她:“你不睡覺跑出來幹嘛?”
波波利把那張藏寶圖拿給他看,因為當初打架,這張羊皮紙已經破破爛爛的,還沾了血,但藏寶地的那個叉依然能看清楚。
“我睡不着,就想找點事做。”
反正波波利本來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奇犽也沒覺得奇怪,點了點頭:“那一起看看吧。”
兩隻小貓一前一後進了林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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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最先醒過來的是妮露。昨晚波波利和奇犽離開的時候她聽見了,但沒太在意,可直到現在兩個人也沒回來,她有點擔心。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晃醒了喬納森,把波波利和奇犽不見了的消息告訴他。
“波波手上似乎拿了張地圖,奇犽跟過去了。”
“地圖?”喬納森思索片刻,反應過來了,“大概是去找寶藏了吧。圓盾海賊團當初上島不就是為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