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東用手在車座上擦了幾下,然後坐上去。
校内是不允許騎車的,要推到校門外才能騎車。
今天大家都走了,路上沒什麼人,他們偷偷騎了一段路,等看到保安才從車上下來。
樓月:“他剛剛看到沒有?”
“看沒看到他也沒抓現行。”趙應東對這種小事一點都不虛,在他看來,這就不叫犯事。
兩個人走過校門口時,保安喊了一聲,“你倆站住!”
樓月立馬看向趙應東,不知所措。
“怎麼了叔?”趙應東坦然地看回去。
保安狐疑地看了兩眼這對舉止不太自然的男女,尤其是旁邊那個女生,“你倆不是在談戀愛吧?”
樓月原本還提心吊膽的,一聽這話,瞬間松弛了。
趙應東無語,“她是我妹。”
保安對着兩張寫滿嫌棄的臉,噎住了,揮揮手 ,“走吧走吧,快回去吃飯吧。”
樓月推了一把趙應東,配合地說:“走吧,哥,還要午休呢。”
他們倆一出門,門衛就把電動伸縮門關上了。
走到路邊,兩人坐了上去,樓月攥着趙應東的校服,大喊:“駕!”
趙應東特别想把她的手拍掉,但是騎着車,總要講點安全,他不高興地說:“别扯那麼緊。”他背心是紮在褲腰裡的,樓月扯出來他都感覺到了。
“什麼?”迎着風,樓月聽不清他的話,“脖子有點癢?”
他倒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對着空氣瞪眼。
這是第二次汽車上路,她新鮮勁兒還沒過,一路上都在嗚呼,冷的時候還知道把手伸進趙應東的上衣口袋。
趙應東手凍得都僵硬了,耳邊都是她叽叽喳喳的聲音,憤怒地從坑坑窪窪的路上直接騎過去,颠得樓月往後趔,幸好後座有靠背。
“你行不行啊!”樓月一巴掌拍到司機背上,“都不知道繞開那些坑。”
她正說着,趙應東有直直地騎過一個還沒融化的小雪堆,樓月這次被颠得身體向前磕到他的背上,剛好砸到脊柱上,疼得他皺眉。
兩個人騎了十分鐘,沒一個是舒服的。
騎車進門的時候,樓月原本笑着的臉已經沉下去了,癟着嘴把趙應東甩在後面。
“妹妹怎麼了?”趙錫小聲問正在停車的兒子,“你是不是惹她了。”
趙應東後背還有點痛,因為某人後面都不用巴掌改用拳頭了,他淡淡地說:“她西北風喝多了。”
樓雁的服裝店冬天生意但一些,天氣冷了,大家逛街的興緻也弱了,樓雁每天中午還能回家一趟。
她的廚藝一般,但是家裡大的小的嘴粗,吃什麼都香。
樓月蹦跶着跑去廚房,在門口就聞到撲鼻的香味,被趙應東氣壞了的心肝脾肺腎瞬間熨帖,“媽,可以吃了嗎?”
樓雁嘗了口湯,差不多了,“去叫你叔和哥哥。”
樓月猛吸一口氣,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廚房,小跑到堂屋喊人。
“叔,開飯啦!”
至于某人,呵呵。
樓月叫完趙錫就折返了,她卷毛有點長了,紮了個小啾啾,看上去還挺時尚的。
趙應東在調整電動車上的手套,昨天沒紮緊,今天早上騎車冷風都灌進來了,他早上寫了半小時題手才緩過來。
看着蹦蹦跳跳的卷毛,他忍不住哼氣,明明是她錯的更多。
吃飯的時候,他倆對着坐,樓月夾着雞爪放到趙應東碗裡,“你手不太靈活,補一補吧。”
趙應東讨厭别人給自己夾菜的病在樓月多次反複的挑釁後已經對她免疫了,聞言,也夾了一個雞屁股丢到她碗裡,“你屁股應該也不太舒服,也補一補吧。”
趙錫:“好好吃飯!”
兩人各自瞪了一眼對方後,忽略碗裡不是自己夾的肉,一言不發地吃起來。
今天輪不到他們洗碗,兩個人被打發回去休息,準備下午的考試。
“媽,期末考晚上不上晚自習,我們今晚回來的早,我可以來找你嗎?”
樓月扒着廚房的門框,眼巴巴地看着媽媽。
樓雁頭也不回地說:“别來,路上那麼冷,回家就好好休息。”
“好吧。”樓月洩氣,萎靡地回卧室休息,途中經過趙應東的卧室,看到他已經關上了門,樓月一把推開,噔噔噔跑上樓去。
趙應東已經上床了,門突然被打開,寒風瞬間席卷而來,他看着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憤怒地下床關好了門,這次反鎖了。
下午騎車兩人都耍脾氣,一句話都不說。
樓月連趙應東腰都不抓了,倔強地扣握着座墊,一不小心就碰到他的屁股,但是有了前車之鑒,趙應東不相信這是無心之舉。
又一次碰到他屁股時,趙應東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說:“你再摸?”