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東憋屈,他一局最多十分鐘,樓月能玩半小時,但要開口說出理由,真就顯得自己不太聰明。
樓月白忙之中瞄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我玩得太久了?”
趙應東不回話,也不看她,冷着臉朝另一邊看去。
樓月亂連了幾下,立馬死了,然後把手機還給他,好聲好氣地說:“你要是跟我說,我不就還你了嗎,我玩的時候又沒注意到時間。”
趙應東還是不吭氣,下颌骨都透露着一股倔強,對小卷毛的示好十分不屑,任憑她怎麼道歉都不回。
樓月好話說盡,看他還是那個死樣子,于是用食指戳戳他的肩膀,“你不玩了嘛?不玩我就接着玩啦?”
比起剛剛那些低聲下氣的讨好,趙應東對這句話更應激,立馬轉過來把手機拿走了。
樓月不像他這麼小心眼,看着他玩的時候,一點都不催,還會很投入地幫他思考,每次她說出提示後,趙應東都要生氣,生完氣都要按照她的思路連。
反正這一局玩了很久。
趙錫進來的時候,兩個人挨在一起,腦袋也貼得很近,聽不清在說什麼。
“你們倆中午吃的什麼?”他先去桌子那邊接了杯水,才走過來。
樓月一個巴掌把手機拍下去,砸到趙應東□□上,他當場臉色就變了,樓月還想把手機塞進他的腿縫。
趙應東一把推開她,翹起二郎腿。
“吃的昨晚打包的菜啊,嘿嘿。”樓月往旁邊瞄,發現手機已經被藏好了。
“我剛進來的是時候你們幹啥呢,還要湊一塊?”趙錫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看着日漸親密的兄妹,“趙應東你别動不動就推你妹妹,這是在沙發上,要是推到茶幾上磕到我要你好看。”
樓月:“剛剛我給哥看手相呢,發現他的愛情線比較曲折,他生氣了,就推了我一把,還好啦。”
“就他這個性格,我看他生命線也有風險。”趙錫把手套脫下來,從口袋裡取出電動車的要是扔到茶幾上。
“這是車鑰匙,有三串,你倆一人一個,再給家裡留一個。”
樓月探身把要是拿到手裡,分出一個遞給趙應東,“好!我明天就買個鑰匙串。”
“對了,今晚不能騎車啊。”趙錫喝了口水,“路上還有雪,不安全,而且車還要充電。”
樓月不可置信地看了趙錫一眼,“真的不能騎嘛?”
趙應東剛剛才從被砸到要害的痛苦中緩過來,陰沉的臉緩和了些,“那明天可以嗎?”
趙錫看了眼窗外的天氣,“要看雪化得怎麼樣了。”
樓月不服氣地說:“我媽每天也是騎車去上班啊,這幾天也不例外,為什麼我們不行?”
“你媽是個大人,再說了,她騎車多少年了,你們倆呢?”
“我哥說他騎得很好。”樓月原地給某人打造人設,“而且我們學校那段路車流量不大。”
趙應東把樓月給的要是裝進口袋,三心二意地說:“你就放心吧,大不了買個好點的頭盔。”
他說話往往是給趙錫的怒火上放炸藥,要不是前院的員工喊他幫忙,他們又得吵幾句。
總是胳膊拗不過大腿,小孩拗不過大人,這車今晚是騎不了了。
樓月倍感失落。
趙應東:“我什麼時候說騎車很好了?”
“你不是不會走路的時候就會騎車嗎?”樓月蔫蔫的,“我這不就是你對自己騎車很有信心啊。”
“那是嬰兒車!”
“……哦,那我要玩連連看。”她又往男生那邊湊了一點,“剛才你沒死,現在應該死了吧,但是我讓你一次。”
趙應東:“沒電了,不能玩。”
“我剛剛看到了,你打開手機屏幕還是亮的,能玩。”樓月不依不饒朝他要手機。
趙應東:“冰箱打開也是亮的,你怎麼不去玩冰箱?”
他又想推開樓月,樓月靈活地繞到他後面,想看看他把手機藏哪裡了,還扯他的衣服。
趙應東轉身粗暴地把手扣在樓月腦袋上揉了一通,力度不大,但是持續了很久,借此發洩心中的不滿。
“你以後能不能聰明一點!”
哪裡有人網瘾是對連連看的。
樓月不滿:“我上次考試排名第三,成績都快趕上你的兩倍了!”
每次說她是個笨蛋,她就要說自己的成績,趙應東确信,樓月就是腦子缺根弦,隻害别人,不害自己。
“不玩了,接下來你别想看到我的手機!”
他們吵吵嚷嚷從屋裡走出來,趙應東不滿:“我要去上廁所,你跟着我幹嘛?”
“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去玩那個了?我要監督你。”樓月緊緊纏着他,“我也要玩那個。”
趙應東有些崩潰,雖然他知道樓月這麼說是怕趙錫聽到自己有手機,但她就不能換個詞兒嗎,什麼這個那個的,這是學霸該有的詞彙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